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木來了,别人不敢的,李木敢啊!
“要是把那民脂民膏搶過來給你,你怎麽處置?”
正在趙武一臉怒氣的時候,冷不丁李木這麽一問,他倒是語塞了,心說是哈!這玩意到了我手裏,我又能怎麽辦?
想了半天,趙武也隻能搖了搖頭。
“老五啊,你知道爲啥你不知道你會怎麽處置這些東西嗎?”
看着在那故作神秘的李木,趙武隻能無奈大的繼續搖頭,心說我要是知道的話,我不就說出來怎麽處置了嗎?
“那是因爲那些玩意沒到你的手裏,這事還不簡單,咱們就把他給搶過來,拿在咱們的手裏,不久知道怎麽處置了嗎?你說有沒有道理?”
雖然之前心裏面就稍微的有點預感了,覺得李木可能會對這些東西有點啥想法,但是從李木的嘴裏直接說出來要搶李林甫的壽禮這樣的話,還是讓趙武頭皮都麻了一下。
“咱們……真的要去搶中書令的壽禮?萬一被人查出來如何是好?”趙武雖然帶着人欺負欺負睢陽城的百姓和買賣人膽子大,但是李木說的那可是一旦被知道肯定掉腦袋的事兒
“查出來,那是肯定的,但是你不會讓他往别人身上查嗎?再者說,這些送禮的人裏面有多少是偷偷摸摸的?你們當惡少的時候不也是專挑軟柿子捏嗎?怎麽?這換個事兒,不會玩了?”
趙武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當然不禁激了,按照李木那麽說,整的好像他隻知道在城裏欺負欺負沒權沒勢的老百姓一樣,這趙武當然不能認了。
“中書令禍亂朝堂,陷害皇子,大唐百姓人盡皆知,我們這麽做,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了!我們幹!”
趙武算是下定了決心,左右他也是孤家寡人一個,到這個時候連媳婦都沒有,細細一想也沒啥好怕的,就像嬴高所說的,東西沒得到手,咋地都不知道能幹啥,等東西到手了,還不是想怎麽支配就怎麽支配?
“幹!是肯定要幹的,但是得謀定而後動,兩件事,第一件,這些送賀禮的隊伍哪些是離咱們近的,哪些是離咱們遠的?何人是明目張膽而送,何人是暗中送禮?第二件,參與此事的人,要完全能信得過的,若是不然的話,我下次擰斷的可就不是胳膊了!”
“我們挑選一個地處偏遠,又偷偷摸摸送禮的目标,将其搶奪過來?”趙武覺得自己理解了李木的意思,信心滿滿的問道。
“不!這事兒都幹了,咋能那麽幹?咱就挑一個路途近又大張旗鼓的,幹他一票大的!”
“什麽?不是要挑軟柿子捏嗎?”
“都大張旗鼓送禮了,他當然不會想到被搶的事兒!也不會派多少兵護送,要不就憑你手下那幾個歪瓜裂棗,幾下子就得讓人家都送上西天!”
李木話雖然說的難聽,但是趙武還真就覺得有不少的道理,心裏面也是納悶,自己咋就沒想到呢?
看趙武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了,李木豎起三根手指頭,對趙武說道:“三天,給我确定目标,再搞一些趁手的兵器,這一次,我要親自出馬!”
本來趙武還以爲李木得一直躲在幕後呢,一聽親自出馬這幾個字,心裏當時就是一輕,李木的能耐,那簡直就是一個大殺神,有李木和沒李木,這個事兒的成功率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其實李木原本也是不想參與這個事兒的,但是考慮到那些惡少還真就不一定靠譜,再加上他既然到了這個時代了,既然有了力量這麽個天賦了,早晚不都得見見血嗎,這種事趕早不趕晚,自己跟着去通過這件小事兒拿個一血,也好提前适應适應各種場面不是?
大唐的确是承平已久了,以至于給李林甫送禮的這些人真的早就懶得派出一支精兵護送送禮的車隊了。
當然,這也有低調的原因,要是給宰相送禮的車隊都用大唐軍士護送,傳到皇帝耳朵裏那不就是在給尚書令老爺子上眼藥呢嗎?
而這,無疑就給了李木他們完成這件别人不敢想的事的機會。
李木之所以從這件事上入手,也并不是胡亂想到的,前世他進入過幾個大唐官吏的墓室,有些那簡直就是一個藏寶閣一樣,而有的,好像就不是那麽回事兒了,就穿着幾件衣服下去,還爛沒了。
而在一些人的墓志上,李木得知了正是從玄宗開元後期開始,大唐官場送禮之風盛行,有多少官吏是靠着這一途平步青雲,那已經多的數不過來了。
那些隻知道埋頭苦幹,不知道鑽營的官吏,隻能是一輩子都在被死死的按在基層,用自己那微薄的俸祿供養者一大家子,有善終的都是少的。
這些送禮的錢财和寶貝都是哪裏來的?不用說,取之于民,用之于官嘛。
睢陽地處交通要道,所有南方富庶之地的物件想要流向長安,必須得經過睢陽,有這樣便利條件,李木要是不幹他一下子,那就枉費了他知道的這些事了。
雖然李木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把那些東西還給老百姓了,但是他要讓一些貪官知道,出來混,那都是要還,而且他已經想好了,這絕不會是自己第一次組織人手幹這樣的事兒,在他的手下,惡少還是惡少,他們不會有任何好聽的名字,但是他們作惡的對象将不再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而是一些特定的人。
李木已經笃定,隻要自己的計劃順利,大唐的地界上将會出現一個讓某些人聞風喪膽的組織!
睢陽城,太守府,一個渾身黑衣的人正面前張九臯,嘴裏禀告着什麽。
“他一直在跟趙武謀劃着什麽?不能更進一步得知此事嗎?”
“此事應當隻有李木和趙武知道詳情,我等也不敢跟的太緊,趙武此子警惕性實在太高,李木又一直在家中坐鎮……”
“你們跟着李木就可以了,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