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寂寥,月落星稀、福州城的夜晚變得靜悄悄的。
林府此刻卻是燈火通明,林震南一行人全都積聚在大廳之中,包括很多的镖頭。
當然同時,還有一批陌生的人,看到這些人,福威镖局的那些镖頭們,神色都是十分的肅穆,甚至從他們的眼神深處,還能夠看出幾分的恐懼。
而坐在最上方的,則是一名穿着白色長袍的青年,左手刀右手劍,坐在主位上,端着瓷杯,神情平淡的品了起來。
“百戶大人,那餘滄海真的會今夜前來嗎?”林震南有些焦慮。
不過蘇靖卻沒有絲毫的變化,望着林震南着急的臉色,他放下杯子,微微一笑道:“林總镖頭,莫要着急,餘滄海肯定會來的,當然如果他不來,豈不是更好嗎?”
蘇靖的話讓林震南嘴角一抽,不過他卻不在說話了,不過眉目間的憂慮,卻怎麽也消除不了。
這讓蘇靖下邊坐着的各個錦衣衛,臉上都露出了幾分的不屑,顯然他們認爲這林震南膽子也太小了。
而且有他們錦衣衛在場,何須害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蘇靖已經喝下了兩杯茶了,但是外面還是不見動靜,這讓林震南他們更是焦慮。
嗖嗖!!!
就在這是,突然外面傳來一道道輕聲、。
“嗯!這不是來了嗎?”蘇靖耳尖,瞬間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什麽?”林震南他們渾身一震。
“來了,走吧出去看看”蘇靖沒有理會林震南,而是率先起身,朝着大廳外走去。
他已經感覺到了院子上的牆壁中,隐藏了二十多個人影。
“外面的客人,既然來了,那麽又何必偷偷摸摸,正大光明的進來豈不更好,如此小偷小摸的行徑,可不是青城派這種正派所爲”
蘇靖一馬當先,率先走到院子中,朝着西邊的院牆淡淡的說道。
而身後的林震南一行人聽到蘇靖的話,頓時紛紛握緊手中的兵器,朝着那個方向看去。
果然借助手中火把,他們發現了牆頭上一些穿着黑袍的身影。
嗖!嗖!嗖!
既然被發現了,餘滄海他們也不再隐藏了,而是直接現身,輕松跳躍牆頭,來到牆下,望着蘇靖一幹人,餘滄海沙啞着聲音道:“閣下是誰?好像不是福威镖局的人吧?”
餘滄海既然要對付林震南,自然也會将福威镖局調查清楚,對于蘇靖一幹人的突然出現,他也是十分的意外。
“我是誰,就不勞餘觀主費心了,餘觀主既然來了,何必再蒙面示人,難不成你以爲林總镖頭不知道你們的身份不成”蘇靖望着矮個子的餘滄海,臉上帶着幾分的譏笑。、
書中描寫餘滄海是個侏儒,現在看來果然如此,目測隻有一米五左右,不過對方身上散發的氣息,确實不簡單,實打實的一流境界。
蘇靖能夠感受得到,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在意。
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半步超一流了,想要幹掉餘滄海,還是很容易的,如果在使用氣運祭壇buff加持的話,那麽恐怕餘滄海都不一定能夠在他手中走出十招來。
“餘滄海,想不到真的是你,我林家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何要偷襲我林府吓人,你簡直妄爲正道宗師,簡直是正道之恥”林震南等到蘇靖說完,立即上前對着餘滄海憤怒的吼道。
“哼!你兒子殺我兒子,難道就不允許我報仇嗎?”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餘滄海也沒有在辯解,反而内心已經動了殺心,要将在場所有人都幹掉,這樣也不怕有人洩露出去了。
“餘滄海,你兒子爲爲何到福州,還有你餘滄海,突然帶着這麽多人來福州城,所謂何事?還不是想要謀奪我林家的《p僻邪劍譜》,吾兒殺的不錯,就應該将你們這些人給全部殺幹淨”林震南武功不行,但是嘴皮功夫還是不錯的,幾句話就将他兒子林平之殺人的事情,給脫的一幹二淨了。
“少镖頭殺的好,竟然敢打總镖頭家傳武功,簡直可恥,這樣的人,就該殺”餘下的很多镖頭,他們也都不清楚爲何餘滄海會突然帶這麽多人來福州,現在看來,完全已經清楚了,頓時紛紛怒吼起來。
不過這也确實,如果不是餘滄海想要謀奪他林家的《僻邪劍譜》,也不會帶着他兒子過來,這一切也不會發生了。
“林震南,你找死!”一聽林震南提到自己的兒子,餘滄海也是怒了,再怎麽說,那也是自己的兒子,如今白發人送黑發人,他能不憤怒嗎?
锵!
瞬間他就抽出的寶劍,也不廢話了,直接出手,腳下一躍,身形瞬間撥動,三丈距離,瞬息過了。
眨眼之間,餘滄海就沖到了林震南的身前,寶劍寒光閃爍,下一秒就要刺向林震南的胸口。
擋!
餘滄海這一擊偷襲,又急又險,林震南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就發現餘滄海的長劍,已經到了胸口了。
眼中帶着幾分的絕望,想要側身躲開,卻也困難。
劍氣似乎都已經刺破了自己的衣衫。
不過下一秒,隻見刀光一閃,一聲清脆的金鐵交擊的聲音,在耳邊拂過。
“餘觀主,出手偷襲,可有份啊”
蘇靖手中的繡春刀橫屏抵在了林震南的胸口,刀身死死的擋住了餘滄海的劍尖,本人更是歪着頭,一臉微笑。
随後左手一轉,刀身瞬間翻轉,勁力傳動,一下子蕩開了餘滄海的長劍,與此同時,蘇靖沒有停手,握刀再次揮動,刀光閃閃,帶着鋒利的刀氣,襲向了餘滄海。
叮叮!!
蘇靖的突然攻擊,也讓餘滄海臉色一變,連忙退後,将手中的長劍栖身在旁,舞動起來,連連防禦。
“閣下是誰?”
眼神閃爍,對于蘇靖,餘滄海很是震動,剛才交手的瞬間,長劍傳來的震動,險些讓他的長劍脫手,隻是瞬間,他就感覺到了眼前這個青年,絕對不好惹。
“嘿嘿!我說了,我的身份,你還不夠身份,想要知道我的身份,那麽等你活下來再說”
蘇靖手中繡春刀再次揮舞,越發的犀利起來,刀走剛烈,黑夜中,這閃閃的刀光,寒光刺人。
蘇靖的眼中寒光陣陣,刀身越發的剛猛,《血煞刀法》乃是錦衣衛中的一們刀法,乃是百年前的一位錦衣衛千戶創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