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哥是不可能了，叫弟弟還是可以的。

算算年紀已經好幾萬歲的小狐狸，對于賀尋的提議直接拒絕。

要臉，不約。

瞧着秦無衣傲嬌仰臉無聲拒絕，賀尋也不覺得落下面子，反倒是覺得好玩。

他真的……

太喜歡看到秦無衣臉上的那些小表情了。

生動，可愛。

所以隻要秦無衣一闆着臉或者是沒有表情的時候，他就想要逗一逗，同時期待着小姑娘下一秒的小表情會是什麽樣子的。

逗歸逗，賀尋還是很有數的。

一但瞧着小姑娘即将炸毛，他立馬就會順毛，尺度剛剛好。

比如說現在，瞧着小姑娘那雙桃花眸慢悠悠的朝着自己瞥過來，下一秒眼刀就要飛過來的時候，賀尋立馬舉手投降，“我錯了，衣姐！”

一聲姐讓秦無衣猝不及防，眼刀在飛過去半路啪嗒一聲掉到地上。

秦無衣：……

雖然某人已經道歉了，但是爲什麽，她還是好氣呀。

可是某人……秦無衣面無表情，已經道歉了……吧。

……

還是好氣呀。

不自覺地抿了抿唇，桃花眸忍無可忍還是悄默聲的瞪了某個人笑的像狐狸一樣的男人，氣呼呼的轉身對着鏡子聯系表情。

賀尋比起自己，更像是萬年狐狸——精的要死！

将小姑娘的小表情全都納入眼中的賀狐狸，心滿意足。

瞧，可愛吧。

這是他小師妹！

他家的。

四舍五入，就是他的。

如此想着，賀尋發現自己的心情很好，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好。

他淡笑着，悠哉悠哉來到秦無衣身側，“咱們小狐狸笑的可真好看。”

一直都面無表情的秦無衣：……

賀尋：“可以再來一個悲傷的表情。”

秦無衣木着臉。

賀尋：“恩，真棒！眼神很好！”

秦無衣：……

賀尋：“再來一個憤怒點的。”

秦無衣：……

秦無衣覺得，今天的賀尋又點不正常。

有那麽一刻，她有種沖動跑到樓下去問問老師，賀尋到底是受到什麽刺激了。

以前那個溫潤如玉，文質彬彬，疏離淡漠的如玉公子呢？

現在怎麽就剩下一隻狐狸了呢？

而且說好的賀神對外都不笑的呢？

這個笑的比誰都歡的人是誰！！！！

“小笨蛋，都說了是外人。”

聽到耳邊傳來低低的笑聲，秦無衣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竟然憤憤問出了口。

肩膀被身側的人按着，桃花眸透過鏡面最後落在身後的男人身上。

他眉眼淡漠，卻在看向她的時候柔和下來。

唇間沁着淡淡的淺弧，聲音帶着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寵溺。

“你呀，早就不是外人了。”

看着小姑娘雙眸閃過一瞬間的迷茫，緊接着瞪大，下一秒那雙桃花眸波光潋滟，透着盈盈光芒，愉快溢出。

秦無衣努力保持着淡定，“那當然，我是你師妹，自然不是外人。”

話雖如此說，可是秦無衣卻是真的開心。

原來不僅自己将賀尋當做朋友，當做親近的人，賀尋也是如此呀。

想罷，眸中的愉悅又加深一層。

瞧着小姑娘的模樣，賀尋也跟着笑。

清眸微掀，看着鏡中的自己。

那唇角的笑意明顯，眸中的漠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唯留下愉快。

賀尋已經許久沒有看到這樣的自己了……不，準确的說，從未見過如此的自己。

偏頭垂眸，看着繼續對着鏡子進行表情練習的秦無衣。

他歪了歪頭。

秦無衣……

低笑。

真是一個……

神奇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