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丹境後境的修士在整個修界裏都算是絕對的骨幹,就算放在一流甚至超級宗門裏也是最主要的力量構成部分。
畢竟玄海境修士太少,真正可以鎮壓一方局勢的還是要看這些元丹境中後境的弟子,越多,越說明宗門的實力強橫底蘊和潛力夠大。反之,若光靠幾個玄海境修士撐門面那就是虛張聲勢,形成不了真正的底蘊和實力。
一些小宗門就是空有一兩名玄海境,可元丹境弟子少得可憐,所以依舊難有起色。就是這個原因。
所以試劍大會的前半段,甚至一大半時間其實都是留給元丹境修士比拼的,這才是比拼一個宗門的主要實力的其中一個方面。小宗門或者散修也能适當的展示自己,獲得一些名聲也爲自己撈一些可能的好處。比如展示之後可以與一些同實力的宗門形成互助同盟,或者散修被一些小宗門請去當客卿甚至直接入門爲長老都并不鮮見。
按照試劍大會的慣例,開始的前兩天都是将擂台交給三流和不入流的小宗門以及散修手裏的,讓他們盡情的施展。畢竟小宗門想展示自己,而大宗門也希望借此看看哪家宗門的潛力更好更值得注意。
可這一次大會僅僅開始的不到一個時辰,數家二流宗門就直接派弟子出手完全不講道理的将還在擂台上打得熱鬧的散修和小宗門弟子全都轟了下去,自己占據了擂台臨時擂主的位置。
如此突如其來的變故一下讓散修和小宗門弟子們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爲什麽這些二流宗門會現在跳出來,這不僅破壞了試劍大會的規矩,而且對這些二流宗門來說也不是什麽好主意,因爲過早站上擂台會消耗更多的真氣和真元,車輪戰之下與争奪榜上名次完全沒有好處,相反還很不利。
也有不服氣或者自信的散修和小宗門弟子上去繼續挑戰,可事實證明,即便修爲同樣都是元丹境後境,用的也是同樣品級的法器,但比拼起來,二流宗門的元丹境後境就是要比散修和小宗門的弟子厲害。。當然,也不是絕對,但即便出來一兩個特别出衆,可以逆向勝之的散修或者小宗門弟子,也會被後面陸續登場的大宗門高手給打下去,頂多也就濺起一點水花罷了。
若是光是這樣也就罷了,大不了這次大會變成大宗門之間的較量,小宗門和散修們撇撇嘴心裏不爽也還能忍,就當跑來看一場熱鬧算了。可事情到了這裏根本就沒有繼續按照很多人以爲的樣子發展下去,所謂的“大宗門之間的較量”根本就沒有出現。
當九個擂台全部被大宗門的弟子占據并成爲臨時擂主,同時散修和小宗門的弟子也息了上去掰腕子的想法之後,局面擂台就這麽沉寂下來了!九個擂台居然再無人上去挑戰,場面靜悄悄的顯得極其詭異。
這是要幹什麽?!許多人心裏都在猜測。但也有不少人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尋常,以及大會上無聲無息出現的莫名緊張感。這些緊張感來自于周圍大宗門的弟子以及他們一起注視的方向。那方向正是兩家超級宗門明山宗和萬卷書山的位置。
嘶.不少人似乎想到了什麽,倒吸了一口涼氣。小心翼翼的拉着自己相熟的人往後面退了幾步,适當的離擂台遠一些,生怕等會兒被殃及池魚。
反應雖然有快有慢,但在周邊熟人的拉扯和招呼下,很快,那些散修和小宗門的弟子便齊刷刷的退到了擂台周圍相對遠的地方,将擂台下的位置全部讓了出來,一個個瞪大了眼珠子等着看接下來的好戲。
果然,冷場了好一會兒之後,萬卷書山和明山宗聚攏的地方走出來不少人,又分爲九股徑直走到了九個擂台下面,二話不說便各有一人跳上擂台,喊一聲“請賜教”便擺開架勢主動攻了上去。
“啧,明山宗和萬卷書山的修士就是不一樣啊,剛才還在擂台賽摧枯拉朽的幾個别宗弟子,居然這麽輕松就被打下去了,厲害啊!”沈浩臉上倒是多了幾分笑容,此時再繼續演“悶悶不樂”就不合适,一副看熱鬧的表情才符合眼下的氛圍。
沈浩的話是在對他身邊的鍾紅葉還有向柳說的。因爲就在剛才,僅僅一盞茶的工夫,九個擂台的臨時擂主就齊齊的全部換了一茬,之前那些登台成爲擂主的二流宗門弟子已經全部換成了萬卷書山和明山宗的弟子。
“呵呵,沈大人說笑了,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元丹境後境弟子本就是各宗門的中堅力量,萬卷書山和明山宗身爲超級宗門自然也是有些積累的,如今大會論劍有些冷場,我們自然要出面熱一下的。”向柳說着話保持微笑,那股自信的底氣溢于言表。
邊上的鍾紅葉也笑着說:“論劍比鬥本意乃是促進各宗門交流,特别是散修和一些小宗門,對他們來說這樣的機會尤其難得。所以一般試劍大會前幾日都是流出來給他們交流的。可今日卻出了些變數,不過不要緊,也正好讓沈大人瞧瞧我們兩家宗門弟子的手段。”
兩人說話的聲音都不小,明顯不單單是講給沈浩聽的。也讓左側觀禮台上的氣氛多了幾分火星子在蹦跳。
沈浩笑了笑,他自然感受得出鍾紅葉和向柳的自信和底氣,不過還不夠,他總覺得既然那些一二流宗門敢于在試劍大會上找這兩家的茬,那必然不會沒點準備,于是假裝好奇的問道:“萬卷書山和明山宗弟子的手段倒是要好好看看的。不過這樣豈不是就沒别的宗門什麽事了嗎?這樣合适嗎?”
沈浩的言下之意就是在說明山宗和萬卷書山的登台會提前結束掉元丹境的論劍比鬥。看起來是順着鍾紅葉和向柳剛才的話擡了一手這兩家。
向柳聞言道:“哈哈哈,沈大人說笑了,既然上了擂台那就全憑本事了,哪怕是車輪戰,能把我們兩宗的弟子趕下台去都算本事。若是這都辦不到,呵呵,那這所謂的地榜被收入我們兩家手裏也就卻之不恭了。”
向柳的這一番話一出口立馬招來不滿,左側觀禮台上數聲帶着怒意的冷哼一下就不掩飾的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