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斂起眸中的悲傷,唇角扯了扯,搖頭。
【我沒事。】
得知陸莺是來參加藥植,沈辭忙轉移話題,與她在藥植園逛起來。
即便沈辭僞裝得再好,即便陸莺一貫大大咧咧,心思沒那麽細膩,也察覺到不對勁,他心不在焉,笑意牽強。
陸莺看着都替他難受。
她很想說一句:你有什麽傷心的事可以告訴我,她也想将人攬到懷裏安撫。可她知道,沈辭并不願意告訴她。
既然如此,她何必拆穿。
就是不知道,讓他這麽悲傷的事,是什麽?
“你應該有事要忙吧,我自己逛着就行了。”陸莺表示想一個人自在逛着,不用他作陪。
大概沈辭也快撐不住,他點頭同意了。
陸莺望着少年離開時,纖瘦,落寞的背影,久久停留在原地,歎了口氣。
陸莺視線落在一株株嬌豔的藥植上,興趣陡然散了,她本就是爲了見沈辭而來。
沈辭不在,她也無心欣賞,正打算離開時,就聽到葉清越與曹澄即将結親的消息。
也不知怎的,心思一向不細膩,大大咧咧的她,忽然猜測,沈辭悲傷的情緒是否與這事有關。
“難道,小辭喜歡越姐兒嗎?”陸莺怔怔地地喃。
接下來幾日,陸莺在府學總不經意觀察沈辭與葉清越,直接驗證了她之前的猜測。
看到沈辭偶爾失神落在葉清越身上的目光,陸莺的心像是泡在酸水中般,酸澀得厲害。
以前,陸莺總以爲她喜歡白褚,如今才真正品嘗到什麽是喜歡的滋味。
這滋味,着實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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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澄和小厮帶着那一盆藥植海棠花回家。
一回來,就見大夫從曹家出來。
曹澄心裏咯噔一下,忙進屋,就見爹爹正用帕子擦拭眼角,眼眶微紅。
“爹爹,我剛剛瞧見大夫了,發生什麽事了?是不是娘親她……”
“你娘親今早忽然又頭疼,竟是一下子就昏迷過去。”曹夫郎垂淚道。
曹學政頭疼的毛病,一直都治不好,可也沒有出現過因爲頭疼昏倒的情況。
床上,曹學政仍昏迷着,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眉宇間是掩蓋不住的疲憊之色。
曹澄臉色凝重:“爹爹,大夫怎麽說?”
“大夫已經是施了針,說是過不久就會醒過來,隻是,隻是大夫也說了,你娘親頭疼的毛病已經加重,若再治不好,昏迷的情況會更加頻繁地出現,最後很可能,很可能一睡不醒。”
曹澄腳步踉跄了下,他迫使自己鎮定下來,安撫曹夫郎道:“爹爹,不要太擔心,我們現在就去廣尋大夫,天下大夫那麽多,肯定有人能治好娘親的。”
曹澄面上看似鎮定地安撫曹夫郎,實則他自己内心也慌亂了。
娘親是這個家是支柱,若是娘親出了什麽事,他們該怎麽辦?
爹爹那麽愛娘親,若娘親出了事,爹爹怕是……
曹澄心口煩躁,思索着怎麽尋找好的大夫,一時間把藥植的事擱置了。
海棠花被她他放在曹學政卧室的桌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