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夫郎怎麽樣,趙楚楚暫時沒興趣知道,怼完人,她故作委屈,手裏提着木桶和水瓢,跟在張修遠身後。
張修遠在前面走,跟在他身後的趙楚楚面上鎮定,心裏卻有些慌,看着他颀長的背影,琢磨着該怎麽開口跟他解釋。
怼完英夫郎,她是開心,可遠哥兒會不會因爲英夫郎的話懷疑她。
想想英夫郎說的那些話,她心裏暗暗咒罵了原主一句。
英夫郎說的話,基本上都是真的。
原主好吃懶做又好色,養母有錢,就她這麽一個養女,自然不會苛待她。
于是原主經常拿錢去吃喝玩樂。
滿春院是她經常去的地方,喝花酒看美人,花魁清兒尤其是她心上人。
原主一直想和清兒一親芳澤,可清兒看不上她,一直虛與委蛇,言明自己雖是小倌,卻也不想這般随随便便委身。
原主以爲清兒是想自己給她贖身,再嫁給她爲夫郎,于是就有了她穿越來時,原主賣房子的五十兩,那本是原主要拿來給清兒贖身的。
趙楚楚慶幸自己來的時機剛剛好,萬一原主想腦抽拿錢給花魁贖身,她沒有錢,不能保證遠哥兒還會不會嫁給她。
她也慶幸那花魁一直吊着原主,原主爲了表明真心沒有碰其他小倌,這身體目前還是處,不然她真要嘔血而死。
至于和小寡夫厮混在一起這事,隻能說小寡夫有,但厮混沒有。
縣城裏的年輕小寡夫是原主偶然遇到的,原主貪戀他的美貌,時不時上門騷擾,想親親抱抱撲倒。
親親,撲倒倒是沒有,但小寡夫被原主強抱過,還拉了小手。
趙楚楚從原主的記憶裏回想那個小寡夫,唇角抽了抽,小寡夫也不是個安分的,看到原主買了肉上門就欲迎還拒地打開了門,幾次強抱,也是他半推半就的結果,
趙楚楚爲原主覺得悲催,畢竟看上的兩個男子都吊着她,又暗暗慶幸他們吊着她,原主才沒有“失身”,面對遠哥兒的她才清清白白。
至于偷年輕小少年的亵褲,這個也是真的。
原主看上了鄰村的一個小少年,準備拿他的亵褲威脅他就範,最後看到那小少年有好六七個人高馬大的兄弟姐妹,立刻吓得丢下亵褲跑了。
趙楚楚暗暗扶額,原主這幹的都叫什麽事,明明也長得不差啊,怎麽就那麽饑不擇食!?
趙楚楚在心裏琢磨了片刻,走上前與張修遠并肩。
“遠哥兒,英夫郎的話都是亂說的,我絕對沒有做過那種事。”趙楚楚毫無心裏壓力地解釋,她沒說錯,她真的沒有做那些事,是原主做的,她才不背這個鍋。
張修遠扭頭看她,臉色平淡,“嗯,我知道了,即便他說的是真的也無事,我張修遠求的是未來,不追究過去。”
他的話輕描淡寫,沒有疑惑,沒有質問,平靜得像是什麽都不在乎般。
趙楚楚沒由來覺得委屈,又不甘。
張修遠是不喜歡她嗎?隻有不喜歡,才不會放在心上,不會計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