“是我不好,連累了你們。”
趙楚楚滿腔憤怒,還沒開口,就聽到身旁遠哥兒愧疚的聲音,既無奈又心疼,遠哥兒就是這樣,總是把錯誤都攔在自己身上。
這樣不好。
趙楚楚氣得屈指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遠哥兒沒有防備,捂着額頭,倒吸了一口涼氣。
“痛嗎?”趙楚楚問。
少年咬唇,沒有說話,有些可憐巴巴,明顯是痛到了。
“痛就對了,看你還敢不敢亂說話。”趙楚楚拉過他的手,如蔥般的手指在她掌心裏細細揉捏,“這不是你的錯。是别人先起了惡心。我隻恨當初打得不夠狠,她居然還敢讓人來鬧事。”
趙楚楚眸底一閃而過一抹陰鸷,她從來都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一片柔情都給了遠哥兒,少年是她的逆鱗,觸之即死。
“遠哥兒,這事确實不是你的錯。”張夫郎安撫,同意趙楚楚的說辭。
别人因爲我們起了惡念做了壞事,那不是我們的錯。
就像一個人很優秀,遭了别人的嫉妒,難道就是那個優秀的人的錯嗎?
“請問這裏是趙楚楚趙家嗎?”忽的,院外傳來敲門聲,伴随着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
堂屋瞬間寂靜了下來。
趙楚楚與他們對視一眼,“你們在這裏待着,我去看看。”
“妻主,你要小心。”外面的人聲音陌生,明顯不是趙家村人,這個點突然出現一個陌生人,很不讓人懷疑。
趙楚楚拍了拍張修遠的手背,走了出去。
那扇被林大翠等人踢倒的木門已經被趙楚楚重新安裝上了。
木門外,是一四十來歲的女人,身後是一個小厮,還跟着一輛馬車。
“這位便是趙楚楚趙姑娘吧,我是福滿酒樓的掌櫃,免貴姓陳。”陳掌櫃露出一抹友好的笑容,殊不知在她提到福滿酒樓四個字時,趙楚楚眸底劃過一抹暗芒。
她還沒找上門,這福滿酒樓的人倒是先送上門來了。
趙楚楚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哦,原來是福滿酒樓的掌櫃,不知找趙某有何要事?”
陳掌櫃覺得眼前女子的笑容有些怪異,可一時間說不出個所以然,隻能先将自己來的目的說出來。
趙楚楚越聽,唇角嘲諷的弧度越大。
“……所以,我們希望趙家能斷了與彙祥酒樓的合作,改爲與我們合作。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絕對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對了……”
陳掌櫃給了身後的小厮一個眼神。
小厮了然,從馬車裏拿出了兩個匣子打開。
一個匣子裏是五十兩銀子,一個匣子裏是一根人參。
“這是我們東家的誠意,小小的見面禮,還請趙姑娘不要嫌棄。”雖是這麽說,可她臉上露出桀骜之色,一副施舍的态度。
趙楚楚輕輕掃了眼,視線回了回來,眼底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紅唇輕啓,她張嘴就是不留情的嘲諷,“真不知道你們福滿酒樓是哪裏來的臉,前一秒雇了混混上門來我趙家鬧事打砸,還要奪我夫郎,如今卻要與我們合作。陳掌櫃能都解釋下,你們福滿酒樓唱的是哪一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