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的霸氣就是碾壓式的,特别是對住院醫生和實習生來說,更是如此。
被趕着上手術台絕對不是什麽快樂的事,雖然是拿刀不是挨刀,韋斯特恩目光冷冷一掃。
“rookie!”
韋斯特恩嘴裏蹦出生似蝼蟻的音符,這其實就是說那些菜鳥醫生們,包括着住院醫生和沒名沒份的實習生們。
某種程度上,他和蕭世平這個金丹修士的心态極爲相似。
“動作麻利點!嗯?”韋斯特恩眼睛一眯。
實習生好多都在病人邊上忙着,倒是有四個人走向有點問題,速度不對!
瞬間韋斯特恩頭冒青筋,火氣來了。
他看到的正是裝作若無其事走向電梯的的精英混混四人組。
不得不說,哈德威對于自己四人是很了解的,裝成實習生或許可以混過警察的眼,但在主治醫生面前處處是破綻!
太悠閑,一點都沒有醫院的緊張感,這特麽的遍地傷員你們在逛花園還是在秀拼?
當年我要是敢這麽走路非得被花式打屁股到死不可!
“喂,你們四個,過來!”韋斯特恩指着正走向電梯的哈德威四人。
哈德威看向韋斯特恩,馬魯達伸手進懷。
懷中有槍,還帶着消音器。
威斯按住他,低聲說道“這家夥應該是廣播裏叫的那個主治醫生。”
馬魯達手拿出來,韋斯特恩渾然不知已經差點英年早逝。
四人走過去,保持五米的距離,如果有什麽不對,直接就拿槍把這醫生給劫持到樓上去。
韋斯特恩心神不甯,也沒注意到四人的不同,反正實習生都是來來往往,少有能把名字印到他腦子裏的。
如果需要,可以看胸牌,嗯,這四個的牌子也沒帶,糟糕的紀律!估計是上外頭玩去了。
“實習生?”
四人點頭。
韋斯特恩嚴肅地看着四人,開口教訓“去急診室!包紮傷口寫點報告,救不了就安排轉院,做不了别的就安慰下那些家夥,讓他們别死!”
“是的醫生。”哈德威悶悶地回答,帶着三個同伴向着急診區走去。
廣播再次響起“韋斯特恩醫生,二号手術室!韋斯特恩醫生,二号手術室!”
法克!催什麽催!
韋斯特恩一甩手,匆匆上樓。
哈德威四人一直觀察着他,見到他上樓,立刻也轉身向着另一個走道而去。
“救命!我快死了”一個混混對着哈德威慘叫。
威斯低聲說道“那家夥好像是圖圖幫的,怎麽會在這?”
“在哪都不奇怪。”
“要不要救他?”
“真以爲你是醫生?想被認出來?”哈德威冷冷掃了他一眼。
四人飛快閃進樓道裏,這就基本安全了。
上樓的時候,需要注意一下攝像頭的位置,好在無論是口罩還是眼鏡,都很好地把臉部擋了起來。
而且,好像并沒有攝像頭。
悄無聲息向上走,六樓走起來其實很快。
“嗨,夥計!”
一樓走道另一端盡頭,看熱鬧正開心的警員扭過頭,一個保安拍拍他“你手機有沒有信号?”
“什麽?”
“我手機沒信号,我同事的也沒有!”保安眼裏透着不安。
警員拿起手機,目光上移到信号區。
看到上面的信号格是零。
警員突然寒毛林立,看向大廳,今天晚上太不尋常了,這麽多傷員湧入醫院,三個混混電話打不出去。
手機沒有信号!
“我們被屏蔽了!”他低聲說道,手一下按在腰間的槍袋上,“你去看下固定電話能不能用,如果能用,就打電話報警。另外現在外面應該有我們的人,你去告訴他們這個情況!”
消防通道,哈德威四人不緊不慢地向上走,腳步回聲在樓道裏輕輕響着,他們還時不時避開從上面樓層下來的人。
四樓往上,就沒有人了。
很安靜。
目标,六樓!
房号,607!
…
愛德華街上空一道黑影劃過,以可怕的速度砸進了一家店裏。
boo!
哐!
巨響!
馬諾利奧批薩店,那個關得好好嚴實的伸縮鐵門被遠遠而來的一道黑影踩得整個垮了下來。
鐵門裏頭是平時開合的木框玻璃門。
鐵門被巨大的力量整個從上面扯下來哐到地上,裏面的玻璃門也被帶着扯開兩邊,玻璃碴子濺得整個屋子到處都是,在地上彈動着發出清脆的聲響。
蕭恩笑眯眯地踩了兩下。
鐵門被踩得吱吱亂響,在地上磨出了火花,就像一塊可憐的破布在地上發出痛苦的悲鳴。
城市裏走直線距離到哪都不算遠,前提是你得有走直線的能力。
本來蕭恩的計劃就是先來到愛德華街,找到馬諾利奧批薩店,這邊路上可能還有些人,不過等到蕭恩捏石子把路燈打滅之後,所有人都會跑開。
然後蕭恩一槍打斷鐵鎖,伸縮門之後就是玻璃門了,被彈出來的子彈打得粉碎。用槍就讓這看起來像是普通的入室案。
拿手直接拉掉門或是直接在門在走個洞就變成靈異恐怖事件了。前者最多就是洛城警方處理還不見得有結果,後者可能得請聯調局或是神盾局的人來。
結果,被一首神曲唱得豪氣萬千的蕭恩把原來的計劃完全丢到了一邊,順着風劃了個大弧線滑梯似地從半空中直接砸進店裏。
蕭恩站在店中間,腳下踩着那破鐵門,看着黑洞洞空無一人的店,滿鼻子都是熟悉的混合氣味。
他重重哼了一聲!
讓我進門動靜小點?!
老子好好關門你嫌動靜大!
那是沒看到我是怎麽進門的!
一念,又斬!
蕭世平差點哈哈大笑,這小弟簡直太特麽有趣了。
蕭恩沒打算弄什麽大破壞,馬諾利奧是個小氣鬼,從來不在店裏留下現金,所以也不花錢安裝什麽監控。
他突然停了一下,空氣中有一股味道,他在米德利街聞到過。
順着氣味,走到收銀台邊上,低頭取出一個盒子。
蕭恩突然冷笑起來。
真相,大白!
批薩店居然還藏着這個?
批薩盒子裏放這玩意創意很奇葩啊!
蕭恩皺起眉頭,似乎明白爲什麽那兩探員會盯上自己了,多半就跟這件事有關。
…
再看看這店,現在已經亂得不成樣子,門破了,地上全是玻璃碎碴子,猛地一看像是被什麽車子撞進來似的。
晚了一天呐!
蕭恩搖搖頭,所謂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七八,正是如此。
本來昨天下午他就說要回來拿錢的,結果一連串的意外讓自己不得不拖延到今天晚上。
莫諾,米德利街混混幫,還有馬諾利奧,一件件事需要了結。
蕭恩對今天晚上的成果很感滿意,今天他還有件事,那才算是一個完美的收尾。
那就是處理馬諾利奧!
他打量了下這家工作了一個月的店鋪,充滿着不愉快的記憶。
馬諾利奧現在當然不在這裏,這時間他應該在家裏點錢,蕭恩冷笑起來,自己好像還有押金在這家夥手裏。
如果不是因爲店裏規定不滿一個月會扣去一部分押金作爲借用店裏自行車的損耗,他早就不在這幹了。
有人就偷偷說,這是馬諾利奧另一個賺錢手段,低價買來一些二手自行車,然後給送餐員們使用,而使用費會以折舊的名義在最終結算時扣在押金裏。
馬諾利奧,是個極度貪婪的人。
蕭恩需要想想對這樣的人應該是什麽樣的懲罰最爲痛苦。
同樣的,一拳頭炮死肯定不在選項之内。
想想也真是好笑,當人的力量完全不同時,思維與處事的風格也變化得如此之快。
他現在想的根本不是如何讓馬諾利奧還錢和道歉,就像他抄了莫諾的家時根本不去在意那沒給的二十五美元。
錢,現在對他根本毫無價值,他連碰都懶得去碰。
…
目光落在收銀台後的那張皮椅上,馬諾利奧的專座。
淡淡一笑。
蕭恩沒做什麽别的破壞,隻是在收銀台的椅子上打進一道靈氣,把它踢倒,然後扯開收銀機,最後随手踢翻幾張桌子,像是随便進來找東西卻一無所獲的搶匪。
至于門是怎麽垮的,讓他們猜去吧,反正警員們平時也很空。
收銀台後的那張靠背皮椅是馬諾利奧的專座,曾經有人坐在上面被他罵得狗血淋頭。小小破店裏稱王稱霸,嘴臉真是越想越讨厭。
蕭恩捏出來的這個靈氣團會被壓力引爆開來,什麽叫壓力,有人坐上去就是壓力。
靈氣入體,那是什麽感覺?
他很想知道,反正不是什麽舒服的感覺。
至于是不是馬諾利奧坐上去還是别的什麽人,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既然都已經把椅子踢翻在地上,能撿起來坐上去的,大概隻有馬諾利奧了。
敢陰我!
等着屁股爛穿吧!
馬諾利奧出事之後一定會去聖巴尼亞醫院就醫,到時候不知道誰那麽倒黴得去檢查那肥屁股。
希望不會是韋斯特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