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按下電梯下行鍵,皺眉看着電梯發出吱吱聲響上來。
叮!電梯門開了,三個壯碩的男人昂首挺胸擠出來,笑容滿面拿着手機左右看,指着拳館的牌子“是這裏?”
“好像是,這是九樓吧夥計?”一個男子看到了弗蘭,“我收到消息說這裏搞了個什麽擂台,獎金是五倍,我帶了一百美元來!”
“别去,那裏頭是個精神病兇犯!”弗蘭手指在嘴邊做了個小聲的手勢,“你們被騙了!我被打劫了一萬多塊!這地方是我的他還把我趕出來說這地方歸他了!”
“沃次?!”
“他有武器?”
三人一臉懵樣,被打擊的表情。
“真的夥計,非常兇殘!”弗蘭神色嚴肅,“我不開玩笑。”
弗蘭掀起衣服給他們看肚子,指着一個青黑的拳印“他打的,一拳就把我給打吐了!”
确實一團黑邊上有紅腫。
“這是不是畫的?”兩個壯漢同時伸出手抹了一下,看看手指有沒有黑。
真的?
兩人驚懼地打量弗蘭,身材高大肌肉發達手背有繭應該挺能打。
“我打過業餘拳賽的。”弗蘭很認真地解釋,示意那拳館,“剛才我被他打吐兩次!同一個位置我都看不清他的動作。”
維克多冷冷看着一個屏幕“這兩個人是誰,都标記起來。”
生物痕迹被破壞得越來越嚴重,這讓維克多相當火大,回頭不知道會克隆出什麽破玩意出來。
弗蘭縮了一下,把衣服放下“沒騙你們,但那家夥真很能打!”
“是你太慫了吧?”一個壯漢皺眉看他,“這麽說裏頭真有一賠五的比賽?我朋友發消息說是個華裔很好打讓我來試下。”
“根本沒有!就是一個騙局,你們根本赢不了!”弗蘭一臉認真地說道。
“你是不是在騙人?那你爲什麽會挨打還說騙了錢,你分明是輸了!”一個壯漢指着弗蘭,“小子,你别攔着我們發财!”
發财?弗蘭看着這家夥就像看着一個傻子,手裏還捏着點錢那樣子最多兩百塊。
我光簽支票就快兩萬了。
如果是往時,他立刻轉身就走管這些人去死,但現在不行。
如果真像是之前自己想的那樣,死光頭願意與自己合作。
大家在這裏擺個超級無敵的拳王擂台賽那是天大好事。
隻要适當運作一下,品牌效應一起來自己這地方就妥妥升值個十倍八倍,如果那死光頭能打遍天下無敵手,這裏就是拳壇聖地!
聖地能值多少錢?
無價!
但如果那死光頭精神病發作收不住力道打死人,那就不是房産升值的問題了,而且看那表情那語氣,完全是要搞大事的節奏,弗蘭心髒抽搐。
我這地方本來是應該弄餐廳的,搞拳館那都是曾經有錢任性!
兇案現場能值多少錢?
恐怖活動現場又值幾個錢?
而且眼前這些個沒名沒望就是來撿便宜賺外快的,捏着百八十塊錢還那麽興奮,這種陋逼要是我主持項目根本都不帶讓他們進門的。
那死光頭連個規矩都不懂,打擂台至少得有個免責協議弄個保險公司當背書,急救人員配一組現在啥都沒有别人就上門了。
我要是不攔着這幾個人被打死打殘,回頭算總賬我就是幫兇,房子賣了都不夠賠的。
“我不想你們受傷害夥計!”弗蘭舉着鑰匙和一張會員卡,給他們看,“這地方是我的,我現在被趕出來了,他搶了我的地方!我把門反鎖了你們也進不去他也出不來!這裏價值兩千萬美元,現在我要報警,你們誰能借個手機?”
三個男人相視幾眼,看着弗蘭的樣子實在不像在說謊,那會員卡上還是001号。
“真的?”
一部手機遞過來。
弗蘭點點頭,再次撥了報警電話。
維克多眯着眼“接過來,讓他當内應!”
“怎麽說?”
“我來。”維克多示意了一下,耳機裏嘟地一聲,接通了。
弗蘭猶豫的聲音傳出來“報警中心麽?”
“弗蘭德波爾。”
弗蘭抱着手機走到遠離拳館大門的另一頭“我被搶劫了,等下,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不要說話聽我講,”維克多平靜地像是對着自己的下屬,“你的情況我們都了解,那個光頭中國佬剛從精神病院逃出來,他有嚴重的暴力傾向還有反社會人格。”
“你是誰?”弗蘭瞪大眼睛打斷話頭問道,背後的冷汗一陣陣冒了出來。
邊上圍着看他的三個男子也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看向那邊拳館的大門緊閉,裏頭一點聲響都沒有。
思路一反轉各種别扭都上頭了。
外面風大雨大本來得回家,然後剛才又同時收到消息說這裏有比賽,一賠五獎金豐厚像是在搞慈善,擺擂的還是個華裔。
腦補着這場面應該很熱鬧的樣子,結果一看冷冷清清還有個男人在這裏擋客說裏頭有兇犯,氣氛太詭異了。
就好像是有個魔王派人出去勾引人來自己的巢穴當食物,自己就是那食物。
而這個男人說自己是拳館主人還要報警,現在臉上的表情也是被吓到的模樣,
語氣,很認真,态度很誠懇!
那感覺幾乎就是高速公路上揮着警示牌提醒前方有坑的良好市民。
捏在手裏的一百多美元已經被汗濕透,原以爲是來撿錢的,沒想到差點把命送掉。
這年頭短信電話詐騙已經到這種程度了?
那個借出手機的男人不安地左右看看“夥計,要不把我手機還我,我要回家了。”
“我是誰不重要,你的财産受到了侵犯你不想奪回來麽?”維克多不耐煩地反問。
我打的是報警電話?弗蘭把手機拿到眼前仔細看了下,确實是的,但怎麽可能接警員會這麽說話,這簡直像是電視劇裏的神秘人物。
今天這整件事都透着各種詭異,弗蘭還沒醒過神,手機一下被人搶了過去。
那男子搖搖頭“夥計,不好意思我得走了。”
說着看看手機一把按斷。
叮!又一部電梯到了。
“是這裏?”電梯門還沒開全,已經有兩人迫不及待地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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