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語的質問連珠炮一般地逼了出來。
紹文淵卻驟然松了口氣。
他将手裏的親子鑒定書揉成一團，偏過頭，和李清語賠罪：“清語。”
紹文淵态度放軟了一分：“我之前一直不知道有這個女兒的。”
他幹脆利落地認下了“紹清是私生女”這件事，然後現場編了個故事出來：“當時我去應酬，喝醉了，被人扶去了賓館。”
紹文淵低了低頭：“我當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直到前些日子，有人寄了個親子鑒定書過來，我才知道有這麽個女兒存在。”
他向李清語道：“她媽媽去世好多年了，外公也在今年去世了，我沒辦法，隻能接她過來——”
紹文淵見李清語态度軟化了一分，趁熱打鐵，拉住了她的手：“是我的錯，我當時不該喝醉。”
李清語甩開了他的手，瞪着眼看他：“你還瞞着我！跟我說這個領養的小孩！”
紹文淵溫言軟語地哄她：“我怕你生氣嘛。”
“我又不認這個女兒，等她成年了，我就把她攆出去。”他锲而不舍地拉過了李清語的手：“别生氣了好不好？”
他擡手捏李清語的肩膀：“生氣傷身體，你要是實在不喜歡她，我現在就把她送走。”
紹文淵這麽說着，當真偏過了頭，冷眼看向了紹清：“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
李清語遲疑了一下：“算了。”
她輕輕拉了一下紹文淵的手，臉上還挂着幾分不高興：“剛領回來就送走，肯定有人要編排你。”
李清語重重一掐紹文淵的手背，瞪了他一眼，勉勉強強道：“給她留個房間住吧。”
她看向了紹清，冷着臉問：“什麽時候生日，還有多久成年？”
李清語不等紹清回答，便看向了紹文淵：“等她成年了，就送她出去。”
她丢開紹文淵的手，不高興地道：“瞧見她我就難受。”
紹文淵湊過去和她賠罪。
李清語推開了他：“别理我那麽近。”她警告道：“今晚也别來我這屋。”
她轉身往外走：“我生氣！”
李清語帶着傭人們離開了紹雅的屋子。
紹文淵登時沉下了臉色。
屋子裏一下子靜了下來，紹雅白着臉，捂了一下胸口，深呼吸了兩下，然後看向了紹文淵：“爸爸。”
她怯怯叫了一聲。
紹文淵沉着臉色，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偏頭看向了紹清。
他來得匆忙，并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下意識地便認爲，這是紹清搞得鬼。
紹文淵擡了手，将揉成一團的鑒定書狠狠砸向了紹清。
他憤怒地道：“你給我出來！”
紹清擡手接住了那團鑒定書，展平看了一眼，然後慢悠悠地邁了步，跟上了紹文淵，一路走去了他的書房。
紹文淵擡手關上了書房門，然後一扭頭，揚起手，掌心狠狠地揮向了紹清！
————
【作者的話】
紹清：紹文淵繼咒自己死之後，咒自己爸爸死之後，又把咒了自己老婆死。
紹文淵——三殺成就達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