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鬼氣沖天,這是百鬼夜行”
突然蘇靖感覺到古言村外,沖天的陰氣,臉色頓時一變。
“這些鬼,怎麽敢夜襲村舍,難道不怕那邊的土地嗎?”
蘇靖心中暗暗的疑惑,不過人卻已經快速的飛到了村頭,望着遠處的陰氣,臉上帶着幾分的怒容。
“該死的,是誰将那土地廟給土地給搬走了,這是要故意借助鬼來對付古言村嗎?”
蘇靖很快就發現了,距離古言村不遠處的那座土地廟裏面的土地神位,竟然不在了。
微微一陣思考他就發覺,這肯定是有人在算計古言村。
這方世界有鬼,而且還不弱,不過一般,這些鬼都躲藏在山林之中,很少會進攻城池,甚至就是村社,一般都不會有厲鬼攻擊。
因爲這方世界,有鬼,同時也有神,城内有城隍,村社周圍有土地保護。
一般來說,就算是厲鬼,也不敢輕易的去招惹土地的。
土地神保一方安全,一般方圓五十裏,都會有一座土地廟的,古言村距離周舍土地廟,并不遠。
一直以來,那土地廟,都在保護周圍村社的安全,不受妖魔鬼怪的侵襲。
但是這一次,土地廟的神位移位,如此一來,土地神也就不在了,厲鬼一下子全都襲擊而來。
沒有土地神的保護,古言村對付厲鬼,可就沒有辦法了,如果趙無極他們還在,以他們的氣血,也許還能夠對付這些鬼物。
但是幾天前,趙無極已經帶着三百親衛營離開了古言村,如今古言村,雖然還有一些青壯,但是這些青壯,此時在這些鬼物的眼中,那就是美味可口的血食。
“嘎嘎嘎”
“兒郎們,前面就是古言村了,這些日子,古言村可是湧入一大批的青壯,這些可口的美味”
“兒郎們,趕快沖進去,爾等可以好好的飽餐一頓了”
濃郁陰氣之中,露出一張帶着青面獠牙面具,一身血紅色的長袍,聲音邪魅陰暗。
這是一頭厲鬼,而且似乎鬼體幾乎快要化爲實質的厲鬼,一旦鬼體成型,他将進化成爲一方鬼将。
到那個時候,他的實力将更加強大,别說是土地神,就算是一縣的城隍,他都有能力壓服。
鬼将和厲鬼,别看隻是相差一級,但是實力相差,卻如同鴻溝一般。
厲鬼級别,别說和縣城隍争鬥,就算是七品的土地神,都不一定是對手。
但是鬼将卻可以和五品的神交手,甚至不落下風。
此時,方元内心很激動,之前土地廟中的神位還在,他不敢過來,因爲那位土地神實力确實很可怕。
但是如今神位移位了,方圓五十裏,就再也沒有神祗了,這對于他來說,簡直是一個天大的餡餅。
他知道古言村最近湧入很多人,因爲流賊的肆虐,讓劍南府湧入越來越多的流氓,亂世來臨,對于他們這些鬼物來說,那是天大的好事。
城池中的神祗,他們也都變得更加的忙碌,自然城外的一些情況,也不能照顧周全,自然給了他們這些鬼物機會。
他們可以在城外,凡是碰到生人,就可以吞噬,然後躲到深山老林中,就算是那些城隍發現又能如何。
他們也不敢跑到深山老林中去。
在城市中,這些城隍實力恐怖,就算是h鬼将也都不敢輕易涉險。
但是在深山老林,法域神力照耀不到的地方,就是他們鬼物的天下了,這些日子,他吞噬了很多的生人,實力隐隐有所增加。
生前方元是一個朝廷的軍人,而且還算是中級軍官,可惜收到了世家的壓迫,遭人暗算,被朝廷革職斬殺。
死後怨氣不散,然後凝聚魂體,成爲鬼魂,慢慢的進化成爲了厲鬼。
在九靈山一代,也算是不弱的實力了。
但是方元一直沒有忘記複仇,那個暗算他的家夥,他知道,那人背後的家族勢力很強,自己就算是化爲厲鬼,也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
但是一旦自己成爲鬼将就不一樣了,對于對方的家族也有了威脅了,甚至如果自己能夠進化成爲最後的鬼王,成爲一方霸主,就可以将前者的家族連根拔起。
這是他的執念,爲了這個複仇的執念,他現在選擇了吞噬生人,以前他痛恨,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極緻的諷刺,那又如何,他已經瘋了,爲了複仇,就算是吞噬成千上萬的生人,他也不在乎了。
“嘎嘎嘎”
無數的鬼物在瘋狂的嘶吼着,這時候,古言村也被驚動了,當然最先輩驚動的還是村裏的狗狗。
這些狗狗最爲的靈敏,一個個瘋狂的朝着村頭犬吠起來,自然将村裏的人都驚醒。
“怎麽回事?”
燈火亮起,一個個漢子披着一件衣服,都打開門,看着門口自家的愛犬,一個個瘋狂的騷動,都是一陣的疑惑。
“不好!”
這時候,見識最廣的村長,突然臉刷的一下,慘白無比,似乎他想到了什麽。
“怎麽了村長?”
似乎有人聽出了村長的顫音。
“是是有鬼物襲擊村子,趕快去叫人,将村子中所有人都叫到廣場來,還有大頭,趕快去将村裏的神位,也都拿出來”
“快快”
“另外,凡是有黑狗的,都給我牽來,準備雞血”
村子的厲聲在黑夜中極爲的敞亮,但是熟悉他的人,都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濃濃的恐懼。
确實此刻,村子十分的恐懼,因爲這讓他想起了三十年前的一幕,當年那一幕,也和如今的場景十分相像。
村裏的狗,都在瘋狂的犬吠,騷動不安,然後沒過多久,他就看到一生難以忘記的場景。
一股黑氣從遠處彌漫而來,一道道嗜血般的嘶吼聲從裏面傳來,然後他就看到同村的人,一個個被鬼物吞噬精血而死。
那一幕,他至今都沒有忘懷。
當年,他能夠存活下來,也是因爲當時路過的一位道士出手,将那厲鬼給擊退了。
但是現在,他們村裏還有這個運道嗎?
村子不知道,甚至在心中還是在喃喃的道:“難道三十年前我躲過去了,今天躲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