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凄美纏綿的故事。
看着這個故事,蓬勃而出的靈感仿佛九天落下的銀河一般,頃刻間湧現。
一句句哀怨纏綿的歌詞,搭配着那幽怨的曲調,在腦海裏浮現。
然而當彭輝将它們寫出來的時候,卻莫名停住了。
看着筆尖下的歌詞,一股煩躁油然而生。
“不對!這個感覺不對!”彭輝毫不留情的将之前的心血撕掉。
目光炯炯地看着之前的故事,腦海裏瘋狂的想着。
然而任由他怎樣轉動大腦,絞盡腦汁,卻始終無法寫出讓自己滿意的歌詞。
“到底是錯在哪裏呢?”彭輝煩躁的扯了扯頭發。
可讓他感到無奈地是,他卻始終想不到解決的辦法。
一番折騰之後,彭輝無奈地放棄。
他知道,原因還是出在自己的身上。
雖然自己機緣巧合之下,寫出了這個故事,但其實都是有原型的。
比如那個老翁,其實就是趙峰。
雖然趙峰并沒有解釋當年爲什麽他非要離開滑稽戲,離開師門,也要去學人偶戲,但是在彭輝猜測中,問題應該出在當年的小品身上。
滑稽戲在表現類型上,雖然接近戲劇,但實際上如今卻更加貼向小品。
這也是爲什麽嚴老先生當年創造了經典的“張三”這一個形象的原因。
在千禧年初的那一段時間,國内相聲、小品大熱。
尤其是相聲更是被一批當時的年輕人捧上了“語言的藝術”這個寶座。
小品也憑借着一系列優秀的作品成功在内地一炮而紅。
可滑稽戲卻隻是地方戲。
既不如京劇、黃梅戲那麽受衆廣泛,也不如其他劇種那麽容易。
想要以此紅起來,簡直難如登天。
也許正是因爲這樣,趙峰才決定出去闖闖。
這之中當然還發生了一些别的事情。
不過并不重要。
最終導緻趙峰無臉回到師門,也隻能考入上戲的木偶戲表演班,并且在畢業之後,留校成爲了一名教師。
雖然事情可能在具體細節上有偏差,但是經過卻差不多了。
當然,這是彭輝的猜測。
正是基于這種猜測,彭輝才想出了這個故事。
雖然意思有些偏差,但故事本身卻很相似。
但是在具體創作歌曲的時候,彭輝就遇到了難以想象的困難。
這首歌,在彭輝看來,應該是一首完美契合這個故事的歌曲。
這也是他寫出這一個故事的原因。
可如今,不論他怎麽去寫,都無法站在老翁的角度将這首歌寫好。
這就很讓人感到頭疼了。
思來想去了半天,彭輝也想不到任何解決的辦法。
反倒是讓自己的腦袋都快炸了。
苦笑着停止了思考。
彭輝随手拿起旁邊的啤酒,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舍得喝。
将啤酒重新裝好,彭輝收好紙筆,回宿舍了。
之後的幾天裏,彭輝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就連以往最喜歡泡的圖書館,也沒有了絲毫的興趣。
整個人唯一做的事情,就是發呆。
他知道,問題還是出在自己的身上。
畢竟他才隻是一個大二的學生,學習音樂,也才不到半年多的時間而已。
這樣的情況下,想要寫出一首歌,簡直難如登天!
這不是聰明不聰明的問題,這是時間積累出的知識!
顯然這一方面,彭輝很薄弱。
苦笑之餘,反倒是越發讓他想要寫出一首好歌的想法。
這邊想着心事,那邊一位工作人員聯系他,第二天參加面試。
彭輝這才醒悟,原來自己要拍的戲的編劇回來了。
帶着一點點的好奇,以及越發感到無奈地迷茫,彭輝第二天來到了目的地。
奇異網辦公大樓。
表明來意之後,讓彭輝茫然地是,前台小姐姐竟然露出了自求多福的表情。
如果說之前還隻是莫名其妙的話,那麽當彭輝走到奇異網的公司樓層的時候,凡是遇到的人,全都流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就好像……
就好像彭輝要倒大黴的樣子。
莫名的,彭輝有些想要去廁所。
在向工作人員告罪之後,彭輝先去了衛生間。
“呼……”三急之後,彭輝正打算離開,卻突然間聽到門外響起兩個人聊天的内容而停止了動作。
“你聽說了嘛?咱們編劇小吉祥天回來了!”
“小吉祥天?就是那個……奇怪的編劇?”
“沒錯!就是那個很‘妖’的編劇!”
“嘿,大哥,他是……那什麽麽?”
“你是問‘妖’?”
“對。”
“不知道。”
“不知道?他不是男的麽?”
“他那個造型,說這話有意義麽?”
“呃——好吧,不過大哥,他怎麽‘妖’了?”
“你剛來,還不知道,咱們劇組其實很早就籌備好了。”
“诶?既然籌備好了,那怎麽不拍戲呢?”
“拍不了。”
“什麽意思?”
“之前的男主角,演技太差,不符合小吉祥天的喜好,直接被換掉了。”
“換掉了?那可是男主角!咱們這裏又不是歐美,我記得之前的那個男主角還是當紅小鮮肉來着。”
“屁的小鮮肉!要演技沒有演技,要實力沒有實力,一群下三濫的玩意,也敢來演戲?”
“你别管人家怎麽樣了,最少人家比你成名,這一點你不可否認吧?”
“切……我要是背後有人捧我,絕對要比那些男演員要強得多!”
“呵呵。”大哥笑了笑,對于小老弟的自傲,不置可否。
“對了,大哥,你還沒有和我說過,爲什麽那個編劇的權利那麽大?”
“這就要從之前的事情說起了。”
“我洗耳恭聽。”
“我就簡單說兩句吧。”那個大哥笑着說道:“前一個男主角定妝不錯,不過卻不被編劇喜歡,不過那個男主角是金主爸爸的人,所以就發出了有我沒他(小吉祥天),有他沒我的口号。”
“結果編劇逆襲了?”
“新編劇還沒來,就出事了。”
“出事了?什麽事?”
“先是那個某後之人的官帽被一撸到底,其次那個男主角受重傷,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其他人更是接二連三的出問題,而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那位編劇再次回到崗業上。”
“嘶……好邪門!”那個小弟驚呼。
而廁所裏的彭輝,也完全被吓到。
自己即将見面的那個編劇,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