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内不是蠢貨,他聯想到上午陳逍那類似潛台詞的話,再加上自己行賄時,陳逍又專門請了幾個大官在這裏,頓時就明白了。
他給陳逍設了局,陳逍在秦内設的局上,又設了一個局啊。
深呼吸一口氣,秦内知道,他今天搞不好完蛋了。
因爲他賄賂陳逍,是被幾個大官看到了的,人家刑部尚書都已經把他的動機分析出來了,他還能狡辯?
或者,說這是誤會?
“刑部尚書大人……左侍郎,帝都府尹大人,下官……可能是誤會了……這是誤會,陳推官沒有貪污,沒有……”秦内開口。
陳逍這時冷冷的說:“我當然沒有貪污,但是,秦郎中你有沒有故意陷害朝廷令官,那就不知道了!”
秦内氣的牙癢癢,他知道,這一切都是陳逍設的局,可他現在能怎麽辦?
說陳逍設局冤枉他?
拜托,是你秦内讓人送銀子來,又帶人來抓陳逍啊,你現在說是陳逍陷害冤枉你?有人信就怪了。
不得不說,陳逍這一招直接把秦内吃定了。
原本他陳逍級别不夠,陳逍幾乎沒機會收拾他。
而秦内想對付陳逍,就簡單一些,比如現在這個局面,如果沒有幾個大人在,他陳逍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但把幾個大人物卷進來就不一樣了。
這樣一來,秦内不僅搞不了陳逍,陳逍反而還能借這幾個大人的手,把秦内收拾了。
想到這裏,秦内心裏憋屈啊。
刑部尚書沉着臉,對刑部司郎中說:“你還愣着幹什麽?”
刑部司賴郎中擡頭,一臉懵逼。
刑部尚書皺眉:“吏部考功司郎中秦内,故意設計陷害府衙推官陳逍,現在證據确鑿,你還不抓人?”
刑部司郎中急忙起來說:“是,是,下官明白……”
轉身,刑部司郎中怒道:“好你個秦内,陷害陳推官,還讓我來抓人,差點把我也害了,簡直該死,來人,将這個故意陷害朝廷令官的家夥給我拿下!”
秦内身子踉跄後退兩步,知道他自己完了,被官兵扣住後,他無奈的看着陳逍,說到:
“算你狠……算你狠……”
陳逍面無表情,看着刑部司郎中帶人将秦内抓走後,才露出了一絲冷笑。
刑部左侍郎歎了口氣,說:“陳推官,你要小心啊,這個官場,兇險的很呐,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萬劫不複。唉……你終究隻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年!”
聽到這話,陳逍笑着說:“多謝左侍郎提醒啊。”
隻是,刑部尚書和府尹不這麽想,府尹就不說了,他是知道陳逍這人有多陰險的。
刑部尚書也知道啊,畢竟陳逍可是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愣是忽悠得右侍郎認罪了……
另外,那天殺南疆國王子這事兒,他可是曆曆在目啊。
他可不覺得,陳逍是啥涉世未深的少年……
這時,陳逍對着兩邊的樓上說:“李班頭,周班頭,沒事了,你們帶着人回去吧!”
府尹一愣!
刑部尚書一愣!
刑部左侍郎一愣!
緊接着,院子周圍的屋子裏和樓上,幾十個皂隸捕快出來了。
出來後,他們對着幾個官員拱手:“大人!”
随即,一個個轉身,離開了後院。
這一瞬間,刑部尚書,刑部左侍郎,府尹,都呆住了。
什麽情況?
早有部署?
刑部尚書和府尹都深深的看了眼陳逍。
刑部左侍郎尴尬的咳嗽一聲說:“内個……我收回我剛剛的話,這官場是很兇險,有了陳推官……就更兇險了……”
府尹和刑部尚書也都苦笑喝酒啊。
一開始大家還覺得是秦内要整陳逍。
現在反應過來了,丫的根本就是陳逍等着秦内來整他,然後他把秦内整了呀……
這讓刑部尚書更加覺得陳逍可怕了,無論如何,不能得罪這個家夥呀。
酒足飯飽,三個大人離開後,陳逍這才見到柒陌提着她煮的豬食出來了。
煮的雖然不怎麽樣,但給豬吃,問題不大。
看着柒陌給豬喂豬食,陳逍覺得好笑,如此美女,居然來給自己養豬,想想就覺得有成就感呀。
這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陳逍拿着青遠候府管家鄭福在影子堂發布殺陳逍的任務單,露出了一絲冷笑。
“青遠候……呵呵,隻敢找殺手,不敢親自找我麻煩,想必是因爲上次被我電棍兒整怕了,摸不透我的深淺……既然如此,我就更應該氣勢足一些!”
想到這裏,他深呼吸一口氣,道:“李班頭,帶幾個捕快,和我去青遠候府。”
一聽這話,李班頭就知道,陳大人這是又要去惹事兒了……
不多時,青遠候府外!
陳逍帶着僅僅幾個捕快,大搖大擺的,就去了青遠候府。
大廳裏,青遠候正在喝茶,見陳逍沖進來,當時臉就黑了,怒喝道:
“陳逍,你來做什麽?”
陳逍走進大廳,冷笑一聲,拿出了影子堂刺殺令單子,說:
“侯爺,你府上管家找刺殺組織刺殺我……你說,我來做什麽?”
青遠候眉頭一皺,說:“你還敢來我府上抓人?”
“你能把我怎麽樣?”陳逍反問。
青遠候拳頭緊握發出咔咔的聲音,陳逍冷笑:“喲?又準備動手?來嘛!”
青遠候怒火中燒,但是理智告訴他,陳逍很古怪,搞不好又會像上次一樣暈倒。
于是他忍住怒火,淡淡的說:“管家居然幹出這種事,哼,那真是該抓啊,陳大人,請随便抓吧?”
陳逍看了眼青遠候,心想夠狠的呀,明明是你讓你管家幹的,現在還說這話?
青遠候冷笑的看着陳逍,俨然一副你能把我怎麽樣的神态。
陳逍笑了:“侯爺,那我可就抓人咯?”
“抓吧!”青遠候毫不在意。
陳逍轉身,帶人去抓管家,不多時,兩個捕快就找到了管家,管家一臉懵逼,可是一聽影子堂這事兒,他什麽也不說,直接認罪。
陳逍無奈,明知道管家隻是背鍋的,可他能怎麽辦?
能怎麽辦?明的不行,暗的也要來點兒手段,讓青遠候吃個虧。
于是,陳逍在路過幾個屋子時,進去把裏面的蠟燭放在了易燃物品上。
回到前院,青遠候冷笑對陳逍說:“陳大人,這個狗奴才居然敢讓去買兇殺你,真是罪不可赦,你随便處理。”
陳逍呵呵一笑:“侯爺真是大方,哎呀,今天真是舒坦呐,那什麽,侯爺,我就先回去了?”
青遠候冷笑,心想你的目的是本候,卻沒能奈何本候,你還舒坦?憋屈才對吧?
正想着,忽然後面有人大喊:“不好啦,侯爺,着火了,好幾間屋子燒起來了……”
沒走多遠的陳逍回頭,一臉着急的說:
“咦?着火了?侯爺,快去救火呀!”
青遠候臉色陰沉如水,他終于明白爲啥陳逍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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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