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國子監祭酒來了!
他有些懵逼,不知道禮部叫他來做什麽。
此刻。
禮部大廳,禮部尚書坐在正位,左右是左右侍郎坐着。
下方,精膳司郎中,祠祭司郎中,儀制司郎中,包括主客司郎中陳逍,都分左右而坐。
禮部,七位主官,都在這裏。
這讓國子監祭酒臉色難看,有些緊張。
他到了後,對禮部尚書和兩位侍郎拱手:“見過尚書侍郎大人……”
随即,又對四司郎中拱拱手。
“趙祭酒,你看看,那幾個,可是你國子監的監生?”禮部尚書沉着臉,指着大廳一旁的幾個學生。
趙祭酒一看,點頭:“正是!”
“哼,那你,最好想想怎麽給本官一個交代!”禮部尚書冷哼一聲。
趙祭酒疑惑:“尚書大人,這……怎麽了?”
“怎麽了?”禮部尚書冷笑:
“你這幾個監生,身爲國子監的學生,讀的是聖賢書,學的是治國理政的知識,結果,卻流連煙花之地。
身爲飽讀詩書之人,沉迷污穢場所,喝酒作樂,懷抱妓女,成何體統?簡直,簡直有辱斯文,玷污學識!”
國子監趙祭酒大驚失色,其實,文人逛青樓,已經不是什麽奇怪的人,一般也沒人去糾結。
但是,禮部身爲執禮法的部門,他非要給你上綱上線,你也得認!
于是,趙祭酒趕忙躬身:“是下官教導不善,請尚書大人贖罪,下官回去,定當指定嚴格的規定,杜絕此類事件發生!”
“趙祭酒說的輕巧啊,教導不善,視爲渎職,身在其位,而不作爲,就被你輕輕松松一句贖罪,就一筆帶過?”
說話的是陳逍,他一開口,趙祭酒立馬盯了過來,隐約,明白了什麽!
剛剛那話,顯然是報複!
因爲,他以這個罪名彈劾儒學教授白老,而讓白老入了刑部大牢。
如今陳逍把這些話悉數奉還,意思很明顯。
“陳郎中,這幾個監生,是你帶來的?”趙祭酒開口。
陳逍說:“正是,本官身爲禮部官員,如何能見到這種無視禮法的行爲存在?哼,必須嚴懲!”
最後幾個字,他看向禮部尚書說的。
禮部尚書點點頭,陳逍的面子,那不能不給!
于是,他開口說:“此事,國子監祭酒你确實失職,沒有做好自己的教導工作。”
國子監祭酒臉色陰沉的看了眼陳逍,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
禮部尚書說:“這樣,本官會寫一封奏折,由左右侍郎簽字,向陛下彈劾你!”
國子監祭酒眼睛一瞪:“尚書大人,這……不至于吧?”
“怎麽不至于?教育無小事!”陳逍嚴肅開口!
國子監祭酒怒視陳逍:“你爲何非要和我作對?”
“和你作對?”陳逍冷笑:
“府衙儒學教授白老,七十歲左右,人家想辭去儒學教授一職,你不讓,人家年邁心力交瘁有心無力,你卻說他在其位不謀其政,因此害他入刑部大牢。”
“如今,這事兒落在你身上,身爲堂堂國子監祭酒,正值中年,卻管不好國子監監生,引發如此惡劣事件,你卻覺得自己,無罪不成?”
國子監祭酒氣的怒視陳逍:“你……你……卑鄙!”
“不敢當,我向來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陳逍淡然開口。
随即他看了眼趙祭酒,補充道:
“對了,我還會帶你的這幾個監生去皇宮,當着陛下的面,把這事兒說說。到時候再配合幾位大人的彈劾,恩……這事兒就嚴重了!”
“你……”國子監祭酒臉色慘白。
幾個監生也吓壞了,心想不至于吧?
就去了個萬花樓飲酒作樂,不至于鬧到皇帝陛下那兒去吧?
國子監祭酒努力平複下心情,說:“你到底想怎麽樣?”
陳逍說:“有些事,這裏,不方便說吧?”
國子監祭酒努力忍住怒火:“請!”
陳逍一笑,手一揮,轉身離開了大廳,到了院子裏一處無人之地!
國子監祭酒跟上,見周圍無人,方開口說:“說吧,你想如何!”
“趙祭酒,本官,和你沒仇吧?”陳逍問。
趙祭酒說:“沒!”
“那你,爲何要害我?”陳逍問。
趙祭酒一驚:“我不明白你這是什麽意思!”
“不明白?何必裝糊塗呢?儒學教授,是你故意爲難,把他弄到大牢的,而他一出來,也告訴我了一些話,這件事,和我有關。所以,你是在幫别人,對付我!”
陳逍說完,冷冷的看着趙祭酒。
“胡說,這都是你的臆想!”趙祭酒否認!
陳逍點頭,轉身對大廳裏的幾個監生說:“随我進宮!”
趙祭酒吓得急忙說:“等一下……”
陳逍回過頭,說:“我沒有太多耐心跟你耗着,有些事,我已經猜到了,你沒必要把我當個傻子來糊弄!”
趙祭酒看着陳逍,咬了咬牙,說:“你确定你想知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跟你鬧着玩?”陳逍眉頭一皺!
趙祭酒深呼吸一口氣,說:“是……胡昭儀……”
陳逍眉頭一皺:“胡昭儀?她不是已經被打入宗人府面壁思過?”
“那又如何?她依舊可以和外界聯系,是她派人找到我,要我收拾儒學教授白老。”趙祭酒已經說出幕後主使,索性,也不怕了!
陳逍說:“爲什麽要收拾白老?”
“因爲,如果沒有他,你不會有功名,不會做推官。你不做推官,就不會把胡昭儀的爹胡天佑殺了,也不會有後來那些事。她也不會從貴妃被貶爲昭儀,也不會入宗人府面壁思過!”
趙祭酒說完後,陳逍頓時無語。
女人的邏輯思維啊……
“那照這麽說,我推官是陛下封的,她也是被陛下罰,難不成,還要對陛下下手?”陳逍冷笑。
趙祭酒臉色一變,不說話!
陳逍看着趙祭酒:“她如何聯系你的?你如何會幫她?白老,是不是你讓人進刑部讓他吃的砒霜?”
趙祭酒說:“她讓丫鬟來找我,說,三皇子要回來了,要我幫她,就是站隊三皇子……至于砒霜,不是我派人讓他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