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旋門關中風風火火的走出來,尤其是還有如此多的馬匹,辎重,早早的,便是吸引了魏延安插在旋門關外眼線少年的注意力。
“這旋門關,居然傾巢而出了,這個消息,一定得先去告知魏将軍。”
想到此處,眼線馬上越上馬匹,朝着成臯縣城的方向區了。
旋門關離成臯縣城,其實是不遠的,馬匹速度很快,不過是須彌之間,少年便是進了成臯縣城。
現在的成臯縣城,老大雖然說是縣令,但城中有上千呂煜的家兵,即便是縣君韓雍,對在城中的魏延都是恭敬有加。
尤其是之前魏延還将旋門關的一千多人都消滅了。
如此一來...
他便更加不敢對魏延不敬了。
毫不客氣的說,魏延現在就是成臯縣城實際上的話事人。
魏延如此,魏延的眼線,自然也是可以在成臯縣城中暢通無阻了。
縣衙之中,魏延與呂煜的大兄呂延下着棋。
象棋簡陋,但是從中卻是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實力,當然...品性也是可以從中窺得一星半點的。
呂延是呂煜的兄長,而呂煜是他的結義大哥,自然,呂延也就是他兄長了。
結交呂延,對魏延來說,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
“主公在雒陽危險,可惜我等在成臯,也是幫不上忙。”
說到呂煜,呂延的胸膛不自覺的都挺直了不少。
他不過是成臯縣的主簿而已,平平無奇。
他成臯呂家,也是如此。
但是現在...
一提到呂煜,誰敢說他呂家是平平無奇的?
才入雒陽沒有多久,這名聲早早的便傳到了成臯這邊來了。
什麽叫名揚天下?
這就叫做名揚天下!
我早知道我家煜弟有這個才德了。
都是我這個做兄長的教導有方啊!
呂延心中稍稍有些沾沾自喜。
“我對我這個弟弟還是有些了解的,他這個人膽子小的很? 但隻要是他做出來的? 肯定都是要把握的。”
一個孝廉郎,因爲擔憂時局? 所以一直沒有去雒陽選官。
而現在去了雒陽? 自然就是有保全自己的把握了。
“但願如此。”
魏延輕輕點頭。
若是哥哥沒在雒陽了,他便是拼盡全力? 也要将那個殺了大哥的人枭首了。
而且是一家老小,一個都不放過的那種!
就在兩人下棋的時候? 門外卻是響起了那個眼線少年的聲音。
“魏将軍? 魏将軍,旋門關出來了數千人,而且帶了很多辎重,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麽。”
數千人?
魏延眉頭微皺。
他立刻起身? 在這時候他自然也是沒有閑情逸緻來下棋了。
“兄長? 事情危機...”
呂延也是明事理之人,他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自然是要事,便先去做,我可要離開縣城?”
“先帶着伯父他們到牛頭山? 保險起見。”
呂延輕輕點頭。
這個可是要殺頭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敢耽擱的。
兩人都急匆匆的離去。
留下在桌塌上的殘棋? 也無人去下。
“将弟兄們都到北門集合,一炷香之内? 全部都要到齊,違令者丈五十!”
五十下? 這要是重重的打下去? 這一條命基本上就沒了。
魏延帶出來的這一千人? 都是訓練有素的。
一炷香之後,一千人整裝待發。
“先到預定伏擊地點。”
如果這旋門都尉不記得上次的疼的話,他不介意再從他身上咬上一口。
而且...
這次他是傾巢出動,還帶了這麽多的辎重...
這些東西,這不是在誘惑他嗎?
他魏延,最經受不了的,就是這些誘惑了。
成臯縣城外,有好幾處适合伏擊的地方,上面魏延早早就準備好了滾木碎石,要是這旋門關内的士卒敢出來,他便可以輕易的複制之前的戰果。
埋伏完畢。
魏延靜靜的等待對面的到來。
很快...
地面便開始微微震動了。
這是馬匹與人的腳力的聲音。
人數不少。
真的是傾巢出動?
若是如此的話...
這數千人,恐怕他還不一定能夠吃下去。
近了。
人數當真是不少。
黑壓壓的一片,根本望不到盡頭。
而且車馬更多。
上面放置的,全都是厚衣裳甲胄,兵器還有糧草。
奇怪了。
旋門都尉要對付他,直接從旋門關出來不就行了?
即便是到牛頭山,也不過是一兩個時辰的腳程而已。
帶了這麽多糧草過來,看起來像是要打持久戰一般的。
“将軍,這好像不是申字旗,而是呂字旗。”
在這個時候,宋猛在他旁邊提醒了一句。
呂字旗?
被宋猛這樣一說,魏延看過去,發現還真的是這麽一回事。
“呂字旗?這旋門關中,我記得這都尉的名字叫做申彪啊!”
魏延心中更奇怪了。
他瞪大眼睛,頓時看到這大旗下面的人了。
“大哥?呂字旗?!”
魏延恍然大悟。
他直接站了起來。
“都不要動手,這是主公,是主公回來了。”
呂字旗,主公的名字不就是呂姓嗎?
魏延此話一出,埋伏在兩側的士卒一個個也是走出來了。
走到過道中,呂煜被山道兩側的聲音吓了一跳。
但是之後兩邊響起主公的聲音之後,呂煜也明白這事情是什麽。
看來這是魏延帶兵出來了。
難怪魏延可以讓旋門都尉吃癟,看起來,便是通過這樣埋伏埋伏得手的。
“可是二弟?”
呂煜扯開嗓子吼了一聲。
“正是弟弟。”
山道對面,魏延騎着馬,手中的馬鞭甩得飛快。
馬兒吃痛,跑得更快了。
“籲~”
魏延勒住缰繩,下馬直接是跪伏在呂煜面前。
“哥哥,你安然歸來,實在是太好了。”
他這些日子,可是一直爲呂煜提心吊膽的。
呂煜也是從大黑馬上躍下來。
“文長,起來,男子漢有淚不輕彈,況乎我完完整整的回來了,應該笑才是。”
呂煜上前将魏延扶起來。
這便是二哥魏延?
張遼也是從馬上跳了下來。
“弟弟張遼,見過二哥。”
原本魏延是有很多話要說的。
突然聽到張遼這句話,他很是愣住了。
“哥哥,這是...”
“哦!”
呂煜左手拉着張遼,右手拉着魏延,笑着說道:“這是我在雒陽認得結義兄弟,便是你的三弟張遼張文遠了。”
“原來是三弟,有禮了。”
魏延見到張遼儀表不凡,心中不敢小看。
“拜見二哥。”
“不必行禮。”
魏延連忙将張遼扶起來。
“唉~此處荒郊野嶺,快些回到縣城去,今日可是要不醉不歸了。”
“對!”
魏延拍了拍腳。
“好長時間沒有與大哥共飲了,這次一定要痛飲,飲到醉爲止。”
“走!”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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