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中的郭小華人生軌迹沒有改變,但是也沒有什麽遺憾。
節目外一群人錄完節目之後約定去外面吃宵夜,等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2點多了。
進到房間,嬴思瞳用腳把房門一帶,賊兮兮地笑着看着夏源。
夏源心頭一緊,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别鬧,這麽晚了。”
嬴思瞳嬌嗔地嘟着嘴,“人家什麽都沒說呢。你怎麽知道我要做什麽?”
“我還不了解你嗎?”
夏源脫下衣服,進了洗手間,裏面傳來他的聲音說,“你肯定是又餓了。”
“哼。”
沒想到居然這麽輕易就被看穿,小眼睛臉上飄起一片绯紅,有些挂不住,今天在飛機上奔波,下飛機又直奔節目錄制現場,說起來也有些勞累,現在不免有點饑腸辘辘,想蹭蹭宵夜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嬴思瞳皺了皺鼻子,嘟囔了一句,“人家很久沒見你了,想跟你膩歪一下都不行啊?”
“嬴思瞳,我已經看穿你了。你那是膩歪嗎?你那是饞我的身子。”
“哼!”
後面傳來了小眼睛的一聲憤懑不平的冷哼。
還在刷牙的夏源從鏡子裏面看着那張帶着小生氣的臉,覺得又好笑又可愛。
接着後背上突然一暖,嬴思瞳從後面抱住了他。
“别,花啊呢(刷牙呢)”
夏源含糊不清地說。
“哼,你都不可愛了。”
嬴思瞳鼓着臉,扔下他,默默走向了旁邊的蓮蓬頭。
夏源目光一震。
“你要幹嘛?”
“洗澡睡覺啊,”小眼睛一臉不屑地開始把衣服挂到架子上,然後微側過臉,目光一轉,“不過是你自己說的不想膩歪哦,等會兒你也别來饞我的身子。”
“咳咳……”夏源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你就這麽記仇?”
嬴思瞳嘿嘿一笑,有點奸計得逞的小快樂。
正是這時,夏源又悠悠然地用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令她有些小臉紅。
嬴思瞳趕緊從旁邊拿起毛巾來擋住他的目光。
夏源默默補上一句,“不過你能不能想些别的路數,一副平闆有什麽好看的啊?”
嬴思瞳氣得一條毛巾直接砸到他的臉上,“夏源!你是不是覺得命太長?”
……
說起來有時候女人真的是一種心胸狹窄的生物,本來隻是一句玩笑話,夏源也沒說晚上不給嬴思瞳吸,她卻把那句【不想膩歪】當真了。
關了燈以後,夏源想給她暖暖身子,剛想摟住她,嬴思瞳就甩肩膀躲開,完了還補上一句,“是誰說的不想膩歪來着?”
夏源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默默地看着嬴思瞳的背影,她的漆黑的長頭發垂在旁邊,上面還散發着好聞的洗發水味道。
夏源好歹是身經百戰的少年,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應付了,說起來嬴思瞳還算好哄的類型,隻要你肯費點心血。
于是他又再次伸出手去,誰知道剛摸到嬴思瞳的手指就被她反手拍了一下。
“咝……”
夏源發出一聲冷咝,要知道血族拍人可是要命的。
仔細揣摩了一下剛才的力度和痛感級别,他覺得還有回旋的餘地。
“好了啦,我補償你總可以了吧?這次補償你一個2的。”
說完話,夏源嘗試着用腳去勾她,既然上半身進攻失敗,不然換個套路。
遺憾的是勾了兩下,死活沒有摸到她的腳在哪兒。
“哼,小氣鬼,才2你糊弄鬼呢?”
這一次嬴思瞳的小肩膀動了動,雖然語氣還是不善,但是能溝通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夏源也沒給她來虛的,“你就說要不要吧?”
“哼!咬屎你。”
嬴思瞳立刻翻了個身,皺着小鼻子,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哼哧一下把他的手放到嘴裏。
夏源得意地笑了笑,一股酥麻的感覺順着手腕傳了過來。
與此同時,一條小短腿搭到了他的身上。
呵,這小短腿,是不是太自覺了點?
……
吃完夜宵之後,嬴思瞳心滿意足地從後面貼住夏源的後背,心滿意足地靠着他,又回到了小鳥依人的樣子。
不得不說血族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夏源白天錄節目本身就很疲憊了,剛才又貢獻了不少番茄汁,現在心神疲憊,立刻處于一種困倦狀态,兩隻眼皮直打架。
偏偏嬴思瞳的精力還挺旺盛,纏着夏源說一些有的沒的。
“你知道嗎,最近遊戲主播直播間裏面開始流行播棋牌遊戲了。”
“棋牌遊戲不也是遊戲嗎?”
夏源閉着眼睛,懶懶地回答,大腦裏面開始出現少許的幻覺,夢境的半扇大門爲他打開,在不停地召喚着他。
“所以我昨天還跟風直播了血戰到底呢。”
“啥?麻将啊?”夏源眼睛微睜,“你什麽時候學的這玩意兒?”
麻将不愧是中國的國粹,雖然記不起是什麽時候發明的了,可是源遠流長,而且中國人居家必會。
之前夏源都不知道嬴思瞳會這一手,平時看起來這家夥蠢萌蠢萌的,居然還能會這麽高端考驗智商的娛樂産品?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搞不好作爲主播智商低一些反而更容易吸粉呢?
“你看看,這就是你不關心老婆的表現,連你老婆什麽時候學會打麻将的都不知道。”
“……”夏源無話可說,鬼才知道您什麽時候學會的。
再說了,蜀川出土的人,會打麻将不是挺正常的嗎?
嬴思瞳嘿嘿一笑,“其實是你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裏,我跟小姨學的。”
夏源在心裏默默翻起兩個白眼,把張詩婷家族八輩詛咒了個遍,張詩婷啊張詩婷,你說你教什麽不好,居然教人賭博?
我掙幾個錢容易嗎我?
别把血族引導上了一條不歸路啊。
“放心吧,我就是在網上玩,我的粉絲們還挺喜歡看我直播的。”
“行,千萬别亂花錢啊。”夏源囑咐了一句,“我們家可不富裕。”
“知道了,你老婆是那種敗家娘們兒嗎?”
夏源張了張嘴,一時半兒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
過了沒幾分鍾,就在他逐漸清醒的時候,反而嬴思瞳卻睡着了。
身後響起了輕微的鼾聲,嬴思瞳的頭發散亂在一旁,嘴角挂着甜美的笑容,一邊睡覺一邊還不時地砸吧兩下。
夏源有些郁悶地皺起眉頭,伸手在嬴思瞳的臉上拍了拍。
“哎不是,這種人,把人家弄興奮了自己卻倒頭睡覺是幾個意思?”
“哎,别鬧,正打牌呢。”
嬴思瞳把身體翻回正臉兒,閉着眼睛打開夏源的手。
夏源靜靜地看着她,心裏面一陣嘀咕。
這人睡着了居然還會說夢話?
什麽時候養成的這毛病?
正在他疑惑之時,又聽見嬴思瞳閉着眼睛大喊了一聲,“别動!八萬!胡了,清一色對對碰!”
夏源差點兒沒笑出聲兒來。
這大概就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看來嬴思瞳這兩天确實沒少直播棋牌遊戲,連做夢都能夢見它。
夏源将手枕到臉下,默默地看着她,然後心思一動,鬼使神差地接了一句——
“你看錯了,我打的不是八萬,是三萬。”
“哦。”
夜裏響起嬴思瞳幽幽的帶着遺憾的聲音,“對不起,我看錯了,那我胡不了,繼續。”
夏源用手捂住嘴,壓抑着笑,憋得異常辛苦。
之前知道有人會說夢話,卻沒有想到還能把夢話給接上的,血族果然不一般。
但就在這時,夏源還沒笑完,嬴思瞳突然伸出手來把他抱緊。
夏源臉色一變。
下一刻,随着嬴思瞳的雙手在他的後背扣緊,他發出了一聲悶哼。
“噗,要斷……”
嬴思瞳仍然閉着眼睛,松開手邪魅一笑,“你說,你今天玩遊戲,最後選老婆的時候,是不是還想選别人來着?”
卧槽!
夏源大驚失色,整個魂兒都吓掉了。
你這是做夢呢還是在裝睡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