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顧四爺在,真好!
陸铮心頭美滋滋的。
沒有半分被顧四爺搶走風頭的抱怨。
原本陸铮就不大喜歡同皇子們在隆慶帝面前争寵,争出個孰輕孰重。
陸铮更願意憑着自己的實力說話。
而且聖寵又有什麽可以争的?
陸铮從未把自己放在皇子的位置上。
聖寵哪有實力重要?
無法展現自身實力,皇上也不會看重你。
這些年,陸铮旁觀一衆皇子在隆慶帝面前争寵,他主動領兵出征,得勝回朝,封了冠世侯。
順利在朝廷上發展自己的勢力。
陸铮越不在意,反而隆慶帝認爲他忠心耿耿。
對陸铮越是器重。
“陛下,陸侯爺從小進宮,是您養大的,自然像您。”
顧四爺同樣美滋滋,有這麽厲害的火器,他覺得自己出使蠻夷,底氣更足了。
完全可以高高揚着腦袋去,一路碾壓。
說不得他也要管陸铮要幾把火器防身。
射箭他是練不出,但是火器無需對臂力要求不高,沒準他還能成爲高手。
隆慶帝更顯的高興,拉着陸铮親自去驗看火器。
陸铮适時說出對火器的管理,他主張嚴格控制,洩漏火器處以極刑。
配置火器的人離開兵營時,都要經過搜身檢查。
而且火器也是同意管理,不會發放到他們手中。
對彈藥的把控更是嚴格。
“在嚴格的措施都無法做到萬全,臣隻是盡量做到把危險降低得更小。”
路铮比任何人都清楚火器洩漏在外的風險,因爲也沒人比他清楚火器的厲害。
“至于方才九皇子等人提出陛下的安危,臣可以訓練禦前侍衛面對火器時的反應。”
陸铮說道:“禦前侍衛以及靠近陛下的人絕對不許佩戴火器。”
“臣已經着手研究如何辨識是否隐藏火器的工具。”
“每個觐見的人,都要經過幾道嚴格的盤查。”
隆慶帝點點頭,把玩手中的火器,“朕還還不至于因爲怕人行刺就封存火器,讓铮兒你的一番心血白費。”
“你是爲朕披荊斬棘,征服天下的人。”
隆慶帝把裝滿彈藥的火器放到陸铮手上,意味深長說道:“你也是朕的希望!”
他是怕死,但是更怕子孫不肖,後繼無人,無法将國朝延續下去!
陸铮鄭重說道:“臣絕不辜負陛下所望,早一日收複遼東。”
“朕不是……”隆慶帝話沒說完,身後傳來驚呼,“九皇子,永樂侯……你們小心啊。”
隆慶帝趕忙回頭,顧湛同九皇子手臂交纏在一起,從台階上滾了下來。
顯然九皇子沒有打架的經驗,被顧四爺死死壓在身下。
“顧湛!”
隆慶帝頭疼欲裂,一個眼神看不到,顧湛就能同他兒子打起來。
同時隆慶帝對九皇子很是不滿。
明知道顧湛小孩子心性,跳脫活潑。
九皇子是個穩重的,怎就偏偏同顧湛針鋒相對?
他就不能學铮兒做點實事?
而且明顯九皇子跌得七葷八素,連顧湛都打不過。
丢人!
隆慶帝對九皇子的印象更差了,這麽多朝臣都看着,隆慶帝總不能繼續讓九皇子丢人,出聲道:
“你快放開老九。”
“是。”
顧湛剛從九皇子身上爬起來,仿佛沒有啊站住一般,又重重摔回九皇子身上。
九皇子再次被一百多斤的顧湛砸了眼冒金星,悶哼一聲。
顧湛太精明,專門砸九皇子身上柔軟的地方。
顧瑤從台階上跑下來,連忙扶起顧四爺,上下仔細查看,并且按了按他脊背的幾個關節,“疼不疼?有沒有感覺?”
她能不着急嗎?
就怕因爲滾下樓梯傷到了脊柱。
顧四爺說道:“爺沒事,還能同九殿下大戰三百合。”
話語帶着濃濃的挑釁意味。
朝臣瞠目結舌,顧四爺膽子可真大,不愧是騎着祥瑞白虎的男人,都敢同皇子拳腳相向了。
這是明擺着不把皇子放在眼裏。
即便有朝臣不喜哪個皇子,在皇子面前爺是恭恭敬敬的。
何況皇子的父親隆慶帝就在當場啊。
“你腿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隆慶帝快步走過去,看到顧四爺戰袍上的血迹,一把扶助他胳膊,“朕得看着你換藥了,否則你太不把自己傷口當回事。”
“都是小傷,臣沒事啦。”
顧四爺被隆慶帝護着,更顯張揚,“九皇子若是不服氣,臣雖是奉陪,不用陸侯爺出手,臣可以代替陸侯爺出戰。”
“……”
九皇子狼狽從地上爬起來,捂着被顧四爺砸痛的小腹,梳理整齊的頭發散開大半,衣衫扣子也撕扯開了。
相反顧四爺因穿軟甲,倒是很齊整。
顧四爺跳得更歡,他明知道有隆慶帝在,同九皇子打不起來。
“夠了,你給朕老實點!”
隆慶帝厲聲教訓顧湛,“當着朕的面同皇子動手,誰給你的膽子?”
“膽子是天生的,膽量是陛下給的,是正義趨勢臣不能低調。”
“……”
隆慶帝狠狠瞪了一眼顧瑤。
果然,顧瑤乖順認錯般低頭。
隆慶帝小聲說道:“以後少同你爹胡說八道。”
“是,陛下。”
顧瑤也不想啊,可是不愛讀書的顧四爺在這上面無師自通。
“臣隻是感慨陸侯爺能幹出色,問九皇子臉疼不疼,結果九皇子惱羞成怒,說臣是小人得志,是臣是幸臣奸佞,這些爲陛下顔面,臣都能忍下來,畢竟九皇子怎麽對臣都無所謂,他是陛下的兒子。”
“但是臣忍不了他中傷陛下,說陛下把臣叫進宮是做……”
顧四爺憤慨說道:“說臣可以,說陛下就不行!更不能有損陛下的聲譽。”
“臣揮拳警告九皇子,可是他卻直接打臣,然後臣站立不住,同他摔下樓梯。”
顧四爺率先告狀,講述打架的前因後果。
多年的經驗,讓顧四爺很清楚先告狀的占便宜。
隆慶帝對九皇子怒目而視,九皇子暗暗叫苦。
“顧湛所說都是實情?”
“……父皇。”
九皇子吞咽口水,顧不上肚子疼了,沙啞說道:“您聽兒臣說,兒臣絕沒有非議父皇,他的說辭避重就輕,是他挑釁兒臣,兒臣菜份憤而出手的。”
“朕就問你可說了他是幸臣?可說朕叫他入宮?”
“……”
九皇子語凝了好半晌,才緩緩開口:“兒臣不是那個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