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天蟾宗的人走得急,其餘的人也不能繼續在這裏待着。熱鬧還有後續可看,加上如今所在之地可是機緣滿滿,按照沈浩剛才對雲劍的介紹這些人也有些安耐不住了。
于是各自離開,或者有些三兩相聚攻守互助。
三名金劍修士也準備繼續深入,但沈浩給他們的印象很好,加上剛才還提供了不少消息免得被桂山修院的人專美于前,所以有意帶上沈浩。
“沈百戶,你是繼續待在這裏還是随我們一同走?”
“三位大人請自便,下官還是在這裏穩妥些,裏面去了下官也是累贅連累三位大人。況且周圍着許多同僚陷在幻境裏,沈浩留下來也能給他們喂些東西。”
“救人?這.”
或許等到沈浩這句話說出來三名金劍修士才想起這裏對他們來說是滿地機緣的福地,但對被困在這裏的上千衛戍兵丁以及數百玄清衛士卒來說卻是恐怖的搖籃,如今這些人因爲陷入幻境不得出而被饑餓和幹渴所累,生命旦夕之間。
“救得過來?”
沈浩笑道:“救不過來也得救啊,都是袍澤,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死吧?能救一個算一個。”
救一個算一個?
多麽樸實的想法啊,卻讓三名金劍修士有種臉頰火辣辣的感覺。
“沈大人,在下佩服。”三人自覺的朝沈浩拱了拱手,但他們進來必須要有收獲,這是上面的命令,而救人卻不是。
不過三人也不是真就無動于衷,或許之前是,但現在心裏還是難得有些不忍。于是各自從儲物袋裏拿出兩隻玉瓶來放在沈浩手裏。
“這裏面是我們準備閉關時用的“丹食”,普通人或者低階修士的話一顆足以滿足五日的食、水需求。也可以分成數份,你拿去應該比你喂飯效果更好,能救更多。”
沈浩大喜,接過之後躬身道謝。能救人的東西就是好東西,他沒有拒絕。剛才提這麽一嘴也是不想讓自己做的好事不被上面的人知曉,卻沒想到會有意外收獲。
三名金劍修士留下玉瓶之後就心态恢複,覺得自己也是對周圍這些陷入困境的人施以援手了的,于是告别沈浩朝着菜園莊方向追了過去。
沈浩見人都走掉了,長長的舒了口氣。他做這麽多似乎有效果。
因爲不能讓于勝珏的死“懸而未決”,這樣的變數太大。
之前沈浩盤算的是讓于勝珏的死被真實的披露出來,畢竟那人的的确确是被雲劍弄死的嘛,有屍體上的劍傷爲證。
可後來事情突變,搞了沈浩一個措手不及。
像肖海和風鈴說的那樣裝傻充愣就想混過去簡直天真。這裏封閉,地方就這麽大,人家宗門知道行蹤,過來隻要安心查肯定查出端倪來。到頭來沈浩大概率會被那兩個家夥給連累死。
既然如此沈浩也就順着再重新給排一出戲了,隻不過參演的多了幾個人,演兇手的就是風鈴和肖海。
才不怕風鈴和肖海和盤托出呢。誰信呢?
天蟾宗嚣張跋扈慣了,從之前于勝珏身上就能看得出來。加上天蟾宗本來也足夠強大,屬于那種手裏拿慣了錘子的人,看什麽都像釘子,錘了再說。
甚至沈浩不用猜,直接可以笃定當天蟾宗的人找到風鈴和肖海的時候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搜身。不配合就是心裏有鬼。
幹架?沈浩不信肖海和風鈴兩人幹的過天蟾宗張林二人。而且真要是打起來,不論輸赢風鈴和肖海弄死于勝珏的事就肯定坐實了。
不幹架?難道配合嗎?于勝珏儲物袋可都還在風鈴和肖海其中一人的身上,而且儲物袋裏東西肯定很多,其中能被分辨出于勝珏痕迹的也絕不會沒有。到時候更是百口莫辯。
另外有趣的一點在于風鈴和肖海也不知道于勝珏其實是被沈浩收拾掉的,他們同樣不信沈浩在于勝珏的死這件事裏充當了兇手。他們和天蟾宗的人争辯時根本落不到點子上,會看上去更像狡辯。
這麽算起來的話沈浩心裏就舒坦了。不會留下把柄給人拿捏,也不會留下隐患,甚至他被迫拿的那一百顆中品靈石也将成爲他的意外收獲。
收拾心情之後沈浩就開始忙活。将一枚枚丹食分成四瓣,每一瓣大概可以讓一人多抗一天半。手裏一共六瓶,共計一百八十顆。對于龐大的需求量而言依舊差很多。
在這之後又陸陸續續的進來了不少修士,盡都是二三流的宗門,進來之後死在雲劍域幻境上的就有七個,其餘的全朝着菜園莊去了。
也有想要找沈浩麻煩的。但如今菜園莊内三名金劍修士在,外面玄清衛又對進入的修士有詳細的記載,如此這般才讓這些人知難而退。
當然,沈浩心裏的小本本可沒閑着,他記下了這些人樣子以及宗門徽記,出去查玄清衛的登記名冊就能查到。
來日方長嘛,總有輪流坐莊的時候。
十月二十二,被卷入雲劍域的第四天。
除了應付後續的修士和定時救助那些被困在幻境裏的軍卒之外,沈浩還收掉了兩團人頭大小的雲劍。
不過這兩團雲劍給的東西都是沈浩不認識的材料,一根小指長短散發着果香味的枯樹枝,以及一片六邊形伴有黑色花紋的樹葉。
相比起那些一丈到半丈之間最搶手的雲劍,沈浩能對付的小号雲劍以及無人能對付的超大型雲劍反而更多。
自從抓住了雲劍的弱點之後沈浩收取雲劍的消耗就微乎其微了,甚至遇到魂魄絞殺類的雲劍他連手指頭都不需要動,猛吸一口氣就能完事兒。
算上之前收走的,沈浩從雲劍裏吸收的金色魂魄已有六個了。他本來是沒有什麽感覺的,黑獸紋身也隻是暫時将這些能量儲存起來,随着他每次修行才會灌注進他的靜脈當中,同時錘煉魂魄和識海。
隻不過從昨天晚上開始,沈浩打坐修行的時候總會有種以前未有過的怪異感,就好像周圍時時刻刻有許多意念在朝他試探,可反複幾次他又确定周圍除了他自己再無誰的窺視。
這是怎麽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