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璃和鮑文昶兩人有說有笑。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苟璃看向馬車車外,阿阮駕車:“阿阮,怎麽了?”
“姑娘,陳小姐來了。”
這個陳佳兒。
鮑文昶要坐馬車的時候,陳佳兒非要讓鮑文昶上陳家的馬車。
苟璃愣是沒同意。
結果陳佳兒等到苟璃的馬車來了,然後和陳啓一直尾随在他們的後面。
苟璃聽到陳佳兒這三個字兒,頭就疼。
“怎麽了?不知陳小姐有何貴幹。”
苟璃掀開馬車車簾,語氣中明顯帶着些許的不耐煩。
“我爹讓我告訴你,你不是要那短劍的麽?三天後,到我家去取。”
“若是嫌麻煩的話,我也可以去工坊直接拿的。”
苟璃好心的提議着。
陳佳兒卻翻了個白眼:“我家工坊是你能去的地方,到時候會有人送過來的,你到陳府去拿就可以了。”
陳佳兒又瞥了下躺在馬車上的鮑文昶:“到時候要鮑院長一起去,若是鮑院長不去,你也别指望拿。”
“好好好。”
苟璃滿口應付:“我家夫君是當真不舒服,累了,那我就不和陳小姐多說什麽了?阿阮,送陳小姐回去。”
陳佳兒居然沒有糾纏,當真也就回去了。
苟璃退回到馬車裏,鮑文昶見苟璃不說話:“怎麽了,拿到短劍,你不開心?”
“我自然是開心的,鮑文昶……”
苟璃深深的看了眼鮑文昶:“你難道沒明白,我爲何執意要那短劍。”
“不就是一把短劍麽!”
鮑文昶那裏有各式各樣的武器,可話剛說出口,又想到苟璃方才說的話。
等等。
“該不會是……”
“方才陳佳兒已經提到工坊了。”
苟璃再次提點。
原本還在假裝疲乏的鮑文昶突然起身,他的雙眸中露出了璀璨的神色:“是啊,陳啓養私兵,鑄造兵器,這工坊一直都沒有找到,若是能趁機找到工坊,是個好時機。”
“算你還有點聰明。”
苟璃雙手抱臂,她将鮑文昶給拉了起來:“我是這般想的,既然重新鑄造一柄短劍需要三天的時間,既然是工坊送到陳府的,那我隻需要安排人守在陳府門口,那麽跟随送劍的人,不就能找到工坊所在。”
“夫人,大才。”
鮑文昶雖然也是心細如塵,但絕對做不到苟璃這麽心思巧妙。
明明是一把短劍,卻能夠推算到那麽多,甚至能夠在未來算計到工坊的所在。
這樣的夫人,鮑文昶能夠娶到實在是太幸運了。
鮑文昶覺得自己快得機會掀開自己的馬甲,用永昌王的身份将苟璃迎娶回府了。
“你可别誇我,我隻是個小女子,這法子我雖然想到了,但是我卻沒有這個能耐安排,你還不趕緊和那永昌王聯系,趕忙将這事兒告訴他。”
苟璃風輕雲淡的說着。
鮑文昶壓根就沒有懷疑苟璃。
鮑文昶點頭:“我回去就讓人告訴永昌王。”
“看來,夫君是肯定知道永昌王所在的。”
“自然。”
鮑文昶能不知道嗎?因爲他就是永昌王啊!
苟璃嘴角露出了一抹無形的笑容,啧啧啧,她簡直是太聰明了,一箭雙雕!
苟璃可以從短劍那裏,查到陳啓的工坊所在,又可以從鮑文昶那裏查到永昌王的所在。
倒不是苟璃不相信沈娘,永昌王的行蹤那麽難查,要是一直查不到,錯過了時機,這可如何是好。
苟璃不能讓永昌王提前死掉。
“夫人,你在笑什麽?”
鮑文昶咻的朝着苟璃瞥了一眼,苟璃的笑意已經完全掩藏不住了好麽?
“沒什麽,我就是想到能夠抓住陳啓這個奸賊,就覺得非常開心。”
“爲夫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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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岐黃書院
苟璃坐在師德堂的水池邊上喂魚。
想想看,苟璃來閻城已經一個多月了。
這水池裏的錦鯉也越發的肥胖起來。
“要是将你們送去煮的吃,應該可以吃好幾頓了吧!”
苟璃叨叨咕咕的,她又有些舍不得吃這些魚。
這些魚可是藏着鮑文昶和苟璃的美好回憶呢!
“姑娘。”
阿阮端着茶水,快步的走到了苟璃的身邊。
苟璃将魚食放到了一旁:“阿阮,你整天忙忙碌碌的,到底在忙些什麽?最近都好少才看見你。”
“阿阮到商隊去看診的,已經得知是有人下毒,這不,對症下藥,朱領隊的病好多了。”
“這就好,要不是因爲安淮最近在閻城出沒,我也不敢亂跑,萬一安淮想起來去看看五叔,再遇上了,這就麻煩了。”
阿阮搖了搖頭,也難得能将郡主關在岐黃書院。
“方才沈娘送來口信,朱顔閣的人已經在陳府外面守了三日,想必隻要有人送短劍過來,追查到根源并不難。”
“陳啓那邊我不擔心。”
苟璃将茶杯拿到了跟前,然後喝了口水:“我現在在思考永昌王的下落,我三天前催鮑文昶給永昌王送消息,他倒是往軍營裏送了信。難道永昌王在軍營裏。”
苟璃是當真不信啊!
要是永昌王坐鎮軍營,那大哥也不必守在軍中了。
沈娘已經聯系了石毅,石毅居然從入軍營開始,就沒有見過永昌王!
呵呵!
當真有永昌王這個人存在嗎?
“那封信确實是送到軍營的。”
“軍營裏的信件又是轉給大哥的,所以我心裏沒底,原本以爲一箭雙雕,可以同時找到永昌王,但沒想到……”
沒想到居然是這個結果。
苟璃現在對永昌王是越發的好奇了。
“姑娘,您就别擔心了,有些事情,阿阮相信永昌王,相信鮑院長可以解決的。”
苟璃站起身來,将喝完茶的茶杯遞給了阿阮。
“好了,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和陳啓約好的,今日要去拿短劍,待會就要出發了。”
“那鮑院長去嗎?”
“陳佳兒讓他去就去啊!”
苟璃壓根就沒打算帶鮑文昶:“再說了,現在出門多危險啊!遇上安淮,我就完犢子了,要是鮑文昶在身邊,我再解釋不清,我肯定是不可能讓鮑文昶去的。”。
“鮑院長要是不去,萬一陳佳兒爲難姑娘。再說了,那陳府還是要防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