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輕快地踩踏在台階上,充滿着黑人特有的節奏感,丹斯滿腦子都在想着一會怎麽戲弄這個家夥。
戴着口罩手插口袋裏緊緊握着刀,丹斯慢慢摸上樓。
看到了六樓的數字,他看看樓道裏,沒有任何監控,扯起嘴角笑了笑。
丹斯推開防火門,看了一眼标志,向着走道而去。哈桑出現在走道上,他也正向着607房走去。
兩人默契地一笑。
叮!電梯門開。
丹斯扭頭。
看到小拉斯從電梯裏出來,兩人相視點頭,再次默契一笑。
特護區,很安靜,走道上沒什麽人,隻有一個護士坐在護士台那,正在玩手機。
她都沒看到三個人走過來。
走道上,哈桑過來,三人不約而同向着607房而去。
兩人向左,一人向右,相向而行,607房,在中間。
距離,二十米,時間,十秒鍾。
三人在門口站住,單手抓着彈簧刀,小拉斯轉身靠着門邊,盯着護士那邊的動靜。
哈桑一手按住把手,輕推而入,門沒有鎖。
哈桑推門進去,丹斯緊随其後。
…
蕭恩微笑着看着這兩個陌生來客,布蘭妮坐在沙發上,瑟瑟發抖,沙發面前的茶幾上,擺着一個攝錄機,正發着紅光,一閃一閃。
“夥計,我們得談一談!”哈桑流裏流氣地走近,掏出刀子。
丹斯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布蘭妮,獰笑道“是這個妞?長得不賴!”
“這房間也不錯。看來你挺有錢,現在老實點,跟我走吧!”
“你有刀,我有槍,誰應該老實點?”蕭世平舉起手,笑眯眯比劃了個槍的模樣。
兩個黑人獰笑了起來,也作出個槍的動作“那你開槍啊!”
“好啊!”蕭世平也露出笑意,舉起手,也比了個開槍的手勢,“啪!”
丹斯剛想笑,卻感覺胸口一痛,紮心的痛。他的黑臉上滲出大顆汗水,捂着胸口,斜斜倒了下去。
哈桑目瞪口呆看着這幕。
看着蕭世平目光向他注視,哈桑顫抖着向後退去。
蕭世平微微一笑,舉起手又啪地一聲。
哈桑倒地。
…
布蘭妮震驚推他“蕭恩,你還在想什麽?快點吧,我們要不要換個房間?”
“嗯?哦”蕭世平失笑,剛才自己居然走神了,走的還是蕭恩的思路。
“來不及了吧,他們已經快來了。”蕭世平搖搖頭,他現在換了想法,不準備跟這三個黑人玩什麽拔槍遊戲,也不準備殺他們。
這時外面的三人已經走得很近了,其中一個正準備伸手拿刀子。
還有一個背着身,望風。
十多米外,護士站有個護士正低頭看着手機,不時發出癡笑。
一門内外,兩個空間。
“他們就在外面。”蕭恩淡笑着說道。
布蘭妮緊張得拿着手機,雙手捂住嘴,腦子亂成一團,仿佛身邊的空氣都已經凝凍起來,她不明白的是,爲什麽蕭恩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緊張,反而有些期待?
你期待什麽?
你被雷打傻了吧!
布蘭妮慌亂擺弄起手機,要撥報警電話,可好像平時靈活的手指有點不聽使喚。
“一個兩個,三個哪,兔,死瑞”蕭世平笑眯眯地挨個點炮。
“啊~~”
隔着門,一聲凄厲的慘叫突然傳了進來。
布蘭妮被叫得渾身一顫,手中的手機啪地落地。
然後又是一聲,再一聲,接連不斷!
啊!啊!啊!!!!!!
…
現在蕭世平的神識可以隔着十米把空中飛舞的蒼蠅打成爛泥,這個力量絕對值并不大,差不多就像揮舞蒼蠅拍的力道。
如果用于打屁股,估計除了收了錢的,别人連叫都懶得叫。
但,神識的攻擊并不是靠着力本身,而是一種可以隔着物體震動的波。
凡人身體的脆弱就在于有些地方是一點力量都經受不起的。
蕭世平知道這樣的力量足夠擊斷心髒的主動脈或是在腦部造成大破壞,傷者必死無疑。
所以,不用這個。
他知道這些混混們是什麽德性,隔着門,還沒等哈桑按下門把手,一道神識就打在他的腹腔下方内的一個重要地方。
正是他在說出一個的那瞬間。
蕭世平知道,死,絕對不是最痛苦的。
痛的等級分成十級,聽說最高的就是生孩子,因爲整個腿間的肉都要扯裂開來,時間長達數小時。
蕭世平這神識一擊,直接就打斷了哈桑連着那玩意的尿管和别的什麽管。
啊!!!
下腹的劇痛一下傳遍了全身,如被電擊般,哈桑瞬間弓起身子,無法控制發出的慘叫聲傳徹全樓。
原本要握住把手的手,現在捂在了兩腿之間,滿身汗水幾乎是瞬間就從身體裏擠了出來,雙腿發軟,扶着門縮了下去。
護士站的那個看手機的護士被吓得一下子彈了起來,手機都飛上了半空,整層樓原有的聲音似乎也被這聲慘叫給蓋了下去。
被瞬間驚呆的還有他的兩個夥伴,丹斯和小拉斯。
兩人愕然地看着哈桑突然痛叫倒地,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可沒等他們開口問點什麽,蕭世平在房間裏,臉上帶着笑,口中仿佛報數似地說着兩個,三個,哪兔死裏。
接在之後的不是音樂聲起,而是慘叫!
慘叫之後,毫不留情地又發兩道神識,一道打進邊上的丹斯體内,一道打進另一側的小拉斯下腹,同樣的位置,相信也是同樣的feel。
又是兩聲慘嚎。
不!
不隻是發出一聲,是連續不斷地慘叫。
哈桑、丹斯和小拉斯在地下抱着腿間的痛處翻滾,接着整個樓道的人都沖出來看發生了什麽事,甚至還有樓上樓下的人。
護士站的那個護士剛才就已經放下手機躲到了桌下,現在反而站了起來,因爲人多了。
好多人湧過來,準備看熱鬧。
房間裏,布蘭妮看着門,聽着外面這聲音,一邊發抖一邊驚恐問道“蕭恩,外面發生了什麽事?”
蕭恩面帶微笑“想知道什麽,你可以開門出去看。對了,你完全可以拿着這玩意去拍一點新聞,名字我都替你想好了,就叫三個混混在醫院裏慘叫,發生了什麽?”
布蘭妮愣愣地看着他,這是壞蛋在叫?
危險解除了?
門外挺熱鬧,熱鬧就代表安全。
好吧,危險解除,布蘭妮心情也松快了許多,她撿起手機,站起來順便白了他一眼。
“這标題起得真low!”她也是個心大的女人。
外面發生了什麽?
她還真的拿起攝像機走到門邊,湊在玻璃上向外看,然後瞬間驚奇,蕭恩怎麽知道是三個?
爲什麽這三個人在外面這麽痛苦?
好多人!
這時外面已經圍了許多人。連韋斯特恩和查理斯這兩大主治都跑來了。
看着三個人滿頭大汗在地上翻滾,動靜大,樣子慘,叫聲凄厲,一聲聲慘叫不停地在樓道裏回響,短短不到一分鍾,現在扯得嗓子都啞了。
那種痛苦,看得連心最硬的查理斯和韋斯特恩都有同感。
“這是怎麽了?那是刀!”有人看到地上有三把鋒利的雙刃刀。就算是醫院,這樣的刀也不應該出現。
如果是手術刀倒是沒那麽奇怪。
看着就像混混的三人,邊上有刀子,什麽情況不言自明,問題是,誰幹翻了這三個混混?
自相殘殺麽?
“好了,夥計,你們這是怎麽了?”查理斯醫生問道,又看看四周,“有人知道麽?”
衆皆搖頭,誰特麽知道。
但是,這場面,我們都很喜歡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