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逍的出現,讓屋子裏的衆人都呆住了。
尤其是趙班頭和周班頭,立馬意識到,他們兩被陳逍跟蹤了!
床上,李班頭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那滿是傷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慌的神色。
婦人和老婦人,都疑惑的看着陳逍。
“大……大人……”
周班頭和趙班頭拱手,床上,李班頭也虛弱的開口:
“大人……您……怎麽來了……”
陳逍沉着臉說:“我若是不來,還恐怕不會有人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李班頭,你說,到底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爲什麽不告訴我?”
床上,李班頭忙說:“大人,我隻是摔了……”
“少扯,你覺得我陳逍,那麽好唬弄?說實話!”陳逍呵斥。
然而,李班頭卻還是說:“真是……我自己摔的……”
陳逍看向周班頭和趙班頭:“你們倆,告訴我!”
“這……”周班頭和趙班頭都很爲難,這模樣,越發的讓陳逍覺得,事情不簡單。
“你們覺得這樣瞞得住我?”陳逍皺眉。
“大人,不是我們不想說,而是……不能說,您别逼我們了……”周班頭開口。
趙班頭也說:“是啊大人,我們很爲難啊,唉……”
陳逍沉默了,點了點頭,說:“好……”
随即從袖子裏摸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丢在桌子上,轉身離開!
“大人~這錢您……”婦人急忙要拿銀票給陳逍。
陳逍伸手阻止,随即出了屋子。
屋子裏,趙班頭和周班頭松了口氣,床上,李班頭歎了一聲。
老婦人擦了擦眼淚,說:“兒啊,你上司是個好人……”
屋子外,陳逍并沒有走,聽到這句話,他深呼吸一口氣,這才離開。
他也沒有回酒樓,而是回了府衙裏。
到了府衙,陳逍找到了一個還在執勤的皂隸,叫他過來,說:
“李班頭的事,你們爲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這莫名其妙的一句,瞬間讓那皂隸愣了,說:“大人您都知道了?”
“知道了,你們爲什麽非要瞞着我?”陳逍誘導的問。
“這……大人,咱們惹不起,可您性子又太沖太正直,大家怕你太沖動,所以……”那皂隸低着頭。
陳逍皺眉說:“具體給我講講,發生的過程!”
他其實啥都不知道,但這幾句話,整的好像他知道個大概,所以這麽一說,那皂隸以爲他已經知道了,就細節再講講。
于是開口:“是這樣的,上午您離開府衙,不是讓我們去巡視麽?李班頭帶着捕快在大街上巡視,遇到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帶着幾個惡奴在街上調戲少女。
李班頭帶人阻止,并且要抓那個老人,誰知他手底下幾個惡奴武功非常厲害,李班頭和幾個捕快不是對手,反而被打。”
陳逍皺眉:“就算如此,爲何不回來通報?”
皂隸歎了口氣,說:“大人,那老人身份不一般啊。本來李班頭他們被打,附近巡邏的捕快們都立馬趕過去。
可這時,巡城府衙的巡城官帶着一些巡城護衛來了,對那老人卑躬屈膝,甚至還和我們捕快對峙。”
陳逍眉頭一皺:“巡城官的人敢跟你們對峙?反了他們了?”
所謂巡城府衙,就是帝都專門設立的一個單獨的巡邏部門。
如果說帝都府衙的捕快們是刑警,皂隸是法警,民兵是特警的話。
那麽,巡城護衛,就是巡警,或者協警!
巡城護衛主要任務,就是巡視帝都城,維護治安,協調一些小糾紛,處理一些小的緊急情況。
管的很雜,倒是權力不大,甚至基本上巡城護衛都不配刀,隻是配棍子或者鐵尺。
原因很簡單,他們所擁有的權力很小,在處理問題時,不能動武,除非遇到盜賊兇手之流,但也隻能用棍子或者鐵尺,不可傷人性命。
放在現代來說,刑警法警特警有槍,就等于捕快皂隸民兵有刀。
巡城護衛用棍子或者鐵尺,就等于現代巡警協警用警棍電棍,是一樣的。
另外,巡城府衙雖然也是個小府衙,但卻也歸帝都府衙管。
隻是有單獨的小府衙,且小府衙不在帝都府衙内。
所以,算起來,巡城府衙的七品巡城官,也算是陳逍的一個下屬。
畢竟你巡城官隻是個治安大隊長,陳逍卻是公安局長兼法院院長。
因此,陳逍聽到巡城官帶人和捕快對峙,才會說一句‘反了他們了’。
此刻,那皂隸繼續說:“那個巡城官認識那老人,對他異常的客氣,甚至都不把我們放眼裏了。”
“所以那個老人到底是誰?”陳逍問。
皂隸無奈的歎了口氣:“聽那個巡城官把那老人叫胡天佑胡國丈……”
“國丈?”
陳逍一呆,心裏确實震驚到了。
所謂國丈,乃是指皇帝的老丈人,也就是皇後的爹。
陳逍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龍九靈的外公。
因爲這龍國的皇帝,隻有一個皇後,那就是龍九靈的母親。
所以國丈,不就是龍九靈外公?
這下陳逍内心有點接受不了了,龍九靈的外公,是這種惡人?
“你确定,他是國丈?”陳逍問。
皂隸點頭:“沒錯,那個胡天佑自稱國丈,巡城官對他那麽客氣,絕對沒錯!”
說完他忽然一愣:“大人您……您不是說您知道?您……不知道啊?”
陳逍翻白眼,說:“所以,李班頭是被國丈的人打的,還是巡城官的人?”
“一開始是國丈的人,巡城官來了後,沒有阻止,還說該打,還親自走踢了李班頭幾腳,這個時候,李班頭已經奄奄一息……”
皂隸說到這裏,仿佛想起來那一幕,一臉的憤怒。
“你們就看着?”陳逍問。
“額……我們想動手,可是巡城護衛們人數多,和我們僵持,地上的李班頭也不讓我們動手……”
皂隸歎了口氣繼續說:“他應該是知道了國丈身份,也明白惹不起,所以……所以不想大家招惹了他……”
陳逍哼了一聲,說:“糊塗,什麽叫惹不起?就是因爲你們這些執法者,動不動就這個惹不起,那個不敢惹,所以才出現了如此多仗勢欺人的惡霸!”
皂隸低頭,不說話。
陳逍:“你叫上一些捕快皂隸,跟我去一趟巡城府衙,老子倒要看看這個巡城官哪兒來的膽子和我的人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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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