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璃倒是想吐出來呢!
隻可惜,藥丸都到肚子裏了,上哪兒吐去啊!
“佳兒。”
陳啓折返,煞是嚴肅的盯着陳佳兒:“你還在這裏胡鬧什麽,見朱領隊要緊。”
“爹,那個藥被苟璃吃掉了。”
“吃就吃了,大不了再給鮑院長一顆。”
陳啓了解陳佳兒,陳佳兒就是想要炫耀,想要故意氣苟璃,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鮑文昶就算帶進去見朱武,也無妨。
再加上陳啓疼愛女兒,故而也沒有攔着。
“可是……”
“夠了!”
陳啓的目光落在了鮑文昶的身上,随口問道:“鮑院長,你們究竟要不要見朱領隊,若是想見就别耽誤時間。”
苟璃嘴巴裏的不想見,三字兒還沒說出來呢!
結果鮑文昶快速的說道:“自然是要見的,夫人,機會難得,而且……”
鮑文昶居然伸手問陳佳兒索要藥丸,陳佳兒竟然也給了。
“藥丸已經吃了,相信陳城主,肯定能夠隔斷疫病的,如今可以更加大膽了。”
“……”
這特麽是什麽命啊!
苟璃剛剛還在慶幸,可然而,轉眼局面就發生了變化。
苟璃内心十足的無語!
“夫人?”
“沒什麽,見就見吧!”
最多,苟璃事後想方設法的和朱武解釋,現在反正是逃不了了。
苟璃緊緊的捏着拳頭。
鮑文昶絲毫不給苟璃拒絕的機會,直接牽着苟璃,二人跟着陳啓父女後,朝着帳篷走去。
苟璃是認識朱武的帳篷,這不,還沒走到帳篷跟前。
伺候在外面的小厮已經将帳篷打開了。
苟璃走路的動作慢了幾分,鮑文昶也不緊不慢的:“夫人不要緊張,我們不會得疫病的。嗯?”
“不是,我從不懼怕這個。”
苟璃下意識的想要撫開鮑文昶的手,但鮑文昶卻不給機會。
“多謝醫女,我家老爺的狀況好多了。”
“方才我不是說了麽?不要讓朱老爺會客,怎麽?”
“是要見的人,此前已經和朱領隊約好了。”
等下,苟璃聽那醫女的聲音怎麽這麽耳熟啊!
“好吧!那快些結束,朱老爺真的需要休息,沒有這個精力。”
這個聲音。
醫女蒙着面紗,但穿的衣裳,苟璃非常熟悉。
苟璃瞅着從帳篷裏走出來的女子,女子個頭小小,眉毛彎彎。
我去!
苟璃瞧着醫女越發的熟悉,可是也沒想到醫女居然是阿阮啊?
“阿阮?”
苟璃直接用力的甩開了鮑文昶,她趕忙跑到了阿阮的身邊:“阿阮,你怎麽會在此處,怎麽會在這裏當醫女?”
“故……姑娘。”
阿阮裝作詫異的模樣,她趕忙往後退了兩步:“姑娘,你怎麽來了?”
“這怎麽回事?”
苟璃知道阿阮是會醫術的,可是阿阮的醫術也沒有精巧到這種程度。
五叔身上所謂的疫情是被人投毒,阿阮的能耐不足以解毒。
“對不起姑娘。”阿阮低下頭來:“我自幼學醫,聽說城外有疫病就來了。姑娘,你莫要生氣,我沒有告訴姑娘和鮑院長,是害怕你們擔心。”
阿阮搖着頭,又解釋道:“我已經看過了,我不會感染疫病的,所以……”
“你?”
苟璃捏着阿阮的衣袖,帶着阿阮往回走了幾步。
鮑文昶也沒想到阿阮突然出現,分明上午的時候,阿阮還在學院裏,現在出現在這裏未免也太巧合了。
“姑娘。”
阿阮随在苟璃的身後,她輕聲道:“姑娘,我知道姑娘的爲難,所以想爲姑娘做些什麽,姑娘,你放心吧!朱領隊那邊,阿阮已經替您搞定了,他不會當衆揭穿您的身份的,也不會去考慮您與鮑院長的婚約?”
哈?
苟璃都不知道如何與五叔解釋的事情。
阿阮居然幫她搞定了?
苟璃雖然知道阿阮很聰明,但是今日,她這個發揮,完全超出了苟璃的預料啊!
“能爲姑娘排憂解難,是阿阮應該做的。”
“阿阮。”
苟璃聽着阿阮那麽實誠的話,心裏頭壓着的大石頭放了下來。
“以後不要這麽任性妄爲,你這般做,我會爲你擔心的。”
苟璃反手握住阿阮的雙手,眼神裏着實是感激的。
“你跑到商隊來,我也知道你是關心這些得了疫病的人,但是你自己的安全也要照顧啊!”
“姑娘,你就放心吧!”
阿阮和苟璃在這兒主仆情深,可苟璃的話中确實好沒有怪罪阿阮。
鮑文昶終于忍不住了,這兩人到底是唱什麽戲劇啊?
“阿阮,夫人。”
鮑文昶走到了苟璃的身邊,他緊緊的盯着阿阮,瞅着她面上帶着的面紗:“阿阮,你既然已經和病人接觸,但爲了學院和閻城的老百姓好!我知道你會醫術,但還是得委屈你,留在這裏。”
“鮑院長沒有責怪阿阮,多謝鮑院長。”
阿阮朝着鮑文昶行禮:“這件事情,我家姑娘并不曉得,是阿阮自己非要來的,鮑院長也莫要責怪姑娘。”
“我了解夫人,若夫人知道你前來看診,必定阻攔。”
阿阮有幾斤幾兩,鮑文昶心裏一肚子數,就連阿阮每天替他調配的藥膳,呵呵,那個分量,簡直有點可怕呢!
“行了,阿阮的事情先放在一邊。”
苟璃朝着朱武的帳篷看了去:“夫君,你不是着急看五叔的麽?那就去看吧,都到了門口,可别陳城主等急了。”
“??”
鮑文昶懵逼,從一開始,隻有苟璃在拒絕進去好麽?
難不成?
鮑文昶瞅了阿阮一眼,又瞅了眼帳篷。
難不成朱武這頭被擺平了?這怎麽可能嗯?
以鮑文昶這個身體,居然能娶到思穎郡主,擱誰都不會同意的,尤其是疼愛苟璃的那些親人們。
“阿阮,你先在外面等着我們,等回學院,咱們再好好說。”
這回換苟璃拉住鮑文昶的手了,苟璃拉着鮑文昶走到了陳啓的身邊。
“既然我們是蹭了陳城主的面子,怎麽能叫陳城主等我們呢?我家阿阮來做醫女的事情,都是家内的事情,不能影響了旁人。”。
“鮑夫人,挺有能耐啊!一個毫不起眼的婢女都能給朱領隊看病,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也有什麽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