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青色,與白皙的後背形成強烈的對比,觸目驚心。
張修遠垂眸,視線落在上面,久久沉默。
他伸出手想觸碰,還沒碰到又想起什麽,立刻收了回來。
“遠哥兒,你怎麽不說話?”
趙楚楚餘光一瞥,輕而易舉看到自己肩頭的青色,洗澡時便看到的。
原主天生神力,可從小到大沒幹活重活,今天她猛的去扛大包,一次三百斤的重量,一幹就是一天。
她力氣大,并不覺得有什麽,可身體卻受不住。
這不,肩膀青了一大片,帶來酸痛感。
生怕遠哥兒會發現,她都不敢去拿藥酒擦,生怕有味,可他還是發現了。
趙楚楚有些忐忑,怕自家夫郎會生氣。
和張修遠相處了一段時間,對他的性格也算有了解。
遠哥兒生氣,不是會歇斯底裏和人吵架的那種,他清冷寡言的性格注定他不會和人大吵大鬧,隻會越發沉默。
此時,後背的人一言不發,趙楚楚心慌慌。
張修遠沒有理會她,突然起身。
“遠哥兒,你别走。”趙楚楚以爲他生氣要離開,連忙抱住他,“不要生氣好不好。”
張修遠冷着臉,一點點掰開她的手指。
趙楚楚:完了,真生氣了,該怎麽辦。
但,本以爲會生氣離開的張修遠,隻是走到櫃子處,打開櫃子,從裏面拿了一瓶藥酒出來。
趙楚楚眼睛一亮,心下感動。
她家夫郎沒有抛棄她。
“坐好,我給你擦藥酒。”張修遠淡淡道。
“好,我坐好。”趙楚楚笑得燦爛,狗腿道。
冰涼的藥酒倒在張修遠寬大的手掌心上,覆上了趙楚楚的肩頭,涼意一下子沁了進來。
趙楚楚打了個哆嗦。
張修遠一下又一下地揉着她的肩膀,那片青色必須揉開,才能快點好。
他的手掌略帶着薄繭,時不時擦過她白嫩的肩頭,帶來絲絲的癢意。
當然,在酸痛下,那點癢意可以忽略不計。
“疼,疼,遠哥兒,好夫郎,輕點。”
趙楚楚雙眸含着水霧,肩頭傳來一陣陣的酸痛。
自家夫郎真是手下不留情啊。
“遠哥兒,輕點,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肩頭上的手頓了下,兩秒後又開始揉,清清冷冷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你哪裏錯了。”
趙楚楚試探性道:“我不該亂花錢?啊……”
肩頭被那隻手一按,趙楚楚嗷叫了一聲,聲音要多凄慘有多凄慘。
後背的人又沉默了。
趙楚楚又猜,内心更加忐忑,“我不該去扛大包?”
就在趙楚楚以爲肩頭又要被摧殘時,肩頭上的手卻停了下來。
趙楚楚慌了,轉過身。
張修遠将藥酒的木塞子塞到瓶口,擡眸對上趙楚楚慌亂不安的雙眸,一瞬間,他心頭的煩悶盡數散去。
“遠哥兒……”
張修遠捏着手裏的瓶子,瓶身泛着些許的涼意,他微微歎了口氣道:“妻主的肩膀受傷了,不該瞞着我,如今隻是一天就青了一大片,若是放任不管,到時整個肩頭壞了怎麽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