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99%的人都會告訴你,那裏面絕對布滿了灰塵。
甚至衆人都已經做好了被灰塵迷眼的準備。
都佩戴好了墨鏡或者面罩。
但實際情況卻是……
整座大宅子雖然空曠無人,但是卻異常的幹淨、整潔。
似乎有什麽人在經常打掃。
而且和外面破敗不堪的景象不同。
在房間裏的裝飾竟然看上去非常的豪華、完整。
這顯然不符合常理。
“九叔?”王胖子的聲音中充滿了顫抖:“咱們是不是中了幻術?”
“這是真的。”九叔的眼中閃過一道金光之後,随口說道。
“真的?”王胖子不解地問道:“可這樣一座年久失修的老宅裏,怎麽可能會如此幹淨整潔呢?而且關鍵是家具什麽的,都沒有破損。”
劉金水和葉蘭兩個人也用力地點着頭。
“恐怕這裏的确是有問題。”既然是兩個妹子問話,九叔自然耐心地回答,并且還細心地叮囑道:“兩位姑娘記得跟緊彭先生。”
“九叔。”彭輝看着周圍,随口問道:“你是說這裏面的确有髒東西?
“差不多。”九叔不敢确定地說道:“這裏的确是陰氣茂盛,最容易滋生那些東西。”
“可我看不到它們……”彭輝有些無奈。
“這個好辦。”九叔笑了笑,從背包裏取出一個小瓶子,然後又拿出了兩片樹葉,交給彭輝,并且告訴他用法。
那瓶子裏是牛的眼淚。
彭輝等人一一用了。
用過之後,衆人眼中的世界也完全變了。
一開始,雖然進來的時候總感覺心中毛毛的,但是周圍的景象還是正常的房子。
可在抹完了牛的眼淚之後,雖然房子還是那座房子,但是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房子裏,竟然在一些邊邊角角的陰影裏撒發着某種詭異的黑色煙霧。
這些黑色煙霧宛若活物一樣無時無刻不在跳動着。
看上去就讓頭皮發麻。
“那是陰氣。”九叔解釋道:“一般有鬼物存在的房子裏,都會出現這種陰氣,小心,别接近它,要不輕則生病,重則會緻死。”
衆人一聽,連忙離那些黑霧遠離。
“九……九叔……”葉蘭的聲音顫抖着,左看看,右瞧瞧地輕聲問道:“那些……鬼……鬼在哪?”一邊說着,一邊還靠向彭輝,死死地抓着彭輝的衣袖不放開。
“應該是在樓上。”九叔看了一下,認真地說道:“爲了安全,大家還是一起上去的好。”
“爲……爲什麽?”劉金水的聲音裏也充滿了顫抖。
“鬼可以穿牆過室,等到九叔他們上去的時候,很有可能會有鬼物從上面跳下來傷人。”彭輝耐心地解釋道:“所以咱們也上去。”
劉金水點了點頭。
一群人亦步亦趨地走向了樓梯。
不過就在九叔的徒弟即将準備上去的時候,那一條蜿蜒的樓梯突然間仿佛變成了活物一樣。
“媽呀!”王胖子高喊一聲,直接扭頭鑽到了九叔的身後。
“雕蟲小技!”九叔一聲冷哼,直接拿出一張空白的黃符,然後以指代筆,奮筆疾書。
很快,一張黃符就寫好了。
九叔将黃符一丢,黃符無火自燃。
頃刻間,一道金光閃過。
“啊!”
伴随着一聲痛呼,樓梯恢複了正常。
“是個女人的聲音?”劉金水和葉蘭對視一眼,眼中充滿了驚訝。
“應該是女鬼。”彭輝看着恢複正常的樓梯,輕聲說道。
“女鬼?”葉蘭和劉金水似乎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再次躲到了彭輝的身後。
九叔笑了笑,大搖大擺地走上了樓梯。
一行人連忙跟上。
上了二樓,入目的就是一個巨大的客廳。
不過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周圍竟然沒有了之前的黑霧。
“哼!”九叔冷哼一聲,再次施法破了幻術。
很快大廳恢複了原狀,一樓的黑霧也出現在了二樓。
不過讓衆人心中一凜的是,二樓的黑霧明顯要比一樓更多、更濃。
就在衆人面面相觑,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去哪的時候,一柄巨錘突然間從牆壁裏飛了出來。
“小心!”彭輝眼疾手快,直接一拳錘向巨錘。
“彭先生!”九叔下意識地驚呼。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人愣住了。
隻見那一柄看上去十分沉重的巨錘,竟然直接被彭輝一拳砸飛。
“轟!”的一聲巨響,房門直接破了一個洞。
“哎呀!舒服啊!”一個男中音從房間裏傳來。
緊接着一個臉上貼着巨錘,梳着清朝的豬尾辮,穿着一身如同古裝劇中的睡衣的中年胡須男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能夠看得出來,這柄錘子并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傷害。
“嘿,小子!力氣不錯嘛!”中年胡須男掐着腰,趾高氣昂地說道。
“什麽啊。”見到對方并不是那種吓人的造型,王胖子的心思也活泛了起來,雖然葉蘭和劉金水兩個妹子明顯是彭輝的女人,但是男人嘛,總不願意在女人面前丢面子的。
所以自然也就從九叔的身後站了出來。
“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嘛。”
王胖子還想說什麽,誰知道那個中年胡須男直接冷笑着從臉上把那柄錘子拿了下來,然後直接朝着王胖子扔了過來。
“小心!”九叔見到王胖子不閃不避的,連忙沖了過去。
并且一把将他拉到了一旁。
而那柄巨錘正好擦着王胖子的鼻尖飛過。
然後“咚!”的一聲巨響,直接撞到了旁邊樓梯的護欄上,然後讓王胖子吓出一身冷汗的是,那柄巨錘竟然将樓梯護欄撞塌,并且一同掉到了樓下。
“臭婆娘!把我的錘子撿回來!”中年胡須男高喝一聲。
“是……是……相公。”一個唯唯諾諾的女音從樓下傳來,然後在幾個人詫異的目光中,一個衣着長袖漢服,一副明顯明朝打扮的女子吃力地提着巨錘走了上來。
“诶?”葉蘭看懵了,詫異地問道:“你……你是誰?怎麽長得和我祖母那麽像?”
女人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并沒有看葉蘭,而是繼續吃力地提着巨錘走向了中年胡須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