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其實這都隻是樂器,就如同當年老祖宗玩繪畫的時候,高等級的寶石,也就隻是作畫顔料一樣。
不論這種東西再珍貴,也隻是一種運用的材料而已。
隻是時過境遷,如今已經不再有人用寶石去作畫,也不再有人會去這麽浪費。
而如今,樂器的價格也逐漸遞增,甚至已經完全脫離了樂器原本應該的作用。
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不過現如今的情況卻是,受限于在國際上的影響力而言,西洋樂的确要比民樂的影響力更大,知名度更廣。
但這難道就意味着民樂不好了麽?
顯然不可能!
傳承了我們五千年曆史的音樂,怎麽可能會不好?
因爲那是流淌在我們血脈裏的旋律啊!
也正是因爲這種十分主觀的想法,才誕生了這部《閃光少女》。
在經曆過半個月的磨合之後,時間也終于到了2月1日這一天。
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一大早,早上八點鍾左右,張雪友竟然就已經出現在了劇組。
“張老師你好。”彭輝連忙帶着主創去拜見張雪友。
這位不但是業内的大前輩,更是一代人記憶中的偶像!
如果說星爺在電影行業堪稱一枝獨秀的話,那麽在音樂行業,張雪友就是獨一無二的歌神!
而且對方能夠答應能夠在百忙之中前來客串,自然也讓彭輝真心實意的感激。
上下打量了一下彭輝,張雪友對于彭輝的初印象不錯。
從這個孩子的言談舉止上能夠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尊敬,而不是那種敷衍。
出道多年的張雪友,自然也是一個人精。
笑着打着招呼:“小彭導演好。”
“您好。”彭輝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張雪友的身後,驚訝地問道:“就隻有您一個人來麽?您的助理呢?”
“哈,隻是來客串而已,不需要。”張雪友笑着擺了擺手。
彭輝連忙将自己的椅子貢獻出來,并且安排張雪友在一旁歇着。
雖然今天的确是邀請張雪友來客串的,但彭輝也不好讓人家在烈日中暴曬。
自然有導演助理再次爲彭輝弄來了一把椅子。
張雪友也沒有推辭,笑着坐下。
見到大家都圍着自己,笑着擺了擺手,直接說道:“你們去忙,我在這裏坐一會就好。”
彭輝點了點頭,招呼着衆人離開,重新開始今天戲份的準備。
忙起來之後,彭輝也忘記了張雪友的到來,而是将全身心都投入到了拍攝前的準備之中。
“張老師……”彭輝來到張雪友面前,笑着說道:“現在開始?”
“诶?不用換套衣服麽?”張雪友好奇地問道。
他今天穿的隻是一套黑色的襯衫,這顯然和他即将飾演的角色不符。
“當然要換。”彭輝笑着說道:“這邊請。”
張雪友很快就換了一套黑色的中山西裝出來,還别出心裁地戴上了一副金絲眼鏡。
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倒是讓人莫名感到好笑。
“樂器呢?”
“沒問題!”
“服裝呢?”
“OK!”
“清場,争取一遍過!有沒有信心?拍完了今天休息,晚上大家一起去撸串!”
“有!”劇組的工作人員們精神一振,整個劇組的精氣神都被調動了起來。
一旁的張雪友有些驚訝地看着這一幕,眼中充滿了濃濃的欣賞。
作爲一位出道多年的大咖,張雪友可不僅僅隻是在音樂方面有着獨樹一幟的建樹,在演戲方面,也是業内前輩!
說實話,唯一的遺憾,恐怕也就隻是缺少了一座影帝的獎杯而已。
但并不意味着他合作過的導演就少。
然而卻很少見到如此接地氣的導演,以及如此精氣神十足的劇組。
他倒是對于彭輝越來越感興趣了。
拍攝終于在彭輝的喊聲中開始。
一開始,是由教導主任金士傑陪同下的視察領導張雪友在一番浏覽之後,即将準備離開。
這一段不論是對于金士傑,還是對于張雪友而言,都是極其容易的,一遍過,沒有任何困難。
初時的順利,也讓所有人精神一振。
然後……
正片開始。
伴随着房門打開,劉泳希提着兩條矮凳出現在了鏡頭裏,不過這個時候,鏡頭卻并沒有給劉泳希特寫,反倒是拍的是她的腳。
那是一隻穿着帆布鞋的學生的腳。
伴随着這隻腳的落下,鏡頭迅速切換到了被平行放着的矮凳上,一張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古筝,就這樣出現在了鏡頭上。
伴随着一個隻露出半邊臉的少女穿着戲中的校服落座,劉泳希的臉,終于全部出現。
不過此時她的眼睛,卻是向下看的。
然後……
當她擺出彈琴的姿勢之後,劉泳希的眼睛突然間擡起。
這一瞬間,那一雙明亮如同閃耀着星光的眼睛,就這樣出現在鏡頭裏。
這一個擡眼加氣勢的改變,一下子将千指大人的氣質襯托的淋漓盡緻!
這時,鏡頭裏出現了一雙手。
在其中左手的食指上,帶着一枚特殊的金屬戒指。
随着古筝發出優美的旋律,一首殺氣肆意的《廣陵散》開始叫陣。
當一段表演結束,這時,劉泳希再次擡了一下眼。
張雪友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不過眼角的餘光見到鏡頭切了過來,很快就調整好了表情。
“這是……給我們準備的節目嗎?”
“啊啊啊……是是是是是,不錯,不錯,快回琴房吧,啊?”
這時,彭輝喊了一聲“卡”。
“張老師。”彭輝喊了一聲,笑着說道:“您能過來一下麽?”
“哦?有什麽事?”張雪友有些奇怪。
如果是他自己出現的問題,那應該之前就停下,怎麽都鏡頭切換了,這才停呢?
“是這樣的……”彭輝将片段倒回,指着回放中的劉泳希說道:“在小霾,也就是這個女孩子開始彈奏的時候,你加一個轉身靠近的鏡頭,這樣會讓效果更好一些。”
“行。”想了想,這樣做的表現的确不錯,張雪友欣然答應了。
彭輝松了口氣,笑着說道:“好,我們再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