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清下一個去的是“兒子”賈明修的房間。
他既然出現在了劇本裏,那麽肯定是有殺父之心的。正常人不會對自己的親爹動手,不過如果統帥不是賈明修的親爹呢?
紹清漫不經心地翻着屋子裏的東西。
他媽肯定是他親媽,爸可不一定是親爸,尤其是他在親媽還出軌的情況下。
紹清找完了“兒子”賈明修的書櫃,然後挨個地拉他的抽屜。
抽屜裏放了個藥瓶。
紹清低頭看了一眼瓶子,把它拿了起來。
這是個塑料瓶,上面貼了個紙,紙上粗暴地寫了“安眠藥”這三個大字。
紹清擰開了瓶子,低頭聞了一下。
并沒有藥味。
她把瓶子舉高了一點,看了一眼瓶子裏面。
瓶子裏面是空的,但是瓶子底部沾着一點兒黃色的粉末。
很顯然,這個寫着“安眠藥”的瓶子,裏面裝的并不是安眠藥。
紹清拍下了這個證據,又把剩下的幾個抽屜都拉開了。
幾個抽屜都是空的,隻有一個裏面放了幾張紙,看起來是個文件。
紹清拿起了看了一眼,然後念出了标題:“财産轉讓申明?”
這個轉讓申明,是統帥把财産轉讓給自己兒子賈明修的申明。
紹清斂了一下眉,轉身出了屋子,去了案發現場。
扮演屍體的矽膠人倒在地上,牧塵年正蹲在那矽膠人的身邊,查看着他身上的狀态。
紹清走了過去:“你搜到什麽了嗎?”
牧塵年已經扒開了矽膠人的假發,露出了它的頭頂:“發現了點兒沒啥用的東西。”
他松開手,從地上站起來:“他腦袋上的傷不是摔出來的,是被人用重物撞擊出來的。”
紹清掀了一下眉:“重物?”
她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小厮房間裏的那對器具:“小厮房間裏有錘子什麽的。”
她又搖了搖頭:“不過沒有血迹。”
牧塵年攤開了手:“那這說明不了什麽。”
他走到了書桌前,開始看桌子上的東西:“沒什麽有用的東西啊。”
牧塵年動了兩下桌子,把桌面翻得一團亂:“就隻有一個府裏人員的名單——”
紹清忽然擡起了頭:“你去看看那個名單。”
她蹲在矽膠人的旁邊,正在重新看它的傷口,随口指揮道:“看看在小厮在府裏工作的時間。”
牧塵年看了一眼:“二十年。”
紹清看完了矽膠人腦袋上的傷口,然後又扒開了它的衣服,看了一眼它的身上。
它身上并沒有什麽其他痕迹。
紹清站起了身,走到了牧塵年旁邊:“小厮工作了二十年?”
她歪頭問道:“統帥的兒子——賈明修多大?”
牧塵年還在翻别的東西,順口回答他:“二十歲。”
他這麽回答完,自己也意識到了什麽,回頭震驚地看向了紹清。
牧塵年在自己腦袋上比了個帽子的形狀:“你的意思是——”
“那個統帥被綠了個徹徹底底?”
紹清點了點頭:“不僅被綠。”
她看了一眼矽膠人腦袋上的傷,搖頭道:“養了二十年的兒子還要殺他。”
紹清道:“他額頭上的傷口很大,血迹卻很少,要麽是被敲擊前就死了,要麽是被人下了昏迷的藥。”
“他兒子賈明修那邊,發現了瓶安眠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