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文昶聽苟璃這語氣,是恃寵而驕了?
不過,苟府确實得寵,苟璃更得寵,至今都沒人知道苟璃爲什麽如此得皇帝的喜歡。
想當年穎怡公主下嫁給苟祁,那可是高祖最丢臉的事兒。
可苟璃卻能重新得到聖上的喜愛。
鮑文昶也不去追究緣由,他也是那麽的喜歡苟璃,沒有什麽理由。
“前面出了城門,就到了。”
苟璃指了指,她卻不敢往前走,怎麽和五叔解釋,就算能壓住,但不可能一直壓住的。
“夫人,你還在猶豫。”
鮑文昶牽着苟璃的動作更重了,幾乎是帶着苟璃往前走。
“呵呵~”
苟璃尴尬的笑了笑,她摸了摸後腦勺:“那什麽。”
“沒什麽。”
于是在尬聊中,苟璃和鮑文昶走到了商隊的駐紮地外側。
商隊的人一看見苟璃,立馬熱情的迎了上來。
“姑娘,您今日是來看領隊的吧!”
“是呀!”
苟璃感覺的鮑文昶捏着自己的手都重了幾分,她樂呵呵的笑了出來:“五叔呢?可否在休息。”
苟璃心裏默默念叨着,五叔若是在休息,一定要找個借口離開。
小厮看着苟璃,笑意更濃了。
“朱領隊在帳篷裏呢!不過……”
“不過什麽?”苟璃眉頭皺了起來的,心裏期盼着不見的結果。
“不過朱領隊現在不見客,他剛剛特意交代了,要好生休息,似乎是身體不太舒服。”
小厮搖了搖頭:“讓姑娘白跑一趟了。”
苟璃的眼睛頓時圓了,不僅僅是圓了,還充滿了驚喜。
五叔居然不見客。
苟璃哪怕得知疫情是有人下毒的原因,但想了想,五叔身體突然不适,是不是因爲哪裏傷更重了。
“有沒有請大夫給五叔瞧過了?”
“請了,外頭有個醫女說是能夠幫五叔,說五叔的病要靜養,不能會客。五叔聽後,心想着本來就是疫病,現在不是有了更好的由頭,終于落得清閑。”
從哪兒來的醫女。
簡直是人間仙女有沒有。
苟璃繃着的心不禁的放了下來。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不見了。”
苟璃轉過身來,她很惋惜的看着鮑文昶:“夫君,既然見不着,咱們就早點回去吧!”
鮑文昶也是無語,這好不容易才找了個借口出來,怎麽就被擋了過去。
看苟璃這樣兒,明顯也不是她安排的。
難道老天爺都想幫她留下來。
這未免也太湊巧了。
“既然來了,東西總得送過去。”
鮑文昶将包裹遞給了苟璃。
“好。”
苟璃将包裹遞給了小厮:“你将這些東西送給五叔,就說是我與家人的一片心意。”
家人這個詞兒概念就廣泛了,有可能是夫君,有可能是的兄弟姐妹。
反正鮑文昶也是苟璃的家人。
鮑文昶聽後,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苟璃簡直是太會敷衍了。
“好了,夫君,既然咱們東西也送進去了,人也見不着,我們就先?”
苟璃指了指回城的方向:“我們先走呗!”
鮑文昶也不是無賴,沒法子隻能跟着離開。
隻是大老遠一趟過來,什麽都沒圖到,有點失落。
想想他永昌王,不是算計什麽來什麽?
就在苟璃和鮑文昶兩人同時離開的時候,一輛馬車從城内行駛而來,終停在了他兩的跟前。
苟璃見這馬車有些眼熟,而鮑文昶心中則是有些戒備。
“佳兒啊!爹可告訴你,這帳篷裏住的是京都來的貴客,你給我嘴巴注意些。”
“你若是覺得帶我出來見人丢臉,那你還帶着我做什麽,我也不想來的。”
陳佳兒撇過頭去。
苟璃就見一隻花蝴蝶從馬車上走了下來,陳啓就跟在陳佳兒的後面。
“這不是鮑院長、鮑夫人嗎?”
陳啓瞅着眼面前這對年輕的夫妻:“當真是巧啊!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上了二位。”
巧合,當真是巧合!
苟璃壓根就沒想過要在這裏遇上這兩位。
“見過陳城主。”
苟璃倒是規規矩矩的打了個招呼。
陳佳兒在見着鮑文昶的時候,眼神中又漏出了讓苟璃很讨厭的亮光。
“鮑院長,您和佳兒當真是有緣,沒想到佳兒一出門就遇到了鮑院長。”
陳佳兒繞過苟璃,直奔鮑文昶,還故意想要拉鮑文昶的手。
可是鮑文昶卻更快一步的讓開了,他眉心一擰,好看的眸色中帶了幾許的嫌棄。
“陳姑娘請自重。”
“哎呀!這有什麽好自重的,我與鮑院長都那麽熟悉了。”
鮑文昶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陳佳兒不斷的刷新鮑文昶的下限。
嗯……
苟璃沉默不說話。
陳啓主動說道:“你們二位也是來見苟府領隊?我還以爲鮑院長是個神仙,不太愛與這些商賈打交道呢!”
“隻不過是來拜訪而已,沒有陳城主想的那麽複雜。”
鮑文昶朝着後方的帳篷看了眼,此刻陳啓故意和朱武親近,背後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呵呵。那你們怎麽不進去。”
“朱領隊身體不适,不會面。”苟璃無奈的說着:“隻能讓陳城主白跑一趟了。”
“這有什麽的,見一面又不會怎樣,而且聽說昨兒朱領隊的氣色挺好的,不是你說的那般。”
陳啓雙手背在身後,那言下之意仿佛是朱武壓根不屑與苟璃、鮑文昶會面。
苟璃就郁悶了,陳啓哪裏來的底氣說這種話。
“我昨日與朱領隊見面的時候,都保持距離,他得的是疫病,大家都避而遠之,陳城主,您帶着女兒過來,難道不怕感染麽?”
“胡說什麽呢?疫病?我怎麽沒聽說過這個消息。”
安侑生都大搖大擺的設下防了,而且周圍的老百姓也不敢靠上來。
現在得知疫病是被人人爲下毒的,無非就是皇帝,苟璃,還有些親信而已。
陳啓怎麽會知道,那唯一的可能,陳啓本就是秦國的細作,他壓根就是知道這背後的陰謀。
說不準,昨兒朝着苟璃家商隊放火的人,就是陳啓。
“這滿城皆知。”
“那你們二位不也來了麽?”。
“我們也沒有進去啊!”苟璃将鮑文昶拉到了自己的身旁:“送了些薄禮進去,剛準備離開,這不就和陳城主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