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璃和阿阮彼此瞅了一眼。
“阿阮,你将錢付給了,我先走了。”
阿阮接收到苟璃的吩咐,她趕忙拿出銀兩。
苟璃已經努力将自己存在感降低,可畢竟是馮子衿啊!
馮子衿瞅着苟璃的背影就知道是苟璃,再加上馮子衿是鮑文昶身邊故意安排的人。
此前王爺和流影說過,要想方設法的讓苟璃的身份被揭穿。
既然如此,恰好碰上了安淮。
“這不是苟姑娘嗎?”
馮子衿繞過安淮,徑直的朝着苟璃走了過去。
苟璃坑的隻想罵爹,她咬着唇,背對着馮子衿。
“苟姑娘怎麽不說話了?”
呵呵呵,說個毛線啊!
阿阮見狀,從旁邊竄了出來:“阿阮見過子衿姑娘,我家姑娘口角上火,說不得話,而且最近面色也很難看,她要回去休息了,就不與子衿姑娘叙舊了。”
阿阮,幹得漂亮!
苟璃深深的吸了口氣,她故意背對着馮子衿。
可然而馮子衿卻走到了苟璃的身旁:“我經常唱曲,所以也時常上火,這不,我有好藥,要不,回去拿一些給苟姑娘。”
苟姑娘。
安淮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
這女子的背影好眼熟啊!
更重要的是。
“等等,這個丫頭也太面熟了。”
安淮走到了阿阮的跟前:“啧啧,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阿阮垂眸,她的視線看向一旁,安淮自然是見過她的,要不是安淮,阿阮現在還在承德避暑呢!
“阿阮與公子似乎不認識。”
“哦,可是這位……”
安淮朝着苟璃看了過去:“苟姑娘,苟姑娘。”
苟璃一聽到安淮這聲音,就曉得,這厮肯定是認出自己了。
苟璃還藏個鬼,既來之則安之,苟璃竟然遇上安淮,那自然要想方設法的将安淮敷衍過去。
“行了,喊什麽喊,我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苟璃雙手緊緊捏拳,面色煞是難看的轉過身來,她看着安淮。
“安淮,好巧,沒想到居然在這裏遇上了。”
“果然是思穎。”安淮的眼神瞬間變得色眯眯了起來,他将馮子衿推到一旁:“終于讓本公子找到你了,可不容易。”
“放尊重點。”
苟璃見安淮湊到跟前,清冷的眼神中迸發出涼意:“見到本郡主還不行禮,安淮,我是皇族,你不過就是平民,哪怕家中有點官職,難道規矩都不會了!”
“郡主?”
馮子衿裝作不知情的模樣,她訝異的看向苟璃:“這,這是怎麽回事,苟姑娘,哦,不,鮑夫人是郡主?皇族?”
安淮見着苟璃,哪裏還敢逗弄身邊的馮子衿啊!
馮子衿畢竟是青樓女子,苟璃才是安淮想要娶的媳婦。
“好好好。”
安淮屈服在苟璃的跟前,他連忙跪了下來:“安淮見過思穎郡主,郡主萬安。”
苟璃袖口中的手指稍稍放開,她沉了口氣,目光落在了馮子衿的身上。
安淮幹脆直接将馮子衿拉了下來:“趕緊跪下,你一個青樓女子,還敢與郡主直視,真是該死。”
“思穎郡主。”
馮子衿糯糯的說着,但想了想,還是委委屈屈道:“小女馮子衿見過思穎郡主。”
“行了,起來吧!”
苟璃并不打算爲難馮子衿。
安淮聽到這話,便打算起來。
但苟璃卻道:“安淮,我什麽時候讓你起來了。”
“小祖宗,你想讓我跪多久,就跪多久。”
安淮這個花花公子,就是藏着一花花腸子,在苟璃面前是油腔滑調。
苟璃就是讨厭這樣的安淮,明明是個窩囊廢,還穿的人模狗樣,
“子衿姑娘,你過來。”
苟璃手指勾了勾,阿阮快步走到苟璃的身後。
馮子衿滿臉的困惑,但還是湊到了苟璃的跟前,苟璃拉住馮子衿的胳膊肘,然後往外走了兩步。
安淮見苟璃走,他陰陽怪調的說道:“思穎,你到底要讓我跪到什麽時候啊,我遲早是你的夫家,你可别過火了。”
“什麽夫家,我家郡主不可能嫁給你的。”
阿阮鬥膽,直接幫苟璃怼了回去。
其實阿阮知道,苟璃身爲郡主的時候,有很多難言之隐,她有許多的話都隻能藏着,對于安淮,也給足了安家的面子。
要不然按照苟璃的性子,她怎麽可能容忍安淮這麽嚣張!
“你這個小丫頭,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在承德那個,被我發賣的。”
“你要是膽敢動阿阮一下,安淮,你就死定了!”
苟璃瞥見了安淮的小動作,眼神狠了過去。
安淮本來想起身,給阿阮一巴掌,但苟璃如此冷漠的眼神,讓安淮心中一哆嗦。
“思穎,我都是看你的面子,才不和這個小丫頭計較,你就讓我起來,我膝蓋都跪疼了。”
安淮賣着可憐,他死死的盯着苟璃。
“阿阮,看好了,他若是敢起來,你便替我教訓他。”
苟璃壓根就不想給安淮面子,而且這裏是閻城,如何對付安淮都不會傳到京都。
“你在發賣路上吃過的苦,都給我教訓回來,安淮,你敢動我的人,本郡主的人,也是你敢碰的。”
“思穎。”
安淮深吸了口氣,爲了娶到這個媳婦,容易嗎?
苟璃見安淮消停了一些,便将馮子衿拉到了一旁。
“你當真是思穎郡主?”馮子衿不确定的問着。
“安淮還能騙你嗎,我确實是思穎郡主。”
苟璃抿着唇,她将馮子衿的手放了下來:“我将你拉到一邊,不是想請求你,而是命令你!”
苟璃既然是郡主,性子高傲,下一些命令也正常。
馮子衿眉頭深深擰了起來:“思穎郡主吩咐。”
“夫君不知道我是思穎郡主,既然現在這件事情已經藏不住了,我自然會自行告訴夫君我的身份。”
“思穎郡主的意思是,不要讓子衿多嘴。”
“既然明白,那你就好好的守住我的身份。”
苟璃也不解釋多少。
馮子衿點了點頭:“子衿明白,我不會洩露思穎郡主的身份,隻不過……”。
馮子衿的目光瞥向了跪在地上的安淮:“我與安淮公子雖然相識不久,可是他的性子……郡主,您與其吩咐子衿守住秘密,倒不如好好管好安淮公子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