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兩年泰國因爲政策的緣故,許多國人在這裏也會偶爾擔當一下群演,但是适合的角色卻并不多,所以有的時候,劇組找一些其他的散人龍套是很正常的。
群頭也沒說什麽,畢竟他手裏的群演中,國人比例也是很少的。
畢竟這裏是國外。
但是……
但是你左搶一個,右來一個,喵的一共劇組裏有幾個龍套位置?
你全都搶完了,讓别人怎麽演?
群頭說得好聽,也就隻是群演的頭頭而已。
劇組的群演位置就那麽多,你搶了一個,别人就少一個,你搶起來沒完,誰會願意?
所以趁着彭輝下了戲,群演頭子豹哥就湊了過來。
“¥#&@&%&%*……”對方攔住彭輝,一開口,就是一連串的鳥語。
彭輝一臉茫然地看着對方。
他來旅遊,并不意味着他就會泰語。
所以很不幸的是,他并沒有聽懂對方的話。
不過看着對方那麽激動的模樣,彭輝連忙雙手合十,一臉真誠地說道:“薩瓦迪卡……薩瓦迪卡……”
然而讓彭輝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伴随着他的話,對方變得更加激動了!
看那口沫橫飛的模樣,差點以爲對方要吃人呢。
索性,兩人的争執很快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有個懂泰語的場務就湊了過來。
“幹嘛呢?”對方一開口,彭輝就眼前一亮。
“老鄉,這丫的嚷嚷什麽呢?”彭輝好奇地問道。
“他說你侮辱了他,你罵他了?”場務有些奇怪地問道。
兩個語言不通的人,到底是怎麽侮辱的?
“沒有啊。”彭輝有些委屈:“我就是說了薩瓦迪卡啊。”
“哈?”場務一臉無語地反問道:“你是不是傻?”
“啊?”
“你知不知道,‘薩瓦迪卡’是女人稱呼的,對男人說這句話,你是在罵他人妖麽?”場務無語地反問道。
“啊?”彭輝徹底懵了。
他以爲“薩瓦迪卡”也可以對于男人用來着,結果沒想到……
場務對群頭擺了擺手,随口了一些,群頭忿忿不平地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還瞪了彭輝好幾眼。
“小彭啊。”場務自然也認識了這位特約,随口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你越權了。”
“哦?”彭輝愣了一下,看了看對方和一群龍套在聊着什麽,隐隐明白了什麽。
“他是群頭?”彭輝問道。
“對。”
“哦,謝謝錢哥。”彭輝明白了原因,連忙笑着道謝。
“行,你知道了就行了,沒什麽大事。”場務錢哥其實原本也不用和彭輝解釋的。
不過之前彭輝表現出來的演技和情商,讓陳四成很滿意。
所以場務自然也不會爲難他。
娛樂圈裏,雖然基本上屬于“不關我事,高高挂起”的情況,但是适當的投資也是很正常的。
再說,就隻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
将來彭輝發達了,也挺好。
不發達,一句話又不花費什麽。
一個群頭而已。
還沒有到什麽欠人情這種程度。
不過看着對方的模樣,顯然是不甘心的。
但是别說場務了,彭輝也沒在意。
他隻是特約,導演願意,他就上,不願意他就走。
反正隻是混個臉熟而已,又不需要在泰國發展。
更加不在意陳四成的劇組了。
《唐探》是好戲,但是他此時隻是一個新人,連個成名作都沒有,演得再多,也就隻是一個龍套而已。
别太把自己當回事。
這句話一直都是彭輝的座右銘。
所以後來彭輝到也沒去再演戲,甚至後來和小子楓、劉浩然招呼一聲,就直接走了。
他走的灑脫,倒是引起小子楓的好奇了。
“那個彭哥好好玩。”小子楓和劉浩然聊天的時候,笑呵呵地說道。
“呵呵。”劉浩然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
“浩然哥,你知道那位彭哥是做什麽的嗎?”小子楓好奇地問道:“他演技好好啊。”
别看之前隻是一個兩個的小龍套,但是有些角色的情緒切換,自然紮實。
那可完全不像是普通龍套能夠做到的。
“他不是說了麽,他是上戲的。”
“可是他這樣的,應該很有名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劉浩然聳了聳肩,有些無奈。
“說起來……”劉浩然笑呵呵地問道:“子楓你打算報哪?中戲?還是北影?”
“我想去學設計。”小子楓笑呵呵地說道。
“哈?”劉浩然懵了,随後不可思議地問道:“爲什麽?”
“沒有爲什麽啊,就是喜歡。”小子楓笑呵呵地解釋道。
她很愛笑。
但是一般隻有在比較熟悉的人面前才會笑得很開心。
如果是單獨自己的話,她又會變成那個十分文靜的少女。
也許這就是童星的悲哀吧。
“好吧。”劉浩然雖然感到惋惜,但也沒有說什麽。
這是每個人的追求,追求不同,也不好多說什麽。
彭輝離開劇組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身後跟了兩個人。
回到酒店,彭輝看了一下時間。
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活動晚上八點開,淩晨五點結束。
所以此時他還要做一些準備。
首先,是解酒藥。
夢中稀裏糊塗的就過去了,以至于自己在長一段時間之内都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後來要不是丫丫的那枚小銅鏡,彭輝都不知道這一切。
而那枚小銅鏡,也終于知道了原因。
那是錫伯族在兒女滿月的時候,爲其求得平安符之類的東西。
一般是挂在脖子上的,起到一種辟邪、驅災、祝福的作用。
相當于錫伯族的平安符。
其實嚴格來說,雖說是地地道道的錫伯族,但是丫丫的種種習慣之類的,都是貼近漢族。
這是因爲生活環境所緻。
這也是爲什麽她可以那麽快融入到娛樂圈的原因。
除去解酒藥這種東西之外,彭輝還特意吃了一頓飯。
吃飽喝足了之後,時間已經到了七點,彭輝提前去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