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墾了地,就該種菜了。
張修遠提着幾小包菜籽,趙楚楚提着一個木桶。
張修遠在地裏播了菜籽後,趙楚楚拿了水瓢澆水,那水不是純粹的水,而是摻和了靈泉水。
爲了這靈泉水,趙楚楚早已經被遠哥兒誤會成是一個“大胃王”了,有時候她還能聽到遠哥兒做飯時在發愁着念叨:家裏該不會要被吃窮了吧。
于是接下來,原本就勤儉的張修遠更加“勤儉”了,好吧,與其說是勤儉,不如說是摳,爲了這個家精打細算,堅決不亂花半個銅闆。
隻會家裏會不會被吃窮,答案是會。
趙楚楚早上翻了自己的荷包,裏面空空如也。
她沒錢了,遠哥兒那裏應該有錢,但那是她給的聘禮,她堅決不能要。
所以,在菜長出來之前,她必須找份工作了。
“楚姐兒,遠哥兒,你們這是在幹什麽?”有人問。
趙楚楚道,在種菜。
“這田是用來種莊稼的,怎麽拿來種菜了?菜能賣幾個錢啊,不行,還是改種莊稼吧。”前陣子看到趙楚楚拉着牛在耕地,他們還以爲是要留着種秧苗呢,現在居然在種菜。
“嬸,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覺得種菜挺好的。”趙楚楚應了聲,繼續澆水。
那中年嬸兒還想說什麽,一個男聲忽然響起。
“我說秋娘子,人家都說要種菜,你還跟他們白費口舌幹什麽。讓趙楚楚種秧苗,以後割稻谷,這是她一個二流子能做到的嗎?這種菜啊輕松,就算價錢低了,有了錢也不至于餓死。再說了,這趙楚楚一把年紀,好不容易花了五十兩買回來一個夫郎,她總得好好表現。
要是再像之前那樣總是去小倌館喝花酒,那夫郎肯定得跑了啊。對了,楚姐兒,還記得縣城滿春院的清兒嗎,聽說他可一直念叨着你呢。”
趙楚楚扭頭看去,那是一個中年男人。
臉上擦了一層厚厚的粉,顯得很白,可偏偏嘴唇塗成了大紅色,嘴巴一張,就如同張開了血盆大口般。
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穿着大紅色衣服,唇角點了一顆痣,約莫四十來歲,看上去像媒婆的男人。
趙楚楚的眼睛眯起,從原主的記憶裏找到了這個中年男人的信息。
人們叫他英夫郎,他嫁給了趙家一個獵戶趙萱做夫郎,趙萱是他的表姐,最開始趙萱看上的是他的弟弟,可這英夫郎用計爬上了趙萱的床,趙萱迫于無奈隻能娶了他。
婚後,兩人生了一個女兒,這女兒從小聰明伶俐,可就因爲小時候英夫郎看顧不周全,在女兒發高燒的時候和别人因爲一點小事撕逼,導緻其女兒高燒不退,最後燒成了傻子。
趙萱本就不喜歡英夫郎,女兒會燒成傻子,也是因爲他的原因,于是趙萱更加不喜歡他。
她把心愛的表弟納了進門,成了自己的小侍郎(小妾),英夫郎當然不肯,尋死覓活,可因爲女兒的事,沒人站在他這一邊,最終他隻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的親弟弟進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