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文昶瞬間對馮娘改觀了,認識馮娘三年,還是頭一次看到馮娘如此熱情。
“勞煩馮娘了。”
鮑文昶看這馮娘的眼神都充滿了感激。
然而,像陳佳兒那種胡攪蠻纏的丫頭,怎麽可能放棄呢!
“别介,佳兒還是第一次來岐黃書院,還沒見有見過岐黃書院的樣子。”
陳佳兒屁股往旁邊一撅,居然直接将馮娘給踢到了一旁。
馮娘都驚呆了,陳佳兒這個丫頭不僅僅是胡攪蠻纏,還動粗。
陳佳兒是真的搶走了輪椅的扶手,将鮑文昶直接推進了書院。
馮娘看着空空如意的雙手,身邊的孫連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而後輕輕的拍了拍馮娘的肩頭。
“有好戲看了。”
“那個陳佳兒不會喜歡鮑院長吧!”
“目前看樣子,即便是不喜歡,也纏上了鮑院長,就看苟姑娘能不能忍了。”
馮娘覺得像鮑院長那麽好看的男人,确實很讨女孩子喜歡,但是,也不至于讓女孩子這麽獻身吧!
想想看,當初苟璃這麽倒貼鮑院長的時候,一群人下巴都驚掉了。
鮑院長最後還是娶了苟璃。
那苟璃多好看啊!貌若天仙,擱誰都願意娶。
可是陳佳兒……
“算了吧!陳佳兒長得太醜,若鮑院長真的以貌取人,那當初直接娶了子衿姑娘,那不是更有面子。”
“馮子衿。”
說來,自從在山間之後,馮子衿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孫連方眉心一擰:“好像很久沒有見着過了,那子衿姑娘最近都沒有消息了。”
“孫院長,您和鮑院長都不去環翠閣,自然不曉得馮子衿的下落。不過聽說,子衿姑娘最近特别得安城主的喜歡。”
“紅塵女子,最後還不是得找個老實人嫁了,子衿姑娘漂亮,有才藝,嫁給旁人當小妾着實委屈。可是又有誰能受得了紅塵女子做正房呢!”
孫連方搖了搖頭,居然爲馮子衿的未來感到擔憂。
“孫院長,你有這個時間爲旁人惦記,倒不如想想自己的事情,您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婚了。”
馮娘看着陳佳兒和鮑文昶已經走遠。
“我還是跟上去看看,若是奉茶什麽的,也得跟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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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璃癱在了床上,脾氣略微有些暴躁。
阿阮已經熬了止疼藥給她,可是這止疼藥總得有些時間反應反應。
“阿阮,我覺得自己要死了。”
“姑娘說什麽晦氣話,您這情況,可以服藥調理,其實用不了多久。”阿阮都仔仔細細的探查過苟璃的情況了:“可能是此前一直貪涼的緣故,長年累月下來,有些體寒,兩個月,按時服用阿阮給你調的藥就好了。”
吃兩個月的中藥。
苟璃估計自己就成了藥罐子了,沒死也少了半條命。
“不要,就沒得其他方法?”
阿阮此時卻笑了出來,眉飛色舞。
“當然有啊!”
“快說給我聽聽。”
苟璃捂着小肚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阿阮俯身,在苟璃的耳邊低聲說道:“以前老人們常說,生個孩子就好了。”
生個孩子……
“我和誰去生啊!”
苟璃翻了個白眼。
阿阮取笑苟璃,她站起身來,大大咧咧道:“您可是鮑夫人,自然是和鮑院長生個孩子。鮑院長身體不好,可是要調理調理,亦是有可能的。”
“……”
苟璃無語。
得了吧!
鮑文昶那個身體,動一下都要散架的。
“姑娘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阿阮笑起來,嘴巴都裂的老大。
苟璃翻了個身,嘟嘟囔囔道:“他也不能生,有心無力,等回到京城,我就找個上門夫君,好好生。”
就是沒打算和鮑文昶生。
苟璃這把年紀了,擱在身邊的那些姑娘,早就是兩三個孩子的娘了。
而苟璃呢!
嫁人還嫁了個病秧子,這輩子恐怕是桃花太差。
“阿阮可是記着姑娘這話了,待我與姑娘回了京城,看看姑娘到底要守寡,還是嫁給旁人。”
“阿阮,你給我閉嘴!”
苟璃瞬間臉頰紅了,她對阿阮真的是太好了,導緻阿阮現在目中無人。
“再說一句,等回去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阿阮捂住嘴巴,乖乖巧巧的又坐在了一邊。
剛巧,陳佳兒推着鮑文昶來了師德堂。
苟璃這好事兒來了,按着大楚這習俗,四五天都不得見鮑文昶。
隻聽着外面有人說話。
“鮑院長,您這院子,環境清幽,真好看。”
鮑文昶根本就不搭理陳佳兒。
陳佳兒那聲音叽叽喳喳的,有些煩人。
“這錦鯉可真肥美,要是吃了……”
鮑文昶朝着池子裏的錦鯉看了一眼,想到了苟璃此前煮湯,現在想起那個湯,雖然有點作嘔,但竟然有些莫名的幸福。
鮑文昶嘴角微微上揚。
陳佳兒見了:“佳兒的手藝不錯,要不然就……”
“這錦鯉是我與夫人的定情之物,吃不得。”
鮑文昶難得搭理,一說話,便是如此的氣人。
嗯……
陳佳兒的面子有些挂不住,難得黑了一下。
“鮑院長,你就住在那個屋子吧!佳兒送你過去。”
陳佳兒自顧自的推着輪椅。
阿阮從房裏走出來,見着鮑文昶和一個臭丫頭在院子裏走動。
“姑娘,有一個小女子送鮑院長回來了。”
阿阮連忙又走了回去。
苟璃平躺着:“就算馮子衿将他送回來,我也不想管,管不了。”
“可是二人舉止親密,那女的都差點貼到鮑院長的身上了。”
阿阮說的話一點都沒有摻假的成分。
陳佳兒故意時不時的貼在鮑文昶的身上,陳佳兒雖然長得醜,但是身材卻是不錯的,渾身軟綿綿的。
鮑文昶雖然時不時的往旁邊挪了挪,拒絕陳佳兒的接觸。
但陳佳兒總是故意的過來,鮑文昶都躲閃不及。
作爲一個正人君子,鮑文昶可是吃的消,他完全可以漠視陳佳兒的存在,有何呢?
阿阮雖然不知道那個女子的身份,但是能從女子的表現中看出:“姑娘,那女的肯定想嫁給鮑院長。”
“嫁就嫁呗!就算鮑文昶願意娶她,那她也是個妾室,有種鮑文昶就把我給休了,就算是休了也是續弦。名不正言不順的,我怕什麽!”。
苟璃一拂鼻尖,又翻身躺向内側。