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莫急,小妹不是小郎君的對手,此戰,她已是輸了,沒有再比試下去的必要。”
王震的臉色雖然也并不好看,但是還是說出了實情,的确,要是再比試下去的話,李木肯定是不能傷着他的妹妹,但是妹妹的臉面,可也就不剩啥了。
“好,那之前我說的明白,殺不死我,聽我的調遣。”
李木當時就收起了他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一臉肅殺的說道,語氣裏面分明帶着幾分的不容置疑。
王安然站在自己的兄長身後,氣的身體不停的起伏,但是她心裏也知道,人家李木至少這樣一對一的比試就是比自己強,而且剛才自己露出的那些破綻要是在戰場上的話,自己現在估計就是一具屍體了,她的氣多半是因爲李木這麽個好像比她年紀還小的少年郎,竟然絲毫不顧念她的臉面。
這不由讓她想起了自己還沒和哥哥到這座山上的時候,那個時候哪有人敢對自己這般?但是現在,那樣的日子顯然已經一去不返了,她知道,自己隻能把氣憤藏在心裏,因爲父親讓他們活下來,兄長爲了能保全自己到底付出了多少她都是看在眼裏的。
一念及此,王安然癟了癟嘴,沒有說話,之後的事情,她知道自己的兄長會處理好的。
“話雖如此,但我也要知道小郎君此來的目的,有些人,我等就是全部戰死,也是不會跟他們爲伍的。”
王震顯然不是個不守信用之人,但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卻也是讓李木微微一愣,這夥山匪顯然和普通的山匪不一樣,至于不一樣在什麽地方,還是需要他進一步挖掘的。
“既然如此,不如借一步說話。”
李木看出了王震的目的之後,随便指了指一間小屋,其中的意思也是再明顯不過了,王震兄妹二人對視了一眼之後的,帶着李木就向那座小屋走去。
進了木屋之後,王安然還是一臉戒備的看着李木,王震倒是灑脫,直接一指前面的桌案,示意李木坐下。
李木大馬金刀的往主位上一座,也不管兄妹倆是什麽樣的眼神,直接就開口了。
“你不是要知道我此來的目的嗎?其中之一,是解救我的幾個小兄弟,要是我那幾個弟兄還安然無恙的話,咱就繼續談,要是已經被你們傷了性命,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李木這話當然是針對剛才王震的那句話說的,王震是有條件的,李木自然也是一樣,當然,他之前已經悄悄的在這裏晃悠了一圈了,趙武和那幾個惡少現在是啥情況,他心裏自然有數。
“小郎君放心,那四人如今就在山上毫發無傷,我們雖是山匪,但也不會濫殺。”
這話王震說的倒是客氣,但是言語間卻也十分的高傲,特别是以山匪自居,讓他的臉上顯出了幾分尴尬之情,這沒有逃出李木的雙眼。
“好,既然如此,也不不妨讓二位知曉,我此前正是已經做好了準備想要劫掠一個給李林甫送壽禮的隊伍,卻不想被二人捷足先登,既然如此,倒不如咱們就此合兵一處。”
李木一說完,兄妹倆對視一眼,算是認可了李木的話,畢竟之前那幾個惡少在被吓唬的屁滾尿流的時候也都是這麽說的,做不得假。
“小郎君可知,在大唐的地界上做了這件事,一旦被李林甫得知,會是什麽下場。”
“什麽下場跟我有何關系?我又不會落到那般下場,這壽禮我既然劫了,就要有命用,倒是你們,連我手下的那幾個貨都沒能瞞過去,又在這三郡之間的三不管地界,怕是一旦被人察覺,就是首當其沖啊!”
“哼,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何懼之有?”
這話是王安然說出來的,顯然,李木一提到了李林甫的時候,她的情緒也就稍微激動了一點。
“何懼之有?就我一個人就已經讓你們這個山寨雞飛狗跳了,他們還能擋住李林甫派出來的人?小娘子,你這般年歲,可是沖動不得,不然就你這個面容,這個身段,一旦被當做山匪捉了去會面對什麽,你的心裏面怕是也有數吧?”
“小郎君,舍妹的确還是沖動一些,還望小郎君見諒,還是言歸正傳才好,我等這次劫了李林甫的壽禮,一者是因這些錢财的确不是正道所得,二者嘛,不瞞小郎君,我這二三十個弟兄跟着我,總不能餓死不是?”
王震歎息了一聲,在這個眼看着年紀比他小了好幾歲的人身上,他看到了一些個不一樣的東西,所以王震也并沒有隐瞞自己當前的處境,從小就開始的訓練出來的直覺告訴他,李木是沒有任何壞心思的。
“這麽說,你們這夥山匪倒是不錯,放着山下各個郡裏手無寸鐵的百姓不去劫掠,卻專門挑硬骨頭來啃?”
“哼,你不是也劫過壽禮嗎?此時爲何又來挖苦我們,莫不是你劫了壽禮的事是你憑空吹噓出來的?”
雖然也知道李木很可能是抱着和他們一樣的目的,但是王安然就是忍不住反駁一句,好像這樣就能讓自己舒服一點。
當然,她心裏是不會承認真正的原因的,雖然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還好像是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
“我劫了李林甫的壽禮,那是在我們睢陽的境内正大光明的劫了的,劫了之後,我就給我的那些弟兄都換了新府邸,但是睢陽境内,卻無人能奈何得了我等。”
李木瞟了王安然一眼,說出來的話也好像是越發的沒邊了,王安然這次連說話的興趣好像都沒了,眼裏流出的當然都是不信。
但在她的一旁,王震卻把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他在之前的比鬥中看到了李木的能耐,而有能耐的人,一般都是不愛撒謊的。
“怎麽樣?我已經把底透出來了,你們要是不能履行之前的說法,我可要拼命了。”見兄妹倆沒反應,李木把棍子往地下一杵,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