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齊風很絕對的說着。
可是苟璃卻從齊風的眼底看出一絲躲閃。
“行吧!你說沒有就沒有,但我已經将我的一切,以及我的目的都告訴了你。”
“你是想從我這裏得知天罰,還有你那逆天能耐,究竟是怎麽回事。”
齊風仔細思考了兩下,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我會幫你好好的弄清楚這一切。”
“那就多謝您了。”
苟璃難得行禮:“也不枉我,帶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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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李霑昱的所有計劃全都集結在今日。
過了今日,隻要将陳啓拿下,那麽他背後的悍匪也盡在囊中。
“王爺。”
孫連方用永昌王令牌,從安侑生那裏将所有閻城裏的官兵調動了過來。
“一切單憑王爺吩咐。”
“安侑生呢!”
李霑昱雖然沒有對安侑生表明自己的身份,但今日這麽大的機會,怕也是瞞不住的了。
“兩日前便匆匆離開了城内,去山裏了,我問了城主府的人,說是安家有一批貨被悍匪給劫了。”
安侑生去了閻山?
安侑生在李霑昱的計劃裏,本就是可有可無的人,他若是不到場,官兵在孫連方的掌控下就行了。
“嗯,他不在也罷!本王早你一步前往曉霞峰,流影會帶你去直搗陳啓的工坊以及他的私兵所在,不要操之過急,萬不可在閻城内動武。”
“是,王爺。”
孫連方如今是雄赳赳氣昂昂,他最想做的是将悍匪拿下,保家衛國。
李霑昱撫了撫身上穿着的铠甲。
隻要他以這幅模樣從師德堂出去,那麽他爲永昌王的身份便公之于衆了。
那個病秧子鮑文昶不複存在。
學院裏的學生,那些個孩子,怕是要吃驚死了。
不過,實乃正常。
李霑昱右手緊緊的握住放在一旁的長劍:“現在便出發吧!”
永昌王,枭雄王爺,戰場上的修羅。
一改那溫潤如玉的假象,面色清冷,氣場肅殺。
一時間,李霑昱的周身環境都冷了下來。
“恭送王爺。”孫連方作揖。
李霑昱打開房門,快步走向師德堂外。
其實孫連方在到來之前,已經将所有的學生都召集在門口等待吩咐。
學生們吵吵嚷嚷的。
可是當李霑昱出去的時候,周圍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李霑昱朝着學生們望了眼,厲聲吩咐道:“岐黃書院諸生聽令,捉拿逆賊,圍剿悍匪,保家衛國,誓死尊令。”
李霑昱不必多說什麽,他穿的是永昌王的铠甲,拿的是陛下賞賜的寶劍。
他的裝束與傳聞中的永昌王一模一樣,他的身份不容置疑。
守在門口的學生們一見鮑文昶,本是質疑,看向孫連方,随後了然,最後遵命。
誰能想到,那個溫柔的鮑院長居然是永昌王。
要不是親眼見證這一切,沒人會将這兩個人聯系在一處。
“是!”
叫嚷聲整齊一緻,沖破雲霄。
李霑昱爲首走出師德堂,身後跟着學生,門口則是密密麻麻的官兵。
勝利在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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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顔閣
苟璃這幾日壓根沒離開閻城,哪怕讓沈娘去送信,她還是沒動彈。
李霑昱這兩日就要動手,苟璃扒拉着手指都能想出來。
她這兩日預知夢也越發多了起來。
卻萬萬沒想到,關于李霑昱的預知愈發的明确。
“丫頭,你看看這個天鑒上寫的,是不是與你的天罰有關。”
齊風不愧是上一任欽天監的祭祀,對于預知的規則甚是了解。
苟璃素來不喜歡看書,她便讓沈娘将齊風要的書都招了過來。
齊風這老頭,日夜不寐的讀書,就是爲了幫她找尋蛛絲馬迹。
苟璃是感動的,非常感動。
“給我瞧瞧。”
苟璃吐着葡萄皮,将書拿了過來:“不太一樣,第一次受到天罰的時候,渾身像是被螞蟻撕咬,并非像這書裏說的,被雷劈!”
“遲早會被雷劈的。”
齊風朝着苟璃翻了個白眼:“我看你今日說話急急燥燥,你有些心神不甯?”
“嗯,應該就是今天了。”
苟璃趴在桌子上:“老頭,我以前從來不會預知到身邊人,尤其是我爹,以及與我親密之人的未來,但是這兩夜,隻要合眼,就會反反複複發生未來之時,如今更是能串聯起來。”
“如何個串聯法子。”
“之前,大緻夢見鮑文昶會身死閻城,但後來他的命運又發生變化,是我救了他。這其中,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什麽,可是前天,我夢見我快馬加鞭的帶人趕到曉霞峰。昨天,我夢見我潛伏在他遇難的地方等着。”
“我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這夢也沒那麽連串。”
齊風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快馬加鞭趕過去,和在遇難的地方等着,這是不同的營救方式吧!”
“對啊!按照前天的預知,我應該是得知了陳啓的奸計,知道他設下埋伏,所以急匆匆的就他,可是昨日的預知,我應該是故意畫了個圈套,等着陳啓和鮑文昶一起掉進去,然後救了鮑文昶,所以你看,我現在覺得我的預知根本沒什麽用處。”
命運時時刻刻的在改變。
“以前,我的預知都是命定的,死活不會變化,而如今,卻不難看出,因爲你的預知,而導緻旁人的命運不可控。”
齊風在原地徘徊了幾步:“丫頭,這并不是壞事。”
“怎麽不是壞事了。”
苟璃這幾天和齊風在這裏鑽研預知,她雖然對陳啓和鮑文昶的計劃有些了解,可全然沒有過問的。
該是今日,今日鮑文昶就會遇險了。
“我的預知不頂用,要是管用的話,我就應該知道陳啓的計劃,然後守株待兔啊!”
苟璃的話剛剛落下。
這不,沈娘快步的走了進來。
“閣主,您讓人仔細盯着陳啓的動向,就在剛剛,陳啓離開陳府,往城外去了。”
“往城外去了?”
該不會是去埋伏鮑文昶了吧!
苟璃的心不禁的提到了嗓子口,她雖然生鮑文昶的氣,可是心中仍然有些擔憂鮑文昶。
這家夥,是永昌王。
永昌王了不得,他的命都是大楚的,苟璃可不能讓他就這麽輕易的挂了。
“應該是去了落日峰的方向。”
等等落日峰??
鮑文昶的計劃不是在曉霞峰拿下陳啓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