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夫郎的弟弟嫁給趙萱後,因爲名字裏有一個“雲”字,被稱爲雲夫郎。
趙萱極爲寵愛雲夫郎,夜夜都與他同床共枕,而英夫郎隻能獨守空房,最開始英夫郎很不滿,生了怨怼,差點害了雲夫郎性命,被趙萱發現,趙萱說,若是雲夫郎出了事,便要休了他,自此之後,英夫郎歇了心思。
獨受寵愛的雲夫郎很快就讓趙萱心甘情願爲他生了一兒一女,兩人孩子均是聰明伶俐,如今女兒随了趙萱,習了捕獵,兒子在私塾讀書,欲參加科舉。
隻有英夫郎,每日隻能守着自己的傻女兒過日子。
趙楚楚視線在英夫郎和他身後的媒婆來回掃視了下,眯起眼睛。據她所知,之前英夫郎就讓媒婆去張家替他女兒向遠哥兒提親。
現在想來,應該是那時候遠哥兒拒絕了,如今便恨上他們。
趙楚楚倒不是歧視傻子,可遠哥兒那麽好的人,英夫郎的傻女兒着實不是他的良配。
那頭,英夫郎見趙楚楚沒應,越發得意,覺得她是心虛不敢回話,于是大嘴一張,更加變本加厲胡扯,将髒水都破潑到趙楚楚身上。
從趙楚楚逛小倌館,和那花魁清兒交好到夜不歸宿,再到和鄰村的小寡夫勾搭,半夜三更在草垛裏鬼混,最後還說趙楚楚是個喜歡偷村裏小少年亵衣亵褲的變态。
“……遠哥兒,你别不信,我說的都是有理有據的。我跟你說,你可别被騙了,那五十兩,原本是趙楚楚要拿去給那滿春院的清兒贖身的,啊……”
英夫郎喋喋不休地嘚瑟,忽的一個水瓢直直朝他砸過去,他吓了一跳,連忙往後退去。
身後,是那媒婆,兩人撞在一起,直接就摔在田裏,髒了滿身的污泥。
“啊,要死了要死了,我的新衣服啊。”英夫郎鬼吼鬼叫掙紮着站起來,腳卻陷在田裏,這下鞋子也全部髒了。
趙楚楚向旁邊一個村裏人借用了挑水的扁擔,三兩步走到英夫郎面前,扁擔一伸,直指英夫郎。
英夫郎剛爬起來,滿身污泥,瞪大了眼睛,驚吼道:“你要幹嘛?”
趙楚楚寒着臉,漫不經心掂了掂手裏的扁擔,有些重量的扁擔在她的手中卻如同一根竹條般輕盈,她皮笑肉不笑道:“你說我要幹嘛,平白無故污蔑我清白,我趙楚楚是那麽好惹的嗎?”
英夫郎生怕被那扁擔戳到,連連後退,可那扁擔卻一直在逼近,本就塗了白粉的臉更白了幾分,可他不願縮了氣勢,仍咬牙切齒道:“我說錯什麽了嗎,我說的是事實。”
話雖這麽說,可他心裏沒底,有些是她道聽途說的,有些是她現場編的,可此時她不得不咬牙笃定。
趙楚楚心裏唾罵,就因爲你嘴裏有些話是事實,姑奶奶才不能放過你,讓你的大嘴再出去瞎逼逼。
“你說這是事實,你親眼見過了嗎?”趙楚楚逼問。
“我,我當然見過,你就是個色胚子,遠哥兒,你不要被她騙了,趕緊跟她和離吧。”這時候,英夫郎還不死心地鼓動遠哥兒,要離間兩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