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九州》雜志出來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霍耀文本想去一趟港島的,但考慮到時間可能不足,便直接坐車回家去了。
等他剛到家,細妹也正好放學,見七八天沒見的阿哥回來了,她心裏别提有多高興了,把背包一扔,就纏在了霍耀文身上。
看着依賴自己的妹妹,霍耀文揉了揉她的頭發,笑着說道:“細妹你回來的正好,去樓上把我房間的行李箱子給拿下來。”
聞言,霍婷婷眼前一亮,麻溜的跑上三樓,将行李箱給拎起來,立馬又屁颠屁颠的跑了下來。
“阿嫲,這是安娜在英國挑了好久才選中的,你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霍耀文接過行李箱,從立馬拿出一個紅色包裝紙包裝的盒子,遞給坐在一旁慈祥微笑的阿嫲。
阿嫲說:“這麽破費幹嘛,我都一把年紀的人了,上次安娜買的絲巾我一直放在櫃子裏,都沒怎麽戴過。”
“安娜的一片心意嘛。”霍耀文笑了笑。
聽孫兒如此說,阿嫲笑着接過了盒子,本不想這麽早打開的,但在霍耀文的催促下,她也是慢慢的拆開了外面的包裝紙,将盒子給打開以後,發現裏面是一盒灌裝的茶葉。
霍耀文道:“這是蘇格蘭紅茶,安娜知道你喜歡喝茶,所以特意買了這盒紅茶孝敬您老。”
“好,好,安娜有心了。”阿嫲笑的很開心,紅茶她喝的不多,還是喜歡喝中國的綠茶,不過安娜能記住自己喜歡喝茶,特意買來這個外國紅茶,就說明她很關心家人。
此時霍母在廚房做飯,霍父則還在九龍的成才書舍算月中的賬簿,所以霍耀文便把送給父母的禮物放在了一邊,拿起其中一個禮物遞給細妹道:“來,這是給你的。”
早就期待許久的霍婷婷一聽,立馬接過禮物,直接當着面給拆開,發現裏面是一條很漂亮的女士手鏈,銀白色的手鏈上,刻有一圈圈十分好看的紋路。
細妹驚喜道:“哇,好漂亮的手鏈。”
“嗯,喜歡就好。”霍耀文看她喜歡,也很高興。
霍婷婷立馬将手鏈給戴在手腕上,左看右看下,對這個禮物甚是滿意,“阿嫲這個手鏈好看嗎?”
阿嫲慈愛的摸了摸湊到身邊細妹的頭發,笑呵呵地說道:“好看,我乖女戴什麽都好看!”
被誇,細妹喜笑顔開,也沒有摘下手鏈的意思,一個人在那盯着手腕上的手鏈,美滋滋的笑個不停。
忽然她注意到行李箱裏除了衣物外,還有好幾個包裝好的盒子,好奇的張口問道:“哥,這些禮物是給誰的?”
霍耀文說道:“有的是給大爺爺他們一家,還有舅公一家的。”
說到這裏,他想起什麽,将行李箱的一個大約隻有十厘米長的小禮盒給拿了出來,随手塞進了西服的内袋裏,繼續說:“阿嫲等會我把禮物給挑出來,明天你讓我老豆幫忙送到大爺爺和舅公那邊。”
“好。”阿嫲笑着一口答應下來。
......
第二日,上午九點許。
香港慈善教育基金會的會長辦公室内。
張承頤快步走進會長辦公室裏,看着正在收拾桌子上物件的霍耀文,闆着臉走上前道:“霍大會長,你可算是回來了!”
聞聲,他擡頭看去,見來人是張老師,笑着喊道:“老師。”
“别叫我老師!”
張承頤好像是憋着一股怨氣,坐下來後說道:“你這當會長的拍拍屁股就走人了,這十來天,我可是累的要死。”
聽着老師像個小孩子一樣在那生悶氣,霍耀文立馬走到一旁,倒了一杯茶水走過來,端到他面前道:“老師這是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
“别提了。”
張承頤接過茶杯,微微喝了一口,想起前幾天碰到的事情,心煩的很,不過剛說别提,但嘴上還是老實的說道:“前兩天我跟羅理事去新界元朗考察新一批資助學生家庭情況的時候,當地村落的确是有好幾個極爲困難的家庭,本來我都跟羅理事商議好資助這幾個孩子上學的事情,再讓他們填交資料的時候,那個村的村長居然來了一出狸貓換太子,把他家和另外幾個親友的孩子資料給交上來了。”
這時候就有狸貓換太子了?
霍耀文聞言苦笑兩聲說:“既然如此,大不了就推掉,重新讓人過去跟那幾個困難家庭溝通就好了。”
張承頤闆着臉:“我跟羅理事也是這麽想的,但那村長大吵大鬧的,說什麽他們家裏也很困難,也都交了資料,如果我們基金會不資助他們孩子上學的話,要到報紙上曝光我們基金會沽名釣譽,純粹就是糊弄欺騙廣大市民。”
霍耀文皺着眉頭問:“羅理事怎麽說?”
“羅理事說不用理會這些人,但我就是氣的很。”張承頤從小的家境就挺好的,否則也不會去美國留學,學的還是哲學專業,回内地後又一直在教書,來港後也是擔任港大教師,很少同這種破皮無賴打交道,頭一回碰到心裏自是不悅。
“那就不理這些人。”
霍耀文看老師面色不悅,出言寬慰道:“總有人想着撿便宜,羅理事說的對,這種人沒必要理會,任他們去就行了,老師也别爲這種人生氣,太不值當。”
“嗯,知道了。”張承頤點點頭。
二人又聊了幾句,辦公室的房門陡然被人敲響,推門而入的是羅巧珍。
她沒想到張承頤也在,愣了幾秒,說道:“霍會長,張理事。”
“羅理事既然有事找你,那我就先回去了。”
張承頤起身準備離去的時候,忽然想起一件事,回頭說道:“對了,你師母最近幾天還在叨念你說好久不見到你了,你看看那天有空閑,抽空上我那。”
“好的老師。”
霍耀文送張承頤出去,等回來後把房門給帶上。
羅巧珍笑道:“霍會長你這去一趟英國,可不止是三五天啊。”
“一些瑣事耽誤了,你找我有什麽事?”
霍耀文給羅巧珍倒了杯茶,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嗯……”
羅巧珍遲疑了幾秒,說道:“周爵士母親昨天夜裏面去世了。”
“啊?昨天夜裏面?”霍耀文愣了一下。
“是的。我想這兩日内,周爵士就會對外發訃告。”
“那我是不是應該今天過去探望一下周爵士?”
慈善教育基金會能夠順利成立,其中周爵士的功勞甚大,而且之前聽羅巧珍說,在向總督推薦自己當太平紳士的時候,周爵士也有一份,霍耀文于情于理都應該去一趟的。
羅巧珍搖搖頭:“暫時不用了,等周爵士的訃告吧,訃告出來了你在去。”
“嗯……”霍耀文想了想,這時候周爵士應該忙着處理母親的後世,自己過去對方也不方便。
“叮鈴鈴……”
突然,辦公室内響起電話鈴聲。
霍耀文随手接起電話道:“喂,我是霍耀文。”
“霍社長不好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朱文慶焦急的聲音。
“怎麽了?”聽出對方話裏的急迫,霍耀文眉頭一皺。
“伍總編剛剛在開會的時候暈過去了!”
霍耀文一驚:“伍老暈過去了?!”
“是,我已經派人把伍總編送到醫院去了,剛剛我通知姚總編的時候,他說社長你回來了,我就立馬打電話給你了。”
霍耀文連忙問道:“在那個醫院!”
“聖保祿醫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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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