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自從那場驚天動地的湖心島之戰發生後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月時間
在這一個月以來,關東地區的局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先是金黃市市長胡帝,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來自城都地區的神秘精靈一擊秒殺,連屍體都沒剩下,一代豪傑如此隕落,令人好不唏噓
而那位神秘精靈在秒殺了胡帝後,居然緊接着跑到華藍市想要大鬧一番,卻被華藍市那位神秘的孟市長輕易擊敗,狼狽的逃走
這不禁讓衆人猜想,孟市長到底是什麽程度的實力?可不管怎麽打聽,曾經目睹過那一戰的人類和精靈都選擇避而不談
不管是怎樣的威逼利誘,這些目擊者都絕口不談任何此戰的細節
仿佛面對詢問者的層層逼問,那來自孟市長的絕對壓力更令他們感到緊張和畏懼
神秘精靈敗走華藍市後,不僅沒有收斂,居然徑直南下奪取了沒有首腦的金黃市政權!自立了臨時政府,而他的三個事務官竟然都是人類,這令當地的精靈家族一度十分抗拒
難道說這家夥也是第二個孟市長?想将金黃市打造成人與精靈和諧共處的華藍?
但不管新市長的想法如何,他的手段都要比孟市長粗暴的多,凡是不聽調令的家族,都會在當夜被屠盡滿門!死者無不是被至極的寒冰之力所凍結,死相無比凄慘!
就這樣連續剿滅了三四家硬骨頭後,金黃市再也沒有家族敢跟這位兇神惡煞的新市長唱反調了
也曾有精靈大族偷偷向金黃市曾經的附屬玉虹市請求援助
可薔薇女王在得知胡帝死後,也當場翻臉,将所有在玉虹市周邊作威作福多年的金黃市家族全部趕出了勢力範圍,更是單方面廢除了胡帝市長曾經下達的對華藍市的制裁條款,重啓了雙邊的貿易來往以及外交關系
關東局勢,就這麽波瀾詭谲了起來
作爲遠離金黃市與華藍市區域的常青市,并沒有被牽扯進這場因湖心島戰鬥引發的地域震蕩中
,但好歹是作爲關東地區的行政長官之一,大岩蛇還是撥通了那專屬于市長辦公室的緊急通訊電話
他需要将這接連不斷的動蕩事件彙報給關東地區真正的決策人,守護者火焰聖鳥焰宙大人
可不管大岩蛇選擇什麽時段撥打,焰宙的通訊裝置始終是無法接通,這也讓他産生了一種極度的不安感
他曾聽說,焰宙大人在無極汰那降臨的那日掠過天際奔赴湖心島,難道是出了什麽事嗎...
如今雷獄大人常年在外,寒靥小姐又沉眠不醒,如果沒有焰宙大人主事關東,真的要出亂子的...
跟大岩蛇有一樣想法的不止他一人
不光是作爲常青市長的大岩蛇,此刻關東其他的幾位市長,以及關東的三大豪族龍、龜、蛙,甚至遊曆在此的大能雷公,都以不同的方式嘗試聯系着火焰聖鳥,都沒有得到反饋
如果一個人聯系不上,可能是時段不合适或者是運氣不好,但所有的勢力都無法聯系上焰宙,那這個事情就嚴重了
火焰聖鳥,難道死在了跟無極汰那的對抗中?
當時跟無極汰那對抗的,除了曾被目擊到前往湖心島的火焰聖鳥,便是本土的神龍族以及來自華藍市的家夥們
如今湖心島被毀,神龍族選擇加入華藍市成爲客卿,那便是說當日發生的一切,就隻有華藍市的人知道了?
越想越覺得不對,就算華藍市派出的那些家夥實力再強,也不過是五十段左右,真的有可能牽扯進無極汰那化身和火焰聖鳥的戰鬥中嗎?
抱着極度不安的想法,三大豪門首次摒棄前嫌,暗自召集了除了金黃市神秘人,華藍市孟市長在外的所有關東地區精靈強者,想要讨論出一個解決方案
但還沒等衆位勢力首腦再聚月見山,他們就都收到了一封寒冰鑄成的信箋
或者說不隻是他們,此刻就連城都地區、芳緣地區、甚至迦勒爾地區的不少強大精靈勢力都受到了這封信箋
在其他人一頭霧水的時候,已經緊閉家門一個多月沒出門的波家隻是看到信箋的瞬間就認出了寫信之人的身份!
“這是!大哥!這是那個家夥的信!咕!”一看到這封蘊含着至極寒意的信箋,雕劍就反應了過來,就是那個家夥的手筆!
芳緣地區,一位姿态曼妙長發飄飄,穿着雪白百褶裙的精靈正饒有興緻的把玩着手中的寒冰信箋“居然是你啊...雪...不知道這次你又有什麽鬼點子了...”
“多魯,我們真的有必要去那麽遠的地方嗎?爲了這虛無缥缈的獎勵嗎?”遙遠的迦勒爾大陸,一隻矮小的綠色幼龍正一臉疑惑的看着面前嘴角揚起自信弧度的兄長,眉頭緊緊皺成一團,他已經在兄長外出的時候提前看了信箋的内容,心中滿是不解
此時此刻,所有收到這封信箋的精靈各自懷着不同的心情或驚訝,或疑惑,或興奮的看着信封中的内容
以這封信箋主人的實力,在對方打開自己信箋的瞬間就能感應出拆信之人的身份,分别獻上了不同内容的寒暄開頭
“雜毛鳥,是我,你不會已經把我忘了吧”
“紗奈是我,好久不見,最近過得怎麽樣?”
“喲多魯托尼,是我,你的老朋友,怎麽樣,最近還在研究你那套把人類變成幽靈重生的方法嗎?”
雖然寒暄隻有短短幾句,但收到信箋的人馬上就能從這字裏行間流轉的氣息中察覺到對方的身份
正是這個月在關東鬧的沸沸揚揚的新任金黃市市長,伊晨!
輕笑了一聲,沙奈朵卷了卷自己飄逸的綠色長發,臉色莫名的泛起了一陣紅暈,似乎跟伊晨的關系并不那麽簡單的樣子
而被稱爲多魯托尼的家夥,乃是迦勒爾地區的一種名爲多龍巴魯托的幽冥龍
相比較起沙奈朵的嬌羞,他看向寒冰信箋的面色卻是十分的不善,眼神中甚至流動着一絲絲殺意
“可惡的雪...你又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