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清似笑非笑地揚起了眉，坦坦蕩蕩地道：“是啊。”
紹雅沒想到她會這麽幹脆地承認，整個人愣了一下才反應了過來。
她假惺惺笑道：“姐姐成績原來這麽好的嗎？”
紹雅彎了彎眉，真情實意一般誇獎道：“我隻能考進前五十呢，還是姐姐厲害。”
李清語重重哼了一聲：“她考第一？”
她不屑道：“也不怕牛皮吹破了天。”
李清語扭回頭，輕輕一拉紹雅，帶着她往樓上走去：“她說不定連我們小雅成績的零頭都考不出來呢。”
紹雅跟着李清語往樓上走，一邊推辭道：“媽媽你怎麽能這麽說姐姐呢。”
她不高興一般道：“你這樣子，姐姐會傷心的。”
李清語點了點紹雅的額頭：“你呀，就是心善。”
.
開學測驗要考兩天。
考試座位是按照上學期的期末成績排的，紹清是轉校進的滬市私立高中，并沒有上學期的成績，所以被安排在了最後一間教室的最後一個座位。
不過教室裏基本上都是熟人。
她找到了貼着自己名字考号的位置，将筆袋放在了桌子上。
紹清前面坐着的就是劉哲瀚。
他沒帶筆袋，就抓了支黑筆和一支塗卡用的鉛筆，除此之外，桌子上空空蕩蕩，什麽都沒有。
他扭了頭看紹清：“喂。”
他戳了戳紹清的桌子，不怎麽信任地問道：“林學委的筆記，你看了嗎？”
紹清攤開手：“沒看。”
劉哲瀚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沒看？”
他有點着急：“你不會真拿倒一吧？”
監考老師已經進了考場，紹清拿筆端點了點桌子：“你不用擔心。”
她掀起眉：“倒一的寶座還是你的。”
劉哲瀚“靠”了一聲：“你這人說話怎麽這麽讨厭！”
“我上次那是失誤！”他挺直了腰闆：“我這次絕對拿個倒二給你看！”
監考老師聽見了他的豪言壯語。
他一邊拆封試卷袋，一邊打趣道：“小夥子很有志向嘛。”
他拍了拍桌子，示意道：“把與考試無關的東西都放到外面。”
考試很快就開始了。
兩天的時間，說起來不短，但是一旦考起試來，就飛一般地過去了。
紹清答完了理綜的卷子，又檢查了一遍，然後提前交了卷。
考試期間不上晚自習，紹清提前交了卷，直接走向了校門。
校門口已經有了人，她瞥了一眼那些學生，正準備離開，便聽見一道女聲響了起來：“紹雅，那不是你那個打賭要考第一的姐姐嗎？”
那聲音笑道：“現在沒到交卷時候吧？她怎麽提前出來了呀？”
說話的姑娘掩唇笑道：“是不是答不上卷子，交了白卷走的呀？”
紹雅低聲辯解道：“你不要胡說，姐姐肯定是答完了才走的。”
那姑娘笑得更大聲了：“這麽自信提前交卷？那一定考得很好了。”
她拉着紹雅就往紹清面前走來：“正好我有幾道題不确定，想和年級第一對一下答案。”
她重重咬了咬“年級第一”這幾個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