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算是正兒八經開始了。
紹家雖然算是富裕,但是真放到整個滬市來看,其實并不能排上什麽名号,所以難得有這麽一個機會,紹文淵幾乎是抓緊了一切時間和别人攀談,紹雅也忙着和其他的名媛結交。
紹家不會有人再過來煩擾她了。
紹清低下頭,叉了一塊甜點起來,低頭輕輕咬了一口。
這個大廳雖然是臨時拿過來應急的,但是提供的食物并沒有敷衍。
一口咬下去,蛋糕裏面還微涼的奶油便溢了一點出來,恰到好處的甜,微涼但是又不至于過冷的溫度,滑過唇齒的細膩——
紹清輕輕舔了一下唇,正準備咬下一口,便察覺光線忽的暗了一分。
她皺了一下眉,動作停了一瞬,還是放下了叉子,把盤子推到了一邊,擡起頭看向了那個杵在自己面前的人。
紹清客客氣氣地叫道:“秦先生。”
秦尤低着頭,背着光,愈發顯得瞳仁一片的幽黑。
他喉結滾了兩下,似是壓不住情緒,質問一般道:“你怎麽能和傅南行跳舞,你——”
“秦先生。”紹清淡淡打斷了他的話。
她拿着包,微微前傾了身子,眼睫稍稍掀起,神情有些淡:“傅先生是這場宴會的中心,貿然拒絕他的邀舞是個很不禮貌的行爲。”
秦尤的神情一下子沉了下去,他咬着牙,語調格外地重:“你是我的女伴!”
紹清笑了起來:“秦先生,沒有規定說,宴會女伴就不能和其他人跳舞。”
她攤開手:“我隻是這場宴會上的女伴,是你的合作人。”
秦尤動了一下喉結,還想說話,紹清卻已經掀起了眼睫,瑞鳳眼望過去:“你不應該管太寬。”
秦尤的話一下子噎在了喉嚨口。
他用力地抿了兩下唇,反複告誡着自己不能操之過急,才勉強壓下了自己的暴戾的情緒。
他深呼吸了一下,才勉勉強強道:“我不是想指責你和傅南行跳舞。”
秦尤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強行轉了話題道:“我隻是想提醒你,别看他溫溫柔柔的矜貴模樣。”
秦尤想起了什麽事情,咬住牙,眼瞳裏的血色一下子浮了起來:“他不是什麽善人,你不要被他蒙蔽。”
紹清笑了一下:“我知道的。”
能三兩年把企業做大到這種地步的,怎麽可能人畜無害。
秦尤卻神情更沉了一分。
他下意識地擡起手,想要抓住紹清的肩膀:“你這麽了解傅南行,你——”
紹清忽的向後仰了一分,避開了秦尤的手。
她掀起眉,看向了秦尤近乎失态的神情:“秦先生,有沒有建議過你,去看一下心理醫生?”
她在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正在輪崗,同事塞了幾本書給她,讓她打發時間。
她大緻掃了一眼,都是小言。
她對這種書并不感興趣,但是畢竟是同事好心給她的,便意思意思掃了幾眼。
秦尤就是其中一本書的男主。
他母親有心髒病,爲了生下他,死在了手術台上。一出生就背負了母親的死亡,再加上父親的厭惡,導緻了秦尤的性情缺陷。
他是個偏執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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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