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霑昱進入了深山,山裏很是安靜。
“王爺,這裏安靜的有些……”
“怕什麽!”
李霑昱輕輕地夾着馬背:“這路上的馬蹄印不算多,陳啓朝着這個方向而去,定然是藏在裏面的悍匪窩點,即便不知道裏面有多少悍匪,可悍匪窩點所在,地勢低窪,可以火攻。”
既然不能正面對抗,那李霑昱有的是法子對付。
李霑昱看着林子裏的幹木柴。
“咱們帶了多少的火油。”
“兩桶。”
“夠了。”
李霑昱話剛剛說完,他突然揚起手來:“埋伏。”
有馬蹄聲。
李霑昱的聽力很好。
還有嘈雜的腳步聲,人應該還不少。
李霑昱卻一點也不擔心,他帶來的騎兵都是功夫極好的,一對二沒有問題。
這些人可以應付。
“王爺,隐蔽。”
李霑昱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他剛剛俯身而下,結果從遠方便射來了長箭。
這飛箭密密麻麻的,猶如下了雨。
李霑昱拿起手中的盾牌,身邊的騎兵立馬圍成了鐵桶。
“看來是藏不了了,既然如此,那便正面上!”
李霑昱是戰場上的神,他弑殺如狂,殺人如麻。
對付悍匪是手到擒來,再加上,即便是陸行掌管了閻山中的悍匪,也不是他的對手。
“哈哈哈,久聞不如一見,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永昌王竟然也會被人圍在内側。”
酣暢的笑聲中帶着幾許的猙獰:“以前老夫做閻城城主的時候,一直想拜見永昌王,可是王爺不給面,始終沒有見過,卻沒想到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李霑昱雙眸一眯,見天上的飛箭停了下來。
“散!”
所有的騎兵都進入了戒備的狀态。
李霑昱雙手放在身後,他挺起身闆,目不轉睛的看着眼面前的來人。
“陳啓。”
“沒錯,就是老夫。老夫藏在閻城三十來年,養私兵,鑄兵器,不容易啊!永昌王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到現在你才抓到,是不是很不服啊!”
李霑昱冷笑一聲:“呵,就算藏得再深,老狐狸隻要漏出尾巴,本王都能抓的到。”
陳啓聽李霑昱這個聲音有些耳熟,卻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
“抓到,那是我故意讓你抓到的。”
陳啓眉頭一挑,他往旁邊一讓。
陸行帶着一匹人馬走了出來。
“我在閻城養的那些私兵,其實不多,也就是幾十個人,隻不過是爲了掩人耳目的。”
李霑昱果然猜對了。
就知道陳啓不會無端的跑到落日峰。
而且在曉霞峰那些被包圍的人數,實在太少。
“不過如此,今日本王帶的人少,但對付你們這些個蝼蟻足夠了。”
李霑昱清冷的眼神落在了陸行的身上:“陸行,你到閻山三年,做悍匪三年,本王與你打了不少的交道,可是每每到關鍵的時候,你便躲起來,今日竟然和陳啓聯合,才敢在本王面前露面,就這點本事!”
“隻要能打到敵人,不論用什麽方式,都是足矣的。”
陸行可不在乎李霑昱在這裏冷言冷語。
“那就……”
李霑昱手中的劍散發出冷光。
“上!”
李霑昱所帶的騎兵,各個手中都拿出了長劍和短刀,訓練有素的模樣與對面的悍匪比,簡直不是一個層級的。
“沖啊!”
厮殺聲快速的傳開。
沒想到短兵相見,竟然是這種節奏,連個廢話都沒有。
陸行将身邊的阿阮往後面推了推:“你往後走,刀劍無眼,到時候傷了你可不好了。”
“你能不能收手。”
阿阮不死心的勸服陸行:“明明可以通過其他的方式爲父母平反,爲什麽要用這麽極端的方式。”
“因爲大楚,不是一個你能說得清道理的地方。”
陸行直接飛身入了戰場。
李霑昱有多厲害,雖然不會以一敵百,但以一敵十絕對不成問題。
明明在殺着眼面前的悍匪,卻能靈活的避開所有的飛箭。
這樣厲害的人物,讓人膽怯。
陸行的手腳功夫也不錯的,但是比起李霑昱卻遜色許多,這二人沒對上,但悍匪着實折了不少的人。
“這樣打下去,陸行,陳啓,你們便認輸吧!本王已經通知了援軍,這前後便會到了。”
李霑昱想着,遣人告訴苟補,苟補應該會最快的趕來。
“李霑昱,你是不是傻,是我讓人故意洩露行蹤給你,你覺得通風報信的通訊兵是你的人?”
陳啓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我早就命人,将你的人斬殺,現在你的那群屬下恐怕還在曉霞峰呢!沒人能夠救你。”
陳啓見李霑昱殺了過來。
“不如,将你的銀色面具摘了,讓我見見你的真容,我便考慮留你個全屍。”
李霑昱的手指推了推面具:“你不配。”
“陸行!”
陳啓被李霑昱的這三個給氣壞了。
陸行一聽陳啓的吩咐,再加上李霑昱的攻勢确實很猛,他着實是小瞧了李霑昱和他騎兵的戰鬥力。
“耽誤什麽,你的人根本不行。”
“行吧!”
陸行偉大目的不擇手段,所以做個小人也無妨。
于是陸行對着天空放了個信号彈。
李霑昱心中覺得有些不妥,他從聽到陳啓的第一句話,便知道自己有可能中計了。
但對付落日峰這些悍匪,他根本不擔憂。
可是當信号彈飛到空中的時候。
突然之間,落日峰傳來喲呵的叫聲,這叫聲,整個山頭的鳥都飛了出來。
隻瞧紮堆的人從山林間冒了出來,他們仿佛早就潛伏在此處。
李霑昱看這成山成海的人,他們的穿着與普通的悍匪有些區别,身上的服裝似乎帶着秦國的标志。
“老夫替陸行在閻城内養接應,這不,陸行幫老夫在落日峰離養兵,多公平的交易啊!”
陳啓朝着周圍看去:“人不多,也就百來号人,但這些也是秦國的精銳,對付你,永昌王,絕對手到擒來。”
陸行竟然将秦國人養在了自己的土匪窩裏。
“陸行,你燒殺搶掠也就罷了,竟通敵賣國!”
李霑昱雙手緊緊握拳,他必須得撤出去,以少勝多,定有風險。他的騎兵完全不及這百來号的秦人。
“如何,我樂意,李霑昱,今日就将你的頭顱留在這裏,做我的慶功宴下酒菜吧!”。
陸行手指再次一揚:“先把那些喽啰下了,那大的,我們慢慢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