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舊時代的鴛鴦蝴蝶派,
那時候的作品,雖然免不了才子佳人之間的愛恨糾纏,但也夾雜着國家興亡、時代變遷這種大背景,對那些隻知道談情說愛,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才子佳人們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影響和改變。
算是一個動蕩年代中的愛恨情仇。
就例如張恨水先生的《金粉世家》,背景是設定在民國某個北洋時期的北平,雖然大篇幅的都是描繪虛構的國務總理的兩位風流“公子”,但也借助家庭這個舞台,着重暴露豪門荒淫的寄生生活,揭穿人生的不平等,和熱與冷。
可以說,
是舊時代和新時代的交彙,
處于新舊矛盾交替的邊緣,
有着傳統家庭中必不可免的包辦婚姻的陋俗,
又有對這個特殊時代所提倡的自由戀愛的向往,
最終發出身在這個時代最悲哀的呐喊。
所以那個時代的鴛鴦蝴蝶派還算的上是文學作品。
反觀現在的“新”鴛鴦蝴蝶派,隻是将舊時代的才子佳人變成了富家公子哥和小家碧玉,更富合現在的都市意味,更貼近年輕男女對愛、對異性、對性的幻想,幾乎完全脫離社會現實,沉溺于愛情中的癡迷惘然,形成了一種跟現實相差甚遠的愛恨情仇。
可以說初期的“新鴛鴦蝴蝶派”比之現代的霸道總裁文、暖男文還要無腦一些。
不過,這隻是初期改革時所有的一些污點,在新鴛鴦蝴蝶派發展期間還是湧現出了不少好的文學作品,最具代表性的例如張愛玲女士的《紅塵滾滾》,瓊瑤女士的《梅花烙》等。
這些都算是比較成熟的新鴛鴦蝴蝶派文學作品。
細妹霍婷婷讓霍耀文寫這種愛恨離别、纏綿交錯的言情文,說實話,他不是寫不出來,而且寫的可能比現在的言情小說還要好一點也說不定。
畢竟誰讓霍耀文好歹經曆了後世互聯網上,各種男歡女愛、愛恨情仇的小說、電視劇、電影的洗禮。
一些真實的凄美的具有現代都市标簽的纏綿悱恻的愛情、極度容易勾起那些懵懂無知、處于豆蔻年華的小姑娘們心中的點點漣漪。
這種讓小女生嘩啦啦流着淚水,一邊哭一邊死要追下去的基于現實的愛情故事,絕對比現在那些脫離現實的愛恨情仇,來的更加吸引人!
...
第二日,清晨,霍耀文打了哈欠便早早起床,将地上的竹席收起來,揉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腰部,不由感概年輕真好,睡了一宿這腰隻是略微僵硬而已。
霍耀文出門準備去洗漱的時候,就看到霍母和阿嫲正在外面的竈台上生火煮早飯。
阿嫲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最疼的乖仔道:“乖仔起的這麽早啊,怎麽不多睡一會兒,等吃飯了阿嫲在叫你。”
“不了阿嫲,現在想睡也睡不着,等會還要去一趟學校,安排在校住宿的事情。”霍耀文笑着說道。
這現在晚上一點娛樂都沒有的,早早的便上床睡覺,早上再不起早的話,那可就真的成了懶豬了。
一聽乖仔要去學校弄住宿的事情,阿嫲面露一喜道:“既然要去學校,那就早點去洗漱,等會你阿母做好早飯你先吃,吃完就去學校,别去晚了讓人閑話。”
“知道了阿嫲。”
霍耀文嗯了一聲,拎着臉盆毛巾牙膏牙刷等物去了公廁的水池邊洗漱。
屋邨的早上很是熱鬧,除了那些放假在家裏休息的孩子們外,大部分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會起的很早,出工的出工,外出找活的找活,就連家庭婦女也都會起的很早很早,來收拾家裏的衛生和煮早飯。
十幾分鍾過後,
霍耀文狼狽的從公廁的水池邊拿着還沒擰幹的毛巾便跑了出來。
沒辦法,主要是裏面洗漱的人太多了,幾乎一整層樓的男人都在,可能也就隻有開書舍的霍父還在床上呼呼大睡吧,畢竟誰讓書舍的工作早上不是很忙呢。
等回了家,霍耀文簡單的吃了一點霍母和阿嫲做的早飯,換上一套洗的幹幹淨淨還特别熨過的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金絲邊眼鏡,又對着鏡子在頭發上抹了一把發膠,待收拾好個人形象以後,霍耀文偷偷将準備出去洗衣服的霍母給攔住。
霍母好奇的問道:“阿文怎麽了?”
霍耀文一臉窘迫道:“阿母,那個……”
...
一個小時後,香港大學文學院内。
來之前,霍耀文買了一點生果還有一條當前市面最貴的一條萬寶路牌香煙,偷摸着送給了黃主任後,便在對方滿意的表情中,接過了教師宿舍樓的單人間的鑰匙。
等走出主任辦公室,霍耀文拿着手上的鑰匙,心裏無奈的歎了口氣,身上沒錢的日子可真不爽。剛剛送給黃主任的一點生果和一條香煙都是從霍母手上拿的錢,這讓心理年齡已經快四十歲的霍耀文怎麽好意思。
不過當下霍耀文實在是沒錢,一方面稿子的事情《東方報業》的人還沒通知,而且稿費的話,也不知道是提前給,還是刊登以後再給。
沒辦法,隻能紅着臉不好意思的朝霍母開口要錢了。
不過幸好霍耀文現在也才隻是剛剛大學畢業,算是應屆畢業生吧,向父母要點錢出去辦事,隻要不是拿着父母的辛苦錢出去大吃大喝,倒也不算是個丢臉的事情。
霍耀文輕車熟路的來到香港大學的宿舍區,剛來到這,就看到不遠處密密麻麻的人群,想來這些應該就是這一屆的新生了,看着他們那稚嫩且又期待大學生活的臉龐,讓霍耀文心裏一陣感概。
正想着,迎面走來一個打扮十分新潮的年輕靓女,她笑嘻嘻的說道:“嗨,靓仔,請問你知道文學院的女生宿舍樓怎麽走嗎?”
霍耀文下意識的指着路道:“哦,穿過面前這棟,往右邊走一點路,外牆上寫着3号的就是文學院女生宿舍樓。”
新潮靓女笑着感謝道:“謝謝你了靓仔,我叫張瑩瑩,還不知靓仔叫咩名,是那個系的?”
聽到對方自我介紹,還詢問名字,霍耀文心裏一笑,他算是明白面前這靓女是跑來搭讪而不是問路的了。
頭一次被一個陌生年輕長的還不錯的女性搭讪,倒是讓霍耀文心裏美滋滋的,不過面上卻是依舊保持淡淡的微笑道:“我叫霍耀文,應該是中文系的吧。”
之前霍耀文讀大學的時候,讀的是中文系,選修的是哲學課。
因爲霍耀文本身喜歡哲學,所以除了正常的上課外,平日裏就特别愛鑽研哲學這門不是很重要的選修課。
這才得到了張老師的教師資格推薦,再加上霍耀文以及自身較硬的條件下,才能從剛畢業的畢業生就順利的應聘上哲學教師的這份工作。
當然,如果能夠去掉臨時這兩個字就最好了,不僅工資能夠漲一漲,這待遇也會提高很多。
沒聽出霍耀文話裏的“應該”,隻見張瑩瑩眼前一亮,帶着笑意說道:“中文系啊,我也是讀中文系的。”
“是嘛?!”霍耀文故作欣喜道。
看霍耀文滿臉高興的樣子,張瑩瑩以爲霍耀文對自己有意思,嘴角劃過的一抹得意的笑容,忙不疊道:“嗯,對了不知道你是師兄還是同屆的?”
“師兄吧。”
自己是中文系畢業的,就算當了老師,應該也算是師兄,霍耀文如此想着。
張瑩瑩道:“是師兄啊,那太好了!我對學校不是很熟,不知道霍師兄能不能帶我參觀參觀學校?我好多地方都不熟,剛剛都差點迷路了。”
霍耀文先是看了一眼手上的宿舍鑰匙,又瞥了一眼學妹那張靓麗的面容,默默的把鑰匙揣回褲兜裏,如沐春風的露出笑容道:“好啊。”
...
九龍貴州街,東方報業内。
馬如龍花了一天的時間,砸錢從《大公報》挖來了挺有能力的一名副主編後,便把霍耀文之前留下來的《鬼吹燈--盜墓筆記》的稿子交給對方看了。
副主編看完手上的稿子,默默的沉思了幾秒,随即面色平靜的說道:“馬老闆,不知道您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馬如龍撇了撇嘴:“當然是真話了!”
副主編道:“真話的話,這篇小說的文筆不錯,但故事情節有些拖拉,開篇三萬多字,全都在講神神鬼鬼的事情,跟它的書名盜墓完全不相幹。”
馬如龍眉頭一皺,想了想講道:“這稿子我也看過,好像沒你說的不堪吧。”
“不,開篇的話,男主人公陳大膽都是第一人稱在跟一個路過的算命先生讨論一座皇室墓葬的事情,雖然提到了墓葬,但根本沒有去盜墓,反而是一直在說一些山野鬼怪。”
聽完副主編的話,馬如龍哈哈一笑說:“這陳大膽可不是男主角。”
“陳大膽不是男主角?”副主編一愣,驚訝道:“難道是那個瞎眼的算命先生?”
“也不是他。”馬如龍笑着說:“之前這篇稿子的作者跟我交流了一下,說開文前面隻是講述一下背景故事,可能有些枯燥,但當他說起後面的内容時,實在是太有趣了。”
說完,
馬如龍便把霍耀文講過的盜墓四大流派,以及男主角霍英雄利用各種風水術、地勘術來尋找隐藏在茫茫大山之中的墓葬,又講了進入墓中後,遇到粽子的事情。
講的雖然不是很流暢,但盜墓題材吸引人的大緻流程算是說明白了。
副主編聽完以後,一臉的好奇,這種題材的書幾乎從未有人寫過,特别是那個叫洛陽鏟的東西,聽馬如龍說的煞有其事,忍不住心裏暗想,難不成舊時代真的有這種專門用來盜墓的特殊鏟子?
“馬老闆,這樣吧,您看能不能把這篇稿子的作家請到報社來?讓我當面跟對方交流一下。”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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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