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縣令,現在颍陽已經是在你的掌控之中,現在可以去飲酒了罷?這何曼的妻妾如此都在城中,她們,可都是嬌嫩嫩的,簡直是人間極品。”
你看我像是那種喜歡人妻的人嗎?
“她們的事情,日後再說,現在我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與你說。”
呂煜一臉打趣的看着餘樊。
“許縣令有何吩咐,可直說。”
“先前有一件事,我騙了主簿。”
有一件事騙了我?
餘樊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覺來了。
“請許縣令明說。”
“何曼其實并沒有死,城外軍旗上的人頭,也并非是何曼的。”
何曼未死?
餘樊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最後他的表情是非常尴尬的,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許縣令說笑了罷?若是何曼沒死,你們怎麽敢到颍陽來,何曼手底下可是帶了數萬兵馬去攻城的,若是何曼沒死,肯定會聚攏大軍過來的。”
呂煜看着餘樊,他現在是知曉這個餘樊心中的想法。
“何曼是死是活,我騙你作甚,不過,主簿也不需要緊張,何曼隻是現在沒死而已,他還不知道我入城的消息,待他到颍陽了,我等将其截殺了,不就好了?”
“隻是...截天夜叉很是狡詐,恐怕不會上當,而且,他若是來颍陽,手底下的人,肯定是帶了很多過來的。”
“若何曼手底下真的有很多人,他早就在颍水渡口過來了,不至于繞遠路,他手底下,肯定是沒有多少人手的,主簿,現在你若是不将何曼擊殺,等他活着,聚攏手底下的黃巾軍,這第一個過來,恐怕便是要來報複你的。”
餘樊輕輕點頭,他心中知曉,呂煜這句話是沒錯的。
他開城門納降,何曼要是知道了,肯定是不會放過他的。
況且,他與何曼也是有血海深仇的,這個仇,他也是要報的。
既然都是要報仇,若是能夠将何曼擊殺,他在許縣令面前,也算了立了功的。
比起用那些女人取得許縣令的歡心,這種功勞,恐怕是更加重要的。
“好,我願意襄助許縣令。”
餘樊的思索時間看起來是很多的,但實際上,不過也是在一瞬之間便完成的了。
“那具體的東西,你我便是要布置一二了,最起碼,不能讓城外的何曼看出什麽端倪來。”
“這個,主公就交給我罷。”
“好。”
呂煜稍加思索之後,便将這個重任交給餘樊了。
倒也不是他完全就信任餘樊了。
而是餘樊并不是呂煜所有的後手,他在城外,也早早的埋伏了人手了。
況且,張遼的騎軍一直都是整裝待發的。
以騎兵的速度,隻要何曼出現在視線範圍之内,便都可以誅殺的。
昨夜...
張遼幾乎是以五百人沖散了三千人的隊伍,讓何曼隻能抱頭鼠竄。
如今何曼若是來了颍陽,恐怕也遭不住張遼的沖鋒。
.....
此時,颍陽城外,何曼堪堪渡過了穎水。
在這個渡口,距離颍陽隻有十裏路,他身邊有一匹戰馬,騎上戰馬,要到颍陽,不過是頃刻之間便可到達的。
此時在他身邊,已經是聚起了将近一千人。
不過這一千人昨夜連夜奔逃,此時困倦得緊,又是剛剛渡河,一個個都是昏昏欲睡,沒有多少精神,而士氣,因爲戰敗的原因,便更加低迷了。
實際上,這支黃巾軍,原本就不算是精銳,便是在正常的情況下,他的士氣也算是低迷的。
“我先去颍陽,張魯他們從穎陰退回來,肯定是要回颍陽的,我們在颍陽稍作休整,過幾日,再去算那個許縣令的賬,他奶奶的,敢偷襲我何曼,我看他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
何曼身側的一個黃巾力士連忙在一邊吹噓拍馬。
“隻有大帥到了颍陽城,聚攏了大軍,那穎陰不過是拱手可得的,那城牆如今已經損壞,而且城中士卒也是損失慘重,大帥再來一輪進攻,一定可以将穎陰拿下,當然,這次的時候,注意一些那許縣令的突襲便可了。”
何曼輕輕搖頭,說道:“穎陰城易守難攻,我們此番前去,已經是損失慘重了,若是再去,這損失指不定到了哪種程度,算賬,要一筆一筆的算,那個許縣令膽敢偷襲我,我便是要他知道偷襲我的下場,許縣令,如今許縣,是在何人手中?”
“許縣現在在何儀手中,他派胞弟何曾,在許縣防守。”
哼!
何曼冷哼一聲,說道:“等我到了颍陽,便先占了許縣,将許縣的人全都屠了,看那個許縣令還到不到許縣,若是敢到,我第一個剿滅他。”
“在颍川得罪了大帥,那真是不知道死活。”
“颍川敢惹怒我的人,便要做好死的準備!”
何曼痛斥呂煜一番,心情頓時變得好了不少。
“快去颍陽,我已經等不及了。”
何曼這個等不及,有許多層涵義。
他現在不在颍陽城中,便聚攏不了大軍,對于自己身邊,也是沒有多少安全感。
昨日張遼的騎兵,可是差一點将他的膽子都要吓炸了。
這種事情,何曼不想要出現第二次。
另外,他連夜勞頓,自然是想到了他養在颍陽的美姬了。
這冬日酷寒,抱着美姬睡大覺,才算是人間享受啊!
如此想着,何曼抽打在馬屁股上面的力氣,就更大了。
相比于何曼想要快些回颍陽,此時在颍陽的餘樊比何曼更想要他回來。
而呂煜,此時已經是在城門下面的酒肆裏面飲酒起來了。
在呂煜對面,荀攸荀彧都在。
趙勝也分得了一個座位。
張遼與魏延,則是出去負責絞殺何曼的事務去了,否則的話,這兩個位置,肯定是要給他們留的。
“諸位,現在颍陽已經在我們手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何曼必然會被我等枭首,諸位,現在是地盤有了,但如何管理,如何壯大,我卻是需要諸位的意見與建議。”
對于何曼,呂煜在心裏已經是給他判了死刑了。
況且,何曼就算是不死,他也不怕。
這一敗仗,何曼是傷筋動骨,要想收拾他,沒那麽容易。
而且呂煜可不是一塊肥肉。
他是一頭餓狼!
“要想在颍川起勢,首先便需要人心,而人心,需要威望來聚集,而威望...”
“威望,便需要一個人的人頭。”荀攸笑着接了荀彧的話茬。
就在這個時候,斥候匆匆來報。
“報,啓禀主公,何曼已經在城外三裏處。”
呂煜環視衆人,哈哈一笑,說道:“這個人頭,現在已經是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