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諾利奧先是裝路人往自己店裏看,門肯定是全沒了,是不是車撞的現在分析不出來,最好是,如果不是才吓人。
站在兩警員邊上聽着兩人的唠嗑越來越發散,還有路人加盟。
還什麽超級英雄和高爾夫球!
馬諾利奧他是實在聽不下去了,說的都不是自己的事“嘿,我說兩位警官,我的店怎麽了?”
“你是誰?”比利問道,他注意這家夥站在邊上有一會兒了。
馬諾利奧指了指自己的店“我的店,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皮特上下打量着馬諾利奧,店主這麽淡定?
不會就是自己幹的要坑保險公司吧?
“有人入侵了你的店,去看一下損失了什麽吧!”比利對馬諾利奧說。
“哦上帝,我的鐵門!他們把鎖打壞了!哦上帝!玻璃門也碎了!天哪我的損失!”馬諾利奧号叫着往裏頭走,“弄壞了桌子!”
廚房的門沒有入侵過的痕迹,馬諾利奧松了口氣。
“你這家店,有沒有一個叫蕭恩的送餐員?”比利拿起一個送餐包問道,他覺得跟前天自己看到的那個很像,上面有店的名字,馬諾利奧批薩店。
馬諾利奧微微抖了一下,扭過頭“我的送餐員很多,名字也都起得怪怪的,怎麽了警官?”
“前天晚上有個人被雷擊了,我們同事送他去了醫院,他身邊上自行車上有一個和這很像的送餐包。”
“哦,天哪,真可憐,他死沒有?”
“沒有,至少那時候還沒死,送醫院之後我就不知道了。聽說雷擊之後最好就是個植物人。”
馬諾利奧若有所思地往前走,突然大叫起來“天哪,收銀機!他們動了收銀機!”
“看看吧,你損失了多少錢!希望你有保險!”比利拿個本子要做記錄。
“我确實有買保險!門窗險!現在是他們承擔責任的時候了!”馬諾利奧走到櫃台後,扶起椅子,仔細看了看那兩個盒子,沒有被動過的痕迹。
其實他知道店裏的損失就是這麽些了,因爲沒有現金在店裏,所謂的破壞也就是這樣,隻要那盒子沒事,就都沒事。
洛城的保險公司有門窗險就是專門給商家準備的,因爲混混們喜歡在夜裏砸門塗油漆用石頭瓶子砸玻璃門,這險很好銷。
拍了拍椅子,坐上去,馬諾利奧打開收銀機,臉色一下變得非常難看“天哪!他們搶走了所有的錢!”
胖警員走過來“多少錢?”
“所有的!”馬諾利奧作出思考的表情,“是兩千還是三千…”
“到底是多少?”
“我記不清了,或許是三千吧!”馬諾利奧悲傷地說道,突然間,他覺得屁股中間有什麽東西鑽進來。
“三千啊!”胖警員搖搖頭,看看他,“你應該把錢放進銀行!”
“我确實…昨天,哦~”馬諾利奧坐椅子上跳下來,一手撫着屁股,眼睛看向椅子,“這什麽東西!”
“怎麽了?”
“剛才有什麽東西在椅子上面,怪怪的,哦~法克!”馬諾利奧眼睛瞪得老大,左手用力在屁股中間抓了兩下。
他這個舉動讓比利的表情變得很尴尬“我說先生,你這是做什麽!?”
“法克,好癢!”馬諾利奧臉扭曲成麻花狀,顧不得說什麽,一手抓着屁股,小跑沖進了廁所。
看着馬諾利奧一手撓着菊花的樣子,比利連做記錄的興趣都沒了,也叫了聲法克,呸了一聲就走出了門。
門外皮特正扶着腰看四周,見到他出來“登記好了?”
“那個意大利佬正在撓菊花呢!”
“什麽?”皮特以爲自己聽錯了。
“就是字面的意思,我剛給他做記錄,他就說自己的屁股癢!然後一路撓着進廁所了!”
“哦,天哪,還好我已經吃過早餐,真把我惡心壞了!他是個基佬麽?”
“誰特麽知道,”比利把本子一拍,“走了,這家夥說自己損失了三千美元。我覺得他在撒謊!”
“嗯,确實很少人會把錢留在收銀機裏,他們說少了多少錢都可以。這家夥表情不正常!”皮特若有所思。
保險公司調查員的活我們不管,比利聳聳肩“不過我覺得至少也得放點錢吧,要不然被搶的時候拿不出錢可要出人命的!”
“開門時放進去就可以。”
“倒也是!”
話音剛落,車内的通訊器已經響了起來,這是洛城警方的内部頻道,裏面從來沒有好消息。
皮特鑽進車裏迅速拿起通話器“這是警員皮特杜華特,請講。”
“米德利街發現大量軍火,需要增援,附近的警員請盡快到達。”一個女聲不緊不慢地說道。
“知道,馬上到達!”皮特說了句,把通話器挂上,對着車外喊道,“好吧!事情又來了!比利,走了!”
皮特等着比利上了警車,打開警笛一路響着直沖米德利街而去。
…
聖巴尼亞醫院門前公交站,蕭雪抱着包,小心地走上一部公交車。從醫院到家,公交車有七站,中間要換乘一部,時間半小時。
不是很着急的事,就習慣性地省錢坐公交車了。
隻是背包裏裝着兩把黑槍,讓她心情變得很不安。
馬諾利奧批薩店。
馬諾利奧在廁所清理了庫存,感覺稍微好了那麽一點,似乎可以咬牙忍受了。走出來看到警車遠去,舒了口氣,目光變得冷厲起來。
他到櫃台裏面抽屜翻出一個本子,上面有員工的一些資料。
蕭恩,緊急聯系人思諾蕭,手機号。
馬諾利奧拿出手機,撥打那個号碼,可就在這時,他的某個地方又癢了起來。
繼續撓,扣!
好在沒人看得到。
沒過一會,電話通了。
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你好,哪位?”
馬諾利奧眯起眼睛,佯作平靜地問道“你是蕭恩的妹妹麽?我是他的老闆馬諾利奧。他昨天沒上班,今天也沒來,我問一下他是不是準備離職?”
“他他受了點傷,住院了。”
電話對面的聲音有些雜亂,像是在街上。
“是麽?你現在也在醫院?”馬諾利奧一邊撓着屁股一邊強自鎮定,他幾乎想把這電話馬上挂斷,這特麽的太難受了。
“哦,是的。”
“是哪個醫院?”馬諾利奧飛快問道。
“聖巴尼亞醫院。”
這醫院馬諾利奧知道,他現在就想去上醫院看屁股去“哦,真可憐,他隻有你一個親人對吧?”
“嗯。”
“可憐的家夥,那你好好照顧他吧!”
馬諾利奧挂斷電話,目光停留在空中,然後馬上起身沖進廁所。
空氣中飄着令人不安的氣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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