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佐敦道,拔萃女書院。
伴随着下課鈴聲的響起,學生們陸續走出了教室,在周邊玩耍、活動久坐的手腳。
一間中學五年級的教室内,正有七八個學生圍在一起。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慢,一生隻夠愛一個人……”
其中一個女孩手上正拿着一本《浮生若夢》,深情地朗誦着這首在她們看來美到極緻的短詩。
旁邊的女生們聽着這首極具浪漫色彩的短詩,此時她們的腦海中無不幻想着這樣一幅畫面。
在臨近黃昏的街頭,車水馬龍,人潮不斷,一名騎着單車的郵遞員,正匆匆的趕往下一個收件人的地址。他來到一棟有些陳舊的小樓下,按下了門鈴。
此時,屋内走出一位年輕美貌的女孩,她接過那封信,回到屋内,拆開信封,隻見信紙上上面寫滿了男生對她的愛與思念。女生手捧着信,嗅着淡淡的墨汁味,目光不由看向遠方,日暮西山下,風吹南苑花,仿佛時間就這樣被定格住了。
“啊!!這也寫的太好了!”
“是啊,這首詩好浪漫。”
“真羨慕那收信的女孩,要是有人能給我寫這麽一首詩,我恐怕會幸福死。”
從這首詩聯想到老電影中的畫面,女生們無不尖叫起來,紛紛幻想着自己要是能夠遇到這樣一個男孩該有多好。
有女孩說道:“不是寫信給你就幸福,而是要有一個跟浮生一樣有才華的、同時能給你寫情詩的男孩。”
“這樣的男孩哪有。”
“不管有沒有。我都決定等下學了,就去加入學校的浮生書迷會!”
幾年前拔萃女書院成立了一個浮生書迷會,大緻跟台灣的金陵浮生書迷會差不多,都是粉霍耀文言情書的,最早書迷會的發起人是霍婷婷,後來她畢業以後,就交給學妹們負責。
經過這兩年的發展,書迷會的成員倒是慢慢的減少了很多,主要是最早一批追霍耀文言情小說的女生都畢業了,而後來的學生們大都改追瓊瑤、亦舒、張婉君這些經常寫言情小說的女作家。
所以書迷會現在也基本上都隻靠六年級、七年級的女生們維持。
“難怪聽高年級的學姐們說,浮生才是最浪漫的作家。”
“那行,我們等下了學,一起去參加書迷會。”
“嗯嗯,大家一起,人多點熱鬧。”
“來來來,繼續讀下一首。”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
随着《浮生若夢》這本霍耀文将以前和最近寫的情詩、短詩、散文、随筆等内容,融合在一本書中後,沒過一個星期,就順利的賣出了三十萬冊的驚人銷量。
許多文人作家都對這冊《浮生若夢》進行了點評,除了極少數嘩衆取寵的人,爲了博得報紙銷量,大肆批評外,大部分人都是以贊美爲主。
而在這一批作家中,最崇拜霍耀文的亦舒,也是第一時間買了這本随筆,看完以後,唰唰的寫下一篇讀後感,發表在了《文彙報》上。
“讀《浮生若夢》有感:
很久以前,大概是六七年前,當霍耀文先生第一本言情小說《甜蜜蜜》出版以後,我就一直深陷在他的才情之中。無論是後來的《風中有朵雨做的雲》,還是《胭脂扣》,都讓我看到霍先生内心柔情的一面。
我并不是不喜歡霍先生寫的其他類型的小說,無論是《鬼吹燈》《1999》《第二世界》《哈利波特》《侏羅紀公園》等,我都看過,隻不過或許因爲我是女性的原因,更愛看他寫的言情小說。
可能是科幻、魔法這些離我的現實都太過于遙遠,而我本人又是個感性的人,所以我幾乎很少看這類的書籍,唯獨霍先生的作品除外。
說了不少題外話,聊回這本随筆。
這本《浮生若夢》,書名是取自唐代大詩人李白的一首詩: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而浮生若夢,爲歡幾何。
浮生若夢的意思是把人生當作短暫虛幻的夢境,謂世事無定,如夢幻一般。(我想霍先生一定很喜歡李白這首詩,否則的話也不會摘選出這四個字來當筆名了。)
此書的内容正如這四個字的意思,全書都是以短詩、散文、随筆構成,看得出這是霍先生最近幾年閑暇時間所寫,也應了浮生若夢四個字。
散文和随筆部分,大緻是霍先生這些年所感所想所思的内容,其中我最喜歡的一篇散文是《石橋禅》,講的是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孩,因偶然一次巧合,遇上了一個男生,從此對他愛慕難舍。後女孩求得佛祖,願修行五百年隻求再與他見一面,佛祖答應了……
或許我們每個人不禁意間走過的一座石橋、一條馬路,一個路口,遇上的每一個陌生人,都是數百上千年修來的緣分。正應了《增廣賢文》中那句:一日夫妻百世姻緣,百世修來同船渡,千世修來共枕眠。
珍惜眼前之人,莫要錯過後,才追悔莫及,那時已然晚矣。”
這篇亦舒所寫的讀後感,經過多家報紙的轉載,迅速的風靡了整個香港,又相繼在台灣掀起了又一波浪潮,而文章中提到的散文《石橋禅》更是感動了不知道多少年輕男女。
再經過一些人精簡以後,這篇散文縮短到了一句話:“我願化成一座石橋,經受那五百年的風吹,五百年的日曬,五百年的雨打,隻求你從橋上走過!”
《浮生若夢》中的散文、随筆火爆港澳台的同時,書中的短詩、情詩篇方面也不遑多讓。
《從前慢》《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答案》等詩句被許多的作家進行解析。
如果這些是屬于有人生閱曆的專愛外,那麽年輕人,特别是一些在讀的學生們,她們最喜歡的還是“三行情詩”了。
三行情詩,并不是詩,也不是這本書中所提到的篇幅,而是有學生在看完書中一首首情詩,發現很多都隻有兩三句後,特意給取了“三行情詩”這個标題,來籠蓋霍耀文寫的關于愛情的短詩。
“看山,看海,還想看你。”
“每日三事,賞花聽雨想你,無關風月。”
“最溫柔的月光,也敵不過,你轉瞬的回眸。”
“……”
這些霍耀文随筆寫的短詩,在很多詩人眼中,或許隻不過是随手塗鴉之作,可對于年輕人來說,這些文字讀起來很美,美到她們的心裏。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