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表情,夾着腿問廁所的樣子,搞不好就是這視頻裏最好笑的地方米勒仿佛看到數千萬觀衆在屏幕前笑噴一地的模樣。
仿佛看到了同事們掩面疾走,領導們抓狂怒吼的場面。
迷茫!
一瞬間,無數個帶着“我該怎麽辦?”“我做了什麽?”“我特麽的爲什麽那麽幹?”“我究竟怎麽了?”“我的未來”的迷茫臉在腦海裏輕輕漂過,反複飄過,淡淡瞟過
視頻快到最後了,沒了。
這家夥還有下一期?
可惡!
陰謀不解釋!
看着下面那些數百萬條評論,米勒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之前他覺得把尿尿在褲子裏已經很難受了,現在發現,看着自己在全世界人面前出醜幾乎是把自己泡進屎裏一樣的感覺。
光嘲笑自己的就很多很多很多
我爲什麽要說借廁所,我的天,米勒感覺渾身不自在,簡直太特麽丢臉了。
“你那槍打得也太快了!我看他都要開門了!”米勒嘀咕道。
“那你爲什麽說要借廁所?”佩妮恨聲反問。自己這搭檔還真是個慫包,從那天挨針就可以看出來了,半點用沒有。
如果是我一個人!
我就正面幹!
佩妮當時确實有想直接硬上的,但米勒一句借廁所直接就把畫風給轉了,氣勢沒了,還鬧了那麽大笑話,再加上幾千萬人看直播,誰知道這裏頭有多少律師多少媒體還有多少自己的同事!
這糗,真是出大了!
也許,今天就是我們當探員的最後一個工作日,真不希望在這樣的天氣裏離職
車子裏兩人都沒有說話,默默地各自想着心思。
米勒轉了轉手機“簡直不敢相信,這個視頻現在快五千萬點擊了,評論都有一百多萬條我覺得如果這事能過去,我們倆不如去當演員”
看着面無表情的女司機,米勒自嘲地笑笑“至少演個探員我能勝任,你說呢?你也可以,對了,你還會寫劇本。”
佩妮加速沖過一個路口“你難道要放棄?”
“放棄什麽?難道你覺得我們不會被解職?”米勒晃了晃手機,“相對于把我們保下來,讓我們自動請辭更容易點吧!”
“有件事我應該告訴你米勒,你可以決定聽不聽,但聽了可能會後悔!”佩妮開口說道。
“什麽?”米勒扭頭問道。
佩妮看也不看他“蕭恩,應該有某些特異功能,三個混混的事,是他弄的,四個殺手,他殺的,我懷疑羅絲在車裏拉屎和我們尿急,也都是他搞的鬼!”
“什麽?!”米勒愕然轉頭。
“自己想吧,爲什麽總在下三路出問題?很明顯這些都是他安排好的,專門沖那些地方下手!讓我們丢臉!”
說到最後,佩妮後牙差點被自己咬碎,眼中都有氣出來的水花了“他還應該是米德利街的兇犯!沒錯,說不定切斯食物過敏也是他弄的!”
“那他得當選年度十大罪犯了吧!”米勒試着開口猜測,“你說那個地下快遞組織會不會是他在管理?平時當個小快遞員,其實是爲了隐藏身份?”
佩妮上牙不停搓着下唇,沒空回答米勒,腦子很亂。
“等等,你覺不覺得他的力量在下降?”
“什麽?”
“醫院裏三個混混那痛成什麽樣我們都看到了,而羅絲隻是被弄得噴屎!我們隻是尿急這強度減弱得很明顯啊!”
“到了!”佩妮沒有回答,車子已經停在在洛城的聯調局大門處,要進去,先檢查。
車窗降下,門警查看兩人的證件,确認身份,看了看這車子,還有後座“你們非得把這樣的車開回局裏麽?至少去洗一下吧!”
“沒時間,老大叫我們把車開回來。”佩妮不耐煩地接回證件,“反正裏面也有洗車的地方。”
車子轟然轉進停車區,兩人下車連門都沒關,無所謂了。
進門的時候,好多人看到他倆一身濕透的狼狽樣都隻是同情地笑笑,卻沒人開口說什麽。
“事情很大條,看這些人的表情我就知道,如果還可以挽回,他們至少會說祝你好運。然而并沒有!”米勒呐呐自語。
“你不覺得你話太多?”佩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問,“緊張?”
“有點”米勒咽着口水,“實話說,我不想再一次失去尊嚴,我在想我應該怎麽辦,但,實在想不出來。”
現在,他們得直面局長的怒火,除非在這一小段路上兩人下定決心辭職。
“看看情況,有人請我去拍片子我就辭了這工作。”米勒悄聲對佩妮說,“你也抓緊時間寫那個劇本,不是說寫得挺快的麽?回頭有人采訪你時,我幫你說兩句,那劇本叫什麽名字來着?”
佩妮一頓“末路狂花。”
“末路狂花?”米勒摸摸額頭,“這名字好熟。不過你那日常經營類的故事叫這種名字合适麽?”
“我準備改劇情,讓女主天天暴打那個蕭恩,因爲他是最大的壞蛋。”佩妮不動聲色地開口。
“兩位,局長說讓你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過去。速度快點,十五分鍾。”一個女職員攔住兩人。
米勒擡頭看看前面,沒看到明顯的攝像頭,但肯定是有,而且不隻一個。
正好,兩人相視一眼,轉身小跑去更衣室。
十五分鍾,時間還真緊,也就夠沖洗一下,連在水柱下搓垢的時間都不會有。
聯調局辦公條件很好,考慮到外勤員工經常流血流汗,那就不能再讓他們流淚了,所以局裏有專門的生活區,大家都有自己的櫃子,放點衣服,洗澡也方便,那洗發液都是定點采購随意使用的。
洗完澡,兩人神完氣足一身清爽重新在局長辦公室前彙合。
兩人敲了敲門,等到裏頭叫進來,他們就走了進去,發現卡佩羅前面坐着康納利,兩人的表情都很嚴肅。
“坐!”卡佩羅示意了一下,又看看他們的衣服,“算了,簡單說一下,這件事你們被牽扯進去不是偶然的,這是一個陷阱,但我們都沒有看出來,”
卡佩羅如此寬宏大量的原因隻有一個,有事需要他們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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