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李木已經算是自報家門了,而且字裏行間的也透漏出了不少東西,至于王震兄妹倆能不能聽出來啥,那就是他們倆的事了。
王震好像沒看到李木的狀态一樣,依舊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王安然也沒了之前的小脾氣,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兄長,到了關鍵的時候,還是得他拿主意,二三十号人呢,就這麽不明不白的交給一個少年郎,任誰都不會服氣。
“你戰勝了安然,我沒有想到,就算是我出戰,你的力量也勝于我,再加上你的反應,我不如你,但是聽你指揮,可不意味着我将這二十多個弟兄盡數交給你,任你擺布。”
李木微微一笑,知道這不過是王震最後的警告罷了,事實就在那裏,這個身體裏的力量加上前世練就的那些本事,讓自己能戰勝這裏的所有人,所以,自己有這個資本。
“我要的是人手,死人不算人手。”
一句從李木嘴裏出來的有點冷的話,已經足夠表達李木的立場了。
“你會如何安置我們,不說以後,就說明日,我們會在哪裏?”
王震平靜的問出這一句,李木知道,他是在爲跟着他入死的人負責,但是自己本來就不是來當惡人的,所以王震的這些想法,在李木的心裏也隻是換來了一句‘傻子’罷了。
“明日?大概還會在這吧,但是再往後就不一定了,抓住這幾天的機會,咱們還能做些事,做完了這些之後,我會把你們帶走,在那之後,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對了,說不定你們沒入得了我的法眼,直接給我給棄了也說不定。”
“既然如此,拭目以待。”
王震留下了這麽一句話之後,轉身走出了屋子,他的身後,王安然猶豫了一瞬,也快步跟了出去,不過是眼角的餘光掃過了那個依舊翹着二郎腿的家夥。
“對了,讓我的弟兄們到這來見我。”
王安然快要邁出房門的時候,李木的聲音從後面鑽進了她的耳朵裏,讓她不由又加快了幾分步伐。
“首領!我等萬死!已經被他們得知了我們之前的所爲!”
過了不長時間,一陣鬼哭狼嚎之後,趙武帶着幾個家夥快步走了進來,看見了李木就好像見了自己的爹娘一樣,呼啦啦跪倒了一片,同時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說着自己犯下的錯誤。
李木一看,這些家夥連衣裳都還是整整齊齊,有兩個竟然還胖了點,隻能厭煩的搖了搖頭,但是再次看向後面的王安然,眼神倒是緩和了不少。
“趙武,他們沒爲難你吧?”
“這……倒是沒有,隻綁了片刻,首領就上山了。”趙武想了想,心說反正也沒啥原則性的問題,所以隐去了自己的一些糗事,李木挑了挑眉毛,沒再說話。
“兄長讓我來問,明日我們去往何處?”見沒人說話了,王安然連忙問道。
“這不是你該問的,讓你們的人好好休息,明日也别像你一樣,丢了你兄長的臉面。”
王安然再一次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她已經不太知道到底是自己針對李木還是李木在針對自己了,但是她覺得自己現在還不适合就丢了自己的傲氣,或者說心裏有點舍不得這麽做。
次日清晨,王震兄妹起身的時候,隻聽到李木的房裏傳來的是陣陣鼾聲。
直到日上三竿,李木才打着哈欠從自己的屋子裏走了出來,說實話,相比于在那個村落裏,李木感覺在這睡的香多了,好像這樣的地方才是自己的家一樣。
“小郎君……”
“他們可是都叫我首領的。”王震才剛一開口,就被依舊哈欠連天的李木給輕飄飄的打斷了,但是一琢磨,人家李木這話說的也是十分的有道理不是?
“首領,隊伍已經整裝待發。”王震還是有覺悟的,既然自己已經答應了李木,就沒啥丢人的,技不如人嘛。
李木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就是王震兄妹倆全部的依仗了,粗略數了數,二十八人,一個不錯的數字。
李木在這些人的面前走了一圈,顯然是看出了什麽端倪,但是他臉色不變,示意衆人先坐下歇息。
在王震兄妹和二十八個山匪一臉懵逼的表情中,足足都坐到了晌午了,忽然一個急匆匆的腳步越發的近了。
“首領,有目标,有目标!”
“好!我讓你們做的事已經來了,走着吧,到了地方你們就知道怎麽回事了,咱這回還是抓緊吧,機會不多了,時間緊,任務重啊!”
趙武帶路,留下了三個惡少在山上看着,其他人都被李木帶下了山,這麽一來,走在最前面的李木才感覺自己的隊伍稍微像點樣了。
這座山有個好處,就是和濟陰郡、汴州都十分相近。
在接下來的十來天裏,濟陰郡和汴州的地界接連四隊護送壽禮的隊伍被劫掠,死了二三十人,但因爲都是發生在僻靜處,再加上送禮都是暗中行動,官府都還不知道。
而在之前王震兄妹占領的山頭上,李木看着整整一個屋子的箱子,眉頭緊緊的鎖着。
“首領,你帶着我們制造了這四次劫掠,是不是爲了日後被官府發覺之後混淆視聽,睢陽一次,濟陰一次,汴州兩次,三郡交界一次,着實讓人猜不出什麽。”
王震不是一個草包,雖然剛開始還有點雲裏霧裏的,但是到了後來,他也漸漸明白了李木的心思。
“現在的問題是,這些東西如何是好……”誰知李木壓根就沒回答王震的問題,劫了幾波人,李木親手解決了三個高手,但是在他這個年紀,就好像幹了個不起眼的事一樣,就這個淡定勁,讓王震的首領叫的也是越發的勤了。
“罷了,趙武,你帶兩個人再這看着,咱們分批分次的運,一次不能超過五箱,下次我可就不跟着來了,誰要是被發現了蹤迹,誰直接拿刀抹脖子,我可不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