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在後院練了術法和刀法算是消食。
直到夏女來叫他洗澡。
以前在老房子的時候洗澡都是在卧房裏的洗漱間裏洗,用大澡盆。
現在新家不一樣的,有了澡堂子。雖然是小澡堂,可也比澡盆舒服了不知多少,甚至洗法上都不一樣了。
長寬各一丈的池子,比澡盆大多了吧?裏面的水有兩股,一股上地下井水壓上來的,冷的。另一股是從廚房的熱鍋裏順着水槽裏淌進來的。一冷一熱調出合适的溫度。
因爲池子大了,伺候洗澡的夏女再不能像以前那樣站在澡盆外面幫沈浩搓澡了,得也進到池子裏。
沈浩是很坦然的,光溜溜的一向如此。而夏女則是穿了一層薄紗的貼身短褂。
沾水之後夏女的一身就很惹眼了。比起鴻恩院那些主打身材的火辣歌姬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主人,您轉過身去,我給您搓背!”
夏女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她在牙行裏待過,學的東西那是一整套,包括床上的手段等等。但她不避諱,雖然也害羞,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就是沈爺的人,沈爺想要拿她如何就如何。不主動也不躲避。
沈浩倒是趁機過了手瘾的,但沒真下嘴吃肉。隻是他沒覺得到那一步。
“主人,你今天又使壞了!叫紅綢吃那麽多,她才這麽小歲數都快一百斤了,以後怎麽得了喲。”
“孩子嘛,能吃就是好事,你管這麽多幹嘛?再說她吃得下我還能餓着她?”
“您又不喜歡胖子,她吃胖了以後怎麽服侍您?”
“咳咳咳”畫面太美,沈浩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批判。
就聽夏女還在叨叨:“你别以爲紅綢傻,就逗她玩,她才不傻呢,就是裝傻然後嘴饞。”
“紅綢還不傻啊?明知道會被你抓去罰還一個勁的傻吃,哈哈,那女娃我想着就想笑。”沈浩立馬想到進來澡堂前他親眼看到紅綢正舉着一張椅子在後院裏練金雞獨立,一頭的汗啊。也不知道要被訓到什麽時候。最關鍵的是邊上還有一個哈欠連天的“監工”,畫面感實在太好笑。
“主人!您别笑啊,我說的可是真的。就前天吧。紅綢見到李二福買了一條羊回來就問了是不是要吃羊肉,李二福說是,但是不讓她多吃,說是我交代過的。
您猜猜她最後怎麽辦的?”
“偷吃?”
“不是。她最後告訴李二福說要是不給她多加一塊羊排的話她就去告發李二福偷偷的扣過主人您的好酒。李二福沒辦法隻能給她加了羊排。”
“啊?哈哈哈。”沈浩哈哈大笑,覺得紅綢這小饞豬太有意思了。另外,李二福扣酒喝的事情胡田早就知道并告訴過他了,隻不過沒去管而已,小事,沒必要什麽都扣算的明白。李二福人其實不錯,沈浩喜歡吃他做的菜。
笑罷,沈浩把身後的夏女一撈,放在自己懷裏揉捏,繼續道:“這麽說來紅綢的确不傻。知道強拉對手下水,讓人不得不跟她妥協.”
“那可不。她還經常唆使錦繡跟她一起吃呢,說多胖一個人的話我就不會這麽容易生她的氣了,您說可氣不可氣?”
夏女臉越來越紅,随着沈浩的手扭動,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不是會被吃掉,心裏雖然早就有準備但每次都緊張,又有些期待。
不過很快夏女就發現沈爺的手沒了動作,扭頭發現身後一臉的嚴肅,哪裏有剛才的燥熱?
“今天就先洗打這裏吧,把我衣服拿過來。”沈浩剛才的欲望被突如其來閃過腦中的念頭斬斷,他現在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捋一捋。至于狐女可口不可口,機會多的是,不急這一時半刻。
夏女連忙從池子裏出去小跑着将沈浩的衣服取來并伺候他穿上,全程都沒有說話,隻是覺得就算沒有繼續泡在水裏了還是覺得熱得很。
沈浩沒有注意到夏女的情緒,他穿好衣服就出了澡堂回到了書房裏。
就在剛才,夏女和他說閑話的時候聊到了紅綢這個有些小心機的好吃鬼。其實紅綢用的計謀很簡單,就是逼着人和自己站在同一立場上方便自己做事而已。
而這個簡單的手段卻是提醒了沈浩。
打開那份普通的蠻族地域地圖,上面有一個新标識出來的地标符号,那是一面三角旗的符号,代表着今天王儉所說的地方:桑比丘。一個被紅瞳狼族立了霜月旗并稱爲旗座之地的地方。
“隻是立了霜月旗設立了旗座之地,但即便是聚集了二十族,可根據情報來看應該是尚未形成王庭之勢。看來紅瞳狼族想要當這個“王”還差些火候。
如果是我想要推動王庭的成立并由自己來當這個“王”的話,除了要自身實力過硬并拉攏幾個主要的大族支持之外還需要一些外在的助力。
比如說靖舊朝的壞蟲支援的物資?
比如說成立遊弋的劫掠隊壯大自己的人口構成?
另外還需要一個緊迫的外部環境比如說來自人族的直接威脅?”
最後沈浩想到了關鍵的所在。狼族如果沒辦法靠着自己目前的實力完成對整個蠻族的一統并設立王庭的話,就隻能借助外部的壓迫力來迫使反對他們的力量退讓并站在他們一邊。這和紅綢威脅李二福一個道理。
而現在看起來狼族似乎正是在這麽做的。
打破和奴隸商會之間的相處局面,主動越過白頭峽掃蕩到烏湖之間的地域,這已經算是在故意“提示”靖舊朝:我要調皮了,你們趕緊發現啊!
隻要靖舊朝這邊做出反應,哪怕是并不劇烈的反應也足以讓蠻族的局勢天翻地覆。到時候面對起了殺意的靖舊朝,蠻族除了盡快重組王庭再無别的選擇。
就像紅綢一樣,最後她不論是不是會被夏女揪住罰練,反正她是借着威脅李二福的口子先把羊排吃進肚子裏了。
狼族也可能就是用的這種簡單且粗暴的想法:不管能不能幹得過靖舊朝,先要把内部意見統一了,自己先當了王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