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要一人去查探?”
苟補有些不放心:“若不然,我陪您去!”
“不必了,官道本就安全。”
李霑昱這顆心始終有些七上八下,總是覺得哪裏怪異:“你們抓到人之後,給本王發個訊号就行了。”
“也行。”
苟補見李霑昱執意如此,便也沒多說什麽:“孫連方,你與本将軍前去吧!”
孫連方點頭,又上馬離去。
李霑昱見這兩個人走遠之後,便帶着一列人轉首去了官道。
官道就在曉霞峰旁邊,接連着遠處的落日峰。
從曉霞峰趕去落日峰,最快的路程,也需要些時間,那裏是陳啓追不可能逃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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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璃從閻城趕往落日峰,走了最快的水路。
可是到了落日峰的時候,已經到了黃昏。
苟璃看着那麽大的山頭,又瞥向身後的沈娘,還有帶來的人嗎。
“趁着天亮,咱們要進山。”
“可是閣主,我們已然最快,那陳啓是騎馬而來,按理來說,應該還未到這裏。”
對呀!
是沒有到這裏呢!
時間點又不對了。
苟璃眉心擰起:“該不會是今日吧!”
“那?”
“陳啓若是現在沒有到落日峰,那原本就在曉霞峰圍剿的李霑昱,更不可能出現,可是李霑昱遇險的時候。明明是黃昏,應該就是這裏……”
“咱們是來早了吧!”
沈娘說了個大白話。
“來早了不怕,就怕來晚了。”
苟璃實在是太擔心鮑文昶了吧!
所以苟璃才會算錯時間,所謂關心則亂:“來早了也沒事,幸好山中物産豐富,應該是不會餓着。”
“閣主,若不然咱們先找個地方,您休息休息,等您休息好了,自然就……”
“嗯。”
苟璃最近着實有些累了。
苟璃招了招手:“三個人去駐紮,三個人去狩獵,剩下來的人分爲三組,每隔兩個時辰巡邏一次。”
苟璃的朱顔閣,這次招募了很多人。
所以苟璃有信心,她必然能救下鮑文昶的。
就在朱顔閣的人四散,找尋落腳之地。
馬蹄聲由遠及近。
苟璃和沈娘下意識的想叫人躲起來,可然而熟悉的身影卻出現在了苟璃的面前。
騎馬而來的人,不是旁人,是安侑生。
苟璃戒備的心瞬間放了下來。
見着安侑生的那一刻,苟璃便嚷嚷道:“安侑生。”
安侑生胡子拉碴,在山中日夜不寐的找了三日。
朱武将苟璃被山匪擄走的事情,第一時間告訴了自己。
安侑生擔心苟璃的安危,便直接帶着人,在閻山内掃蕩,能找到一個土匪窩,就翻一個土匪窩。
可是畢竟在撒網,哪能這麽如意。
在安侑生聽到苟璃聲音的時候,安侑生眼神中發光了。
“小阿璃。”
安侑生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直接奔着苟璃而去。
苟璃見安侑生如此激動,下意識的躲開了:“你幹什麽啊!爲何如此,别靠着我,身上臭死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安侑生見苟璃安然無恙,還瞧見了沈娘。
“是朱顔閣的人将你救出來的,這三日,你沒受什麽委屈吧!”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苟璃摸了摸鼻尖:“我這幾日一直在閻城的朱顔閣裏呀!不對,雖然告訴衆人回京都了,但我私下裏裏還是賴着沒走!”
“你沒走,你自始自終都沒離開?”
安侑生不确定的問着。
苟璃點了點頭:“是啊,我在開船的時候,偷偷溜下來了。”
“那朱武與我說,你被山匪抓走了,可是我見他那樣子,也不像是在騙人,他也在瘋狂的尋你的蹤迹。”
安侑生瞅着苟璃白白嫩嫩,也不見得受了委屈。
“不管如何,你沒事就好。”
“不是,爲什麽你們要說我被抓走了?”
“有人襲擊了苟家商船,然後還闖入了你船艙。”
“那……”
苟璃聽着安侑生的解釋,她眼下卻有些擔憂:“那阿阮呢?”
“沒見着阿阮那丫頭,我們以爲你們兩人都被擄走了。”
阿阮……
苟璃的不安感冒了出來,阿阮肯定是被抓走了。
“我當初偷偷溜下船的時候,讓阿阮替我打掩護,所以若是阿阮不見了,她定然被人擄走了。”
苟璃早就将阿阮當做自己的親人,阿阮也很重要。
“不就是一個丫頭。”
“阿阮不一樣。”
苟璃冷聲怼了過去,她回眸看向沈娘:“沈娘,這幾日不是你去苟家商隊送信的麽?阿阮……你快将阿阮給我找出來。”
“屬下隻給苟府送信,也沒得到回信,以爲是默許了,不過阿阮姑娘的行蹤,閣主莫要擔心的,沈娘這就叫人去查,這整個閻山悍匪窩裏,也有咱們的人。”
找到阿阮,隻是時間問題。
可是阿阮這個清白的姑娘,落在了悍匪窩裏,恐怕……
苟璃越想越覺得後怕。
阿阮……早知道當初就不把阿阮一個人給丢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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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悍匪窩裏的阿阮。
阿阮被關在房門内三日了,吃喝用度倒是不缺。
這群人當真是将她當做郡主,好生的伺候着。
“你們快放我出去。”
“等咱們首領和陳小姐來了,你自然就能出來了。”
悍匪首領?
陸行?
阿阮有所耳聞,這個人弑殺,着實不是個好人。
至于陳小姐。
“你們說的陳小姐,是陳佳兒?”
“是啊!”
陳佳兒與悍匪勾結!
阿阮得知這個消息,她心裏着急死了。
陳佳兒本來就不是好惹的,再說了,她至今還沒有說自己隻是個丫頭。
陳佳兒和郡主有仇,萬一将這個仇恨全都灑在了自己的身上。
阿阮都能想到自己的結局有多麽的凄慘。
可是一切爲了郡主,阿阮覺得什麽都值得,最多就是死嗎!
在阿阮粗長的歎了口氣時,緊緊關着的房門被打開了。
難不成是人來了?
是誰?
“首領,人是陳城主從苟家商船直接擄下來的,老老實實的呆着,怕是有些受驚了。”
“呵,思穎郡主也會害怕?”。
陸行語氣中充滿了嘲諷,他看向房内:“害了我的女人,上次差點讓我折了,如今落在我的手上,談什麽情誼,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