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女一個蠻族人,生活水平那是部落化的,能有布衣皮襖就算是很不錯了,從小到大反倒是被抓來當了奴隸才知道什麽是漂亮衣服。
至于小衣,其實就是女人的内衣。這東西夏女的見識反倒不如沈浩多,甚至放眼這個世界,不論男女有一個算一個都不及沈浩在這方面的見識。
維多利亞的秘密你們聽說過嗎?
吊帶絲襪你們知道嗎?蕾絲、半透.咳咳,要是沈浩跑去設計小衣的話估計能沖了這個世界九成的小衣店鋪。
不過這個世界也有這個世界的特色,沈浩在花樓裏見過那些所謂的火辣小衣,還不錯,他好奇夏女今天買的又是哪種。畢竟之前夏女的小衣基本上都被消耗光了,這次明顯是買了不少的。
夏女臉上一下就爬滿了紅暈,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麽說。
見夏女不做聲,沈浩笑道:“那回去我自己看就是。”
“嗯。”
覺得有趣,沈浩擡手就捏住了夏女的尖耳朵,揉了揉了,就像在家裏那樣,弄得随着進來的幾名黑旗營侍衛連忙側過頭去,心裏暗道:大人好像很喜歡這個狐族奴隸啊?
普遍來說這個世界裏蠻族奴隸算是“比較貴的東西”,而狐族、貓族等等蠻族奴隸更是緊俏。但将奴隸當人看的情況很少,越是高門紅牆越是将奴隸物品化。甚至将其看做常識。往往一般老百姓反而容易把奴隸當成和自己平等的生靈對待。
所以沈浩毫無顧忌的親近夏女的動作讓侍衛覺得新奇。當然,領着奴隸逛街,給奴隸買東西這種事兒就更稀奇了。不過沈大人做事誰敢朝他哔哔賴賴?借一百個膽子給這些護衛他們也不敢。
夏女被揪耳朵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可也沒有躲,嗚嗚了兩聲,說:“主人,要不,要不您再讓馨兒姐姐給你做一套衣服吧?”
“可以。林馨兒的手藝不錯,等會兒讓他給我量一下尺寸。”
“不用量的,上次我給您量過都記得呢。我們去找她好嗎?”
“不急,再轉轉。”
夏女嗯了一聲就陪在沈浩身後在店鋪裏走走停停。不過沒轉多久,一個侍衛湊了過來。
“大人。”
“嗯?”
“紅綢和錦繡在前面遇到麻煩了。”
沈浩聞言眉頭微微一挑,兩個半大的狐女能遇到什麽麻煩?而且店裏的那個管事不是跟着一起嗎?
沈浩不急,夏女卻是急了,她擔心兩個小的遇到她上次被擄的那種可怕的事情。但沈浩在,輪不到她說話,隻是急切的拉着沈浩的衣袖。
沒什麽好問的,沈浩揮了一下手,周圍侍衛便先一步趕了過去,然後他才不急不緩的跟着過來報信的侍衛過去。
穿過兩扇月亮門,然後就聽到了有哭聲,還有和罵聲,以及紅袖的争辯聲。
“是錦繡在哭!”夏女更着急了。兩個小的紅袖性子野,不太容易吃虧;而錦繡性子柔,最是容易吃虧哭鼻子了。
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夏女緊張的握緊,沈浩拍了拍她的肩膀,反手捏了一下她的手,讓她放松,腳下不停,快步走進了一間小廳。
入眼的是在小廳角落圍着五個粗布黑衫兒,以及一男一女兩個年輕錦袍。
錦繡被紅綢擋在身後縮在牆角,捂着臉哭着。紅綢在大聲的争辯“我們沒有!你說謊!”
幾個先一步到的侍衛站在兩邊的中間隔開。他們沒有得到命令進一步的做什麽。大人馬上就到,眼前這些人不跑就行,大人自會處置。
腳步聲讓小廳裏的人轉過頭來。
“喲!正主來啦?你這兩個奴隸弄髒了我姐的衣服,讓她交一隻手當賠罪不過分吧?你要是舍不得也好商量,一千兩,這兩奴隸我要了。”
沈浩進來,還未開口,就聽到站在幾個黑衫兒身後的那名錦袍年輕男人笑眯眯的朝沈浩招呼,神色平淡,嘴角帶着笑,眼神從沈浩的臉上一掃而過,之後又落在沈浩身邊的夏女身上,接着笑得更燦爛了。
侍衛見沈浩來了便讓出路來,将後面的錦繡和紅綢讓出去。兩個小的一下就跑到了夏女身邊,一邊一個拉住夏女的胳膊,表情委屈,就連剛才還繃得住臉的紅綢也眼睛紅了,抽抽着直喊“他們欺負人!”
而沈浩從進來就沒有看到本該陪着紅綢和錦繡身邊的那個衣店管事。
“說說,怎麽回事。”
“主人!他們說我弄髒了他們的衣服,可我根本就沒碰到他們,而且我的手很幹淨的,不髒。他們就打我,紅綢兒護着我也被打了.嗚嗚”
“主人,他們說謊,錦繡根本就沒有碰到他們,他們上來就說我們弄髒了他們的衣服,他們撒謊!”
兩個小狐女委屈極了,一邊将來龍去脈講了清楚。她們臉上除了淚痕還有巴掌印。錦繡一個,紅綢兩邊臉都有。
雖然說得沒頭沒腦,可沈浩卻聽得明白。
兩個小家夥以爲别人說她們弄髒的衣服是别人身上穿的,而實際上是說的那件兩個小家夥看上的那兩件還挂在架子上的衣服。
這裏說的“髒”也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污迹,而是身份認同上的“感覺”。
說白了,那兩人就是覺得兩個狐女和自己在同一個屋檐下就是“髒了”。
沈浩啧了一聲,揪了揪哭得厲害的錦繡耳朵說:“誰打的你?”
錦繡怯生生的仰頭看了一眼自家主人,然後擡起手,指了其中一名黑衫兒。而紅綢不消問就跳着腳也指了兩人。
動手的都是黑衫兒,主家人看來是覺得不屑。
沈浩沒有去仔細看到底是哪三個人,嗯了一聲,身邊侍衛就動手了。
黑衫兒,說白了就是家丁而已,修士都不是,面對黑旗營的精銳根本就沒有半點反抗能力,眨眼間就被扭送到了沈浩面前,壓跪在地。
“這兩個狐女是我私産,你們打她就是損毀我私産。要麽賠三百萬銀錢,要麽賠命,選吧。”沈浩這話像是在對跪在面前的三個黑衫兒再說,實際上卻是說給對面兩個年輕男女聽的。
“哼!你好大的膽子!想訛人?你可知道我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