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楚楚面沉如水,握着扁擔的手青筋暴起。
她可以容忍英夫郎對她的辱罵,可她不能容忍這人離間他和遠哥兒。
趙楚楚知道,遠哥兒是一個慢熱,性子冷淡的人。他雖然不像一塊石頭那般,讓人難以捂熱,可他也不會輕易喜歡人,不會輕易把真心交付。
如今,遠哥兒對她隻是有些許好感,若是被英夫郎這麽一挑撥,遠哥兒在心裏埋下不信任的種子,那遠哥兒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上她了。
趙楚楚眸中含着目光,唇角挂着冰冷陰鸷的笑,“你說你親眼見到?”
“沒錯。”英夫郎梗着脖子,如一隻戰鬥中的公雞。
“你說你看見我在滿春院夜不歸宿,和那什麽清兒厮混在一起,你就問你,你怎麽看見的?難不成你當時也在滿春院,你又爲何在滿春院,難不成你在裏面幹什麽活不成?”
這話一出,周圍的話立刻哈哈大笑。
那滿春院是小倌館,能在裏面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去找小倌作樂的,一種是做小倌的,英夫郎是男子,出現在小倌館,隻有第二種可能了。
英夫郎立刻反應過來,面目猙獰地吼:“你胡說,我才不是小倌,你不要污蔑我。”
趙楚楚懶懶地掀了掀眼皮,輕輕“呵”了一聲,“污蔑?是你自己說你親眼見到的。還有,你說看到我和小寡夫在一起,看見我偷盜小少年的亵衣亵褲,怎麽偏偏全部都被你看見了呢?到底是你自己心裏有鬼,還是你常常跟蹤我?”
趙楚楚連連逼問,“你又爲什麽跟蹤我?”忽然她“哦”了一聲,臉上露出驚駭之色,驚呼,“難不成是你看上我,所以你才……”
趙楚楚臉上立刻露出恐懼和嫌棄之色,也顧不得打他了,連忙拖着扁擔躲到了遠哥兒的身後,委屈道:“遠哥兒,你要保護你家妻主啊,這裏居然有一個老不羞的觊觎你妻主。”
周圍再次迸發一陣大笑。
這趙楚楚雖然以前好吃懶做了些,可到底是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如今被一把年紀,又有些醜的英夫郎惦記上,光是想想,衆人都覺得頭皮發麻,如果提供真的,那楚姐兒也太倒黴了吧。
英夫郎渾身氣得都在發抖,塗着白粉的臉漲紅,聲嘶力竭地吼:“你胡說,我怎麽會看上你。”
趙楚楚還是“害怕”得躲在遠哥兒身後,丢了一句話回他,“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清楚。”說完,又扯了扯旁邊遠哥兒的衣袖,可憐巴巴道,“遠哥兒,咱們回去吧,我害怕,以後我出門,你一定要跟着,要不然妻主我怕一個不小心清白就不保了。”話落,眼睛還瞥了恨不得撲過來撕爛她嘴的英夫郎一眼,話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好,我們回去。”
于是,趙楚楚就怎麽被遠哥兒護送回家,反正菜種了,水也澆了,瓜也吃了。
田裏,有剩下一群正在熱議的吃瓜群衆,以及渾身髒污,氣得眼睛發紅的英夫郎。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些年撕了那麽多人,竟然拜在趙楚楚這個死丫頭的手上。
求推薦票,評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