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源緊皺眉頭。
這年頭居然還有人主動立flag咬馬桶蓋的?
而且還是倒立!?
完了完了。
這下到底是該給嬴思瞳買鑽戒呢還是不買呢?
買的話,小眼睛就要去啃馬桶蓋。
不買的話,求婚計劃就不完美了。
看着不說話,表情古怪的夏源,嬴思瞳冷哼了一聲,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嘲諷表情。
然後默默地把手機拿起來,不想理會他。
過了兩秒鍾,夏源聽到啪的一聲。
手機從她的手上掉了下來,重重的砸在臉上。
嬴思瞳捂着臉發出一聲痛哼……
夏源笑得樂不可支,“我還以爲血族不會被手機砸臉呢?”
“哼。”小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麽,我隻是不想抓它而已,怕一不小心就用力過猛把手機給抓壞了。”
這倒是。
“不過嘛……”
夏源收起腳來,順着沙發爬到嬴思瞳的上方。
小眼睛微微一愣,看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夏源的臉,還有兩個人互相貼得很近的呼吸,整個人的臉溫有些升高。
“幹、幹嘛?”
血族美少婦弱弱地問。
“你有沒有覺得……”
夏源俯下身來,将嘴巴湊近她的耳朵。
兩個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
嬴思瞳心裏面一陣小鹿亂撞,臉上飛起一片紅雲,連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
“什、什麽?”
血族美少婦緊張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爲什麽,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兩個人剛開始戀愛的那一段時間,彼此都還很生澀。
夏源用手指在她的臉上輕拂而過,笑了笑。
“臉被打的感覺很痛?”
“哈?”
嬴思瞳蓦地睜開眼睛。
夏源淡淡一笑,走下沙發,然後又坐了回去。
“夏源!!!”
嬴思瞳氣得原地蹦跶了兩下,兩條小腿在空中來回踢打着。
“你太讨厭辣!!”
……
雖然血族美少婦表示不相信他會買鑽戒,并且立下了flag,但是夏源依舊不能掉以輕心。
他需要一次完美的求婚。
前提是嬴思瞳完全不知道他的計劃。
鑽戒這件事情不能太頻繁和深入了,但是得想辦法弄到嬴思瞳無名指的圍度才行。
這種情況該怎麽辦呢?
夏源想得頭疼。
什麽樣的情況,你才會讓别人測量你的無名指粗細,并且還不引起懷疑,覺得對方是不是要給你買枚戒指?
感覺讓嬴思瞳單獨把無名指豎起來給他測量,比讓她豎中指還要困難。
……
第二天夏源沒有戲份,姜小靈去片場拍戲,中午就他和嬴思瞳兩個人在家。
夏源頂着厚厚的黑眼圈進了廚房。
他昨天晚上冥思苦想,始終沒想出什麽好辦法來,要讓嬴思瞳配合他而且還不起疑心實在是太難了。
夏源拿起解凍的肉,開始在砧闆上切起來。
聽到廚房裏傳來的切菜聲,嬴思瞳有些好奇地豎起了耳朵。
自從姜小靈跟他們一起同住之後,家裏面的飯菜基本上都是姜小靈燒的。
她已經很久沒見夏源下廚了。
而且今天還這麽自覺,一想到這裏,嬴思瞳不由得有點小感動,整個人心花怒放。
她坐在電腦椅上,把雙腳也放到桌子上,嘴巴裏面叼着一根棒棒糖,一邊吃一邊打開知乎搜索:
【有一個長得帥又體貼,掙錢多而且又會做家務的老公是什麽體驗?】
好不容易翻過一個帖子。
被頂得最多的一條隻寫了兩個字:
【做夢!】
嬴思瞳樂得笑出聲來。
緊跟着翻到第二條,裏面出現的是黃小廚的照片。
【黃小廚,一個被演員耽誤了的廚子,沒有發福之前還是很帥的,掙錢多又顧家,燒得一手好菜,得夫如此,夫複何求?!】
下面一堆的評論:
【檸檬,我酸了】
【這就是别人家的老公,我家的老公完全是反過來的。】
【現實中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存在好嗎?】
【别想了,你也做不了黃小廚老婆那樣的女人。】
……
嬴思瞳轉動着眼睛,在心裏默默把夏源跟黃小廚比較了一下,然後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嗯,還是我家的好。”
夏源又年輕,長得比黃小廚年輕的時候好看多了,身材又好……
她沒有吃過黃小廚做過的飯菜,但是她吃過夏源做的。
所以——
還是夏源好。
正在血族美少婦陷入自我陶醉中不可自拔的時候,廚房裏突然傳來一聲低哼。
與此同時,她聞到了空氣中飄來的血腥味。
小眼睛立刻緊張地穿着拖鞋站起來。
走進廚房一看,果然夏源又把手給切了。
夏源正一邊用幹淨水沖洗,一邊吸着自己的食指。
看到嬴思瞳,他有些失神的回過頭來。
“昨天沒怎麽睡好,所以精神不是特别集中,一不小心就切到了,好在傷口不是……emmm……”
一陣酥麻的感覺從指尖傳來。
血族美少婦低頭吸吮着他的傷口。
“别浪費了啊,咳咳,”小眼睛停了一下,趕緊說,“我是心疼你。”
夏源翻起兩個白眼,默默看着這個家夥。
心疼我還吸得這麽開心?
但是,就在他低頭看着嬴思瞳的時候,夏源的大腦裏面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用嘴唇來量手指圍度,好像也不是不行。
夏源眼睛一亮,開口問到,“我可以吸你的嗎?”
“哎?”
嬴思瞳停下,擡起頭來,疑惑地看着夏源。
她的一雙淺褐色的瞳仁放大,難以置信地側着頭,就像是聽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以嗎?”
夏源捧起她的手,緊張而激動地看着她的無名指。
爲了不引起嬴思瞳的疑心,他準備從食指開始……
“噫,好惡心!”
嬴思瞳把手縮回來,打了個冷顫。
“夏源,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有這種癖好,還是個手控!”
血族美少婦抱着雙臂瑟瑟發抖,往廚房外面走去。
“好在傷口不深,我給你去找個創可貼。”
卧槽!
這叫什麽事兒?
目的沒達到,還背上一個手控的罪名。
“喂,”夏源在後面追着她,一臉的郁悶,“太不公平了吧?憑什麽你能吸我,我就不能吸你?”
隻聽嬴思瞳的聲音從卧室飄出來——
“等你真的成爲血族了再說。”
……
既然在嬴思瞳清醒的狀态下沒法進行測量手指的事情,那麽隻能考慮在她無意識的情況了。
晚上趁着嬴思瞳睡着的時候,夏源偷偷地伸手去準備将嬴思瞳的無名指單獨拎出來。
誰知道他的手指剛一觸碰,嬴思瞳立刻就抓住了他。
“嗯……夏源,你的味道真好……”
小眼睛一邊說着夢話,一邊跟他的十指交扣在一起,然後像平時睡覺那樣,把他的手臂抱在懷裏面。
緊跟着一條腿壓上來,夏源心裏面暗呼一聲糟糕。
這種情況下,他根本沒有機會進行測量。
夏源平靜地躺在床上,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天花闆,默默歎了口氣。
……
第二天拍戲的時候,夏源頂着兩個厚重的黑眼圈。
一去片場,化妝老師看見他的樣子就笑了起來。
“喲呵,今天的妝不用化了,純天然啊。”
“什麽鬼?”
夏源斜了她一眼。
總導演蘇沁端着一杯咖啡走了過來,用欣賞的目光打量着夏源。
“狀态不錯啊。你真是我見過最敬業的演員”
就是這時,夏源才突然想起來,今天的戲份好像是密室破解。
神探夏洛中途接了一個密室殺人案,但是卻一直找不出頭緒,急得他兩天沒睡覺,臉上也出現了非常重的黑眼圈,整個人的狀态都有點神經質。
現在的夏源完美符合這場戲的要求,甚至于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不由得苦笑兩下。
該怎麽說好呢?
“沁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在思考别的問題。”
“行了,我知道了,保持住狀态,一會兒别忘詞啊!”
蘇沁急匆匆地離開這裏,準備開拍。
一場戲份結束,夏源的表現非常的好。
蘇沁和段倩對他贊不絕口,覺得這個家夥的演技有了質的飛越,已經達到了自然而然的完美融入狀态。
密室殺人案,最終被夏洛破解:
這起命案,并非他殺,而是僞裝成他殺的自殺。
其中最關鍵的一條用來觸發門外機關的繩線被死者吞進了肚子裏,所以到處都找不到。
當拍到這裏的時候,夏源的手上握着帶着胃液殘留物的線頭,大腦裏面突然閃過一道亮光。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他開心地跳了起來,奔向導演擁抱着蘇沁,然後又抱抱旁邊的段倩。
一行人用見了鬼的眼神打量着他。
蘇沁默默轉過頭來,跟段倩交換了一下眼神,“媽耶,這是入戲太深,要瘋啊?!”
段倩撇撇嘴,示意蘇沁這不是她的鍋。
……
晚上回到家,洗漱完畢之後,夏源鑽進被窩。
等到嬴思瞳也躺進來,夏源故作神秘地對她說,“我有一件禮物要送你。”
“嗯?”
嬴思瞳默默地看着他。
有些奇怪,更多的是高興。
夏源很少送她禮物。
但是想到最近這兩天的事情,血族美少婦心裏面咯噔一下。
該不會真的是枚鑽戒吧?!
“夏源,爲了讓我倒立咬馬桶蓋,你至于嗎?”
但是,當她看到夏源拿出來的東西時,眼底突然閃過了一絲失望——
那不是一枚鑽戒。
而是一條紅繩。
夏源舉起來,看着嬴思瞳的眼睛,“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我知道這個。”
嬴思瞳點點頭,“這是楊白勞給喜兒買的二尺紅頭繩。”
“……”
夏源差點沒被氣出内傷。
“這不是喜兒的紅頭繩,這是月老的紅線。”
他笑起來,将它纏在自己的無名指上,然後把另外一頭遞給嬴思瞳。
“希望我們的緣分就像這段紅線纏繞,永遠不分開。”
“夏源……”
嬴思瞳怔住了,剛才的遺憾一掃而空,相反還有一些感動。
血族美少婦扁着嘴,眼中含滿了淚水。
夏源看着嬴思瞳默默接過他手中的紅線,纏繞在她的無名指上,心中大石突然落了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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